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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联系过他,果然还是已经发现自己被拉黑了吧?坐在赤司的车上,然后拉黑了赤司的新酒,心情略微有点微妙。好在绅士而温和的男人并没有当面问出令人尴尬的问题,反倒是一本正经的和新酒讨论起了另外的话题:“所以新酒小姐对我,也算不上讨厌,对吗?”新酒连忙开始自救:“怎么会讨厌呢?赤司先生是非常优秀的人呢。”如果刨除掉个人喜好以及适配性的话,赤司可以说是绝大部分女人心目中的完美恋人模板了——不论是从家世还是个人品格而言。赤司笑了笑——他笑的弧度不大,却莫名的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既然不讨厌的话,佐木小姐要不要和我尝试着交往?”新酒一愣:“嗳?!”等等,她没有听错吧???赤司先生在说什么?他刚刚是说了交往这个词吗?是在说交往吧???“该怎么形容呢……”赤司蹙起眉,思索道:“其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对佐木小姐的印象非常好。”“我平时的工作实在太忙了,偶尔的业余时间也交给了我的兴趣爱好,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谈什么恋爱。但是如您所见,”他捏了捏眉心,表情有点无奈:“我的父亲很着急我的终身大事,所以才会有那场饭局。”“如果我的未婚妻是你的话,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只要佐木小姐对我没有恶感的话,我相信我们终究会培养出感情的。我不会强迫佐木小姐任何事情,你可以继续你原来的工作,住在你原来的小区。”赤司垂眸注视着对方浅棕色的眸子——少女容貌温文静美,皮肤白皙,骨架纤细,披着男西装外套,显得整个人更加柔弱无害。但他知道这个女孩子并没有她容貌表现出来的那么柔弱。无可否认,温柔知性的美貌少女——除了对方过于幼齿的容貌之外——新酒的每一个特点都很符合赤司对女性的审美。再加上对方的背景也完全可以让家里的老头子闭嘴,从性格上来说,也是完全不会给自己多添麻烦的类型……作为未婚妻而言,再适合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再玩校园纯爱那一套未免显得过于幼稚可笑;所以赤司选择了最快速最成年人的解决方式。只要有了优秀的未婚夫,想必佐木小姐也就不用再为家里人安排的相亲局而苦恼了。新酒听着赤司四平八稳的语气,情绪从吃惊逐渐到了哭笑不得。她能听得出来,赤司的语气很认真,并没有在和自己开玩笑。而且赤司的提议……从成年人的角度来说,确实很动人。新酒相信赤司的人品,他说出的每一句话必然都可以做到。更何况赤司本身也确实是一个让人心动的恋爱对象。赤司见她迟迟没有反应,于是轻声提醒新酒:“佐木小姐,你快到家了。”新酒看了眼窗外,果然外面的景色已经开始逐渐熟悉起来,快到她住的小区了。赤司体贴道:“如果佐木小姐一时半会下不了决定的话,可以回去慢慢考虑。等你考虑好了,再给我回信,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不用了。”婉拒掉赤司递来的明信片,新酒露出歉意的微笑:“赤司先生的提议确实很让人心动,但是……很抱歉,我暂时并没有恋爱的想法。”“去参加相亲局只是因为不想让家里人难过,我自己个人其实还没有想要恋爱的想法。如果仅仅是为了推掉家里安排的相亲局,而答应赤司先生的提议……”话说到这,新酒停顿了片刻,继续组织语言道:“这样子做的话,总觉得非常对不起赤司先生,也辜负了家人对我的感情。”无论是二伯一家,还是热衷于为自己安排约会对象的爷爷奶奶,新酒都明白:他们是爱自己的,他们衷心的希望自己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对象来代替他们陪在自己身边,能填补父亲离开之后留下的大片空白。被拒绝了啊。收回名片的时候,赤司脑子里恍然生出几分不真实感——好在这时候司机恰到好处的开口:“佐木小姐,你到了。”新酒打开车门下车,朝着赤司挥了挥手:“谢谢赤司先生今天送我回家,也祝你早日找到合适的恋爱。”月光混合着路边橘色灯光,拢住娇小的少女。她朝着赤司挥完手后便转身离开;入秋的天气越来越冷,新酒走着走着,跺了跺脚,搓着自己的手掌犯嘀咕:“早知道应该让堂哥把背心也脱给我的……呼——腿好冷。”她打开庭院的大门,从一楼上去的时候要路过明美小姐家——明美正坐在榻榻米上看电视,透过半开的窗户看见新酒,连忙叫住她:“小新酒!等一下!”新酒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明美小姐?”“今天有你的信哦!”明美将桌子上的信封拿起来,从窗户口递给新酒:“是我中午的时候在门口邮箱里发现的。”新酒有点意外,毕竟这个年代还手写信的人,确实已经十分稀少了。礼貌的谢过明美,新酒拿着那封信快速回到家。先把外套和小礼服脱下来放好,等到明天拿去干洗店——新酒卸了妆,把头发上的发胶洗干净。被修剪过的发型已经被拯救了一半,剩下一半大概就要耐心的再等它长长一点了。不过好在新酒的头发向来长得很快,顶多一两周的事情,她并不着急。换过睡衣之后,躺回床上的新酒终于有时间开始查看那封信;白色的信封,寄信人那栏是空的,收信人写着自己的名字。相似的格式,很快就让新酒想到了自己之前在办公室收到的那封信——难道是同一个人寄的信?话说回来,两次都没有写寄信人……不对,也不算没有写。应该是,写了之后又擦掉什么的,不管怎么看都很可疑啊。新酒一边在心里犯嘀咕,一边拆开了信封。她是趴在床上拆的信,信封刚一拆开,里面便掉出一枚小小的平安御守。新酒把那枚御守捡起来,纳闷的反复翻开:这枚御守看起来很旧了,上面的刺绣都有点褪色了。款式看起来和外面满大街神社发放的平安御守并无不同。“奇怪,上次是紫藤花,这次是平安御守。”捏住薄薄的信封往外抖了抖,除了那枚御守之外什么都没有。新酒疑惑的自言自语:“又是一个字都不写,寄信的人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想了想,新酒再次拿起那枚御守,将外面拆开——里面也和普通的御守一样,用木片写着神明的名字,以祈求庇佑。但是这枚御守木片上刻着的名字,却是新酒认识的人。鳞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