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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前任炎柱吗?”他冲新酒笑了笑——新酒对这种小天使甜甜的笑容简直没有任何抵抗力,晕乎乎的就跟着点了点头——无一郎道:“那就先去吧,刚好我待会也要和哥哥一起去巡视我们负责的领域了。”新酒晕乎乎的挠了挠头,“那……回见?”无一郎甜笑:“回见,新酒小姐。”等到新酒走出时透兄弟居住的地方,无一郎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淡了许多。他的信鸦扑闪着翅膀一头扎进他怀里,哼哼唧唧道:“无一郎很喜欢那个——新酒小姐呢……”摸了摸信鸦的脑袋,无一郎微笑:“是很喜欢。”“毕竟新酒小姐,是能听到我的祈求的人。”没有人知道哥哥在他面前停止呼吸的那一刻,无一郎有多绝望。哪怕是那只鬼在太阳底下魂飞魄散,也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哥哥平时虽然对他很严厉,说话也不好听;可是无一郎知道,哥哥心里是爱自己的——在父母死去之后,哥哥包揽了绝大多数家务活,独自一人撑起了整个家:无一郎和有一郎的家。可是为什么呢?他的父亲是善良温和的好人,他的母亲也是善良温和的好人——然后他们都死了。他的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却在他面前被恶鬼活活咬死——无一郎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呢?不管是神也好,魔鬼也好……至少不要再夺走我的哥哥了。把他留给我,不好吗?我就剩下哥哥了,只留下一个哥哥,也不可以吗?就在无一郎即将坠入绝望的深渊时,女孩子脆而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呼——幸好,还有救还有救。”他挣扎着,从黑暗里扒开一线光,从模糊的视线里看见新酒。对方跪坐在自己兄长的尸体面前,有瑰丽的光流转出来。还有救。哥哥还有救。幸好——终于有神,听见了他的祈求。我会做一个好孩子,所以求求你,不要骗我——真的会把哥哥还给我吗?“无一郎,你怎么又在发呆了?”随着训斥,额头上又被敲下一记板栗!无一郎捂住自己的额头,可怜巴巴:“哥哥,疼——”有一郎脸上凶巴巴的表情僵了片刻,随即他皱眉,拉开无一郎捂着额头的手:“真的疼?我没用力啊。”“很疼的。”无一郎抱住哥哥,把头埋进有一郎的怀里,闷声闷气道:“下次可不可以不要敲额头了?”“不敲额头你会长记性吗?”瞪了自己不成器的弟弟一眼,有一郎愤愤道:“都是柱了!还是这样走神,杀鬼的时候可怎么办?你就不能自己长点心吗?”“还有那个家伙——她有和你说,这次回来要待多久吗?”“新酒小姐说,没有意外的话要待十天呢。”无一郎弯起眉眼,笑着道:“她还说会给我写信的。”有一郎撇了撇嘴:“她的鬼话你也信?”“新酒小姐不会骗我的。”无一郎牵着有一郎的手,信誓旦旦道:“我相信新酒小姐!”被弟弟‘单纯’的笑容闪得有点眼瞎,有一郎啧了一声,撇过头:“写个信而已,有什么好高兴的——”不同于时透兄弟那边的和谐,新酒此刻站在炼狱家门口,陷入了沉思。缘一提醒她道:“要我来帮你敲门吗?”新酒叹气:“等我再想想……好歹是第一次登门拜访,我是不是应该带点什么礼物比较好?”缘一困惑:“我们不是来开解前任炎柱的吗?为什么要带礼物?”“因为……”新酒挠了挠头,嘟囔:“毕竟是第一次登门拜访……空着手总归不太好吧?而且炼狱家我一次也没有来过,根本不认识啊,突然就登门什么的,实在是太唐突了……”缘一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正在新酒苦恼的时候,炼狱家的大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了!新酒吓了一跳,看着大门只推开一半,后面冒出一个半大少年的小半张脸。他留着及肩的金色中长发,发梢上翘,是瑰丽的红色,眼睛也是金红色的,圆而明亮,只是眉尾略微下垂,看起来有些弱气。小孩子似乎是不太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手指紧张的扣着门框边缘,“请问……请问,你是带着日柱大人灵魂的新酒小姐吗?”第一次在自己名字前面听见这么多前缀,新酒也罕见的愣了愣。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应该是主公大人也派信鸦通知了炼狱家,所以才会有这个小孩来开门。她点头道:“没错,我是新酒,你是?”小孩听见新酒承认身份,脸上的表情略微放松了一些。他对新酒温和的笑了笑,将门全部推开,道:“我叫炼狱千寿郎,是炼狱家的次子……因为父亲昨晚喝多了,现在还在睡觉,所以没能接到主公大人送来的信,就由我来接待你们了。”“嗳?你一个人吗?”新酒有些意外,毕竟千寿郎看起来就像个孩子一样,连少年都称不上。听到新酒的话,千寿郎有些窘迫,道:“是的……兄长身为炎柱,经常要在外面奔波,所以……”“好厉害,”新酒揉了揉小孩子的头,夸赞他:“千寿郎这么小就可以帮家里了,真是个好孩子。”要知道,新酒和千寿郎一样大的时候,大概还在无忧无虑的念国小。每天最大的烦恼顶多也就是爸爸今天又不自量力的想要下厨了而已。揉在脑袋上的手不同于兄长的宽大温暖,而是柔软又娇小的——千寿郎不记得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这样的感受了,仿佛上一次被这样温柔的摸摸头,还是母亲还在的时候。他猛然间感到鼻子里冒起一股酸意,连忙避开新酒的手,慌张道:“我、我带你们去找父亲吧?这会儿他应该醒了。”第54章我怀疑我要死了千寿郎带着新酒穿过庭院——他们家的庭院不同于普通的日式庭院,而是被改造成了露天的剑道场,空旷的地方立着几个人形木桩,上面凌乱留下了许多深刻的剑痕。两人穿过道场,拐过长长的檐廊,顺着屋子的过道一直走到深处。千寿郎停在一间屋子门前,用力敲了敲门:“父亲?父亲大人——新酒小姐过来了!”哐当!随着酒瓶砸到门框上的沉闷声音响起,千寿郎被吓得后退了一步;他的后背撞到新酒,宛如受惊的小动物一般迅速逃开,新酒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见了对方在瞬间的炸毛?她皱眉,安抚性的拍了拍千寿郎的肩膀。千寿郎反应过来,神色略微尴尬,不敢与新酒对视。他避开了新酒的目光,小声道:“抱歉……父亲大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