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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脸红了红,心里却是发虚的。这些明白,非觉悟,而是聪明悟。她学习文史哲这么多年,思辨思维自是极其熟悉。大乘佛学讲究似是而非,不是为是,是为不是,是是非非,总之就是各种推翻与反推翻。若是叫她就此和初学者辩论一下,唐施还是能辩出一二的,但在祁白严和妙觉大师面前,她的这些小聪明,就只能止步于此了。所以,听见祁白严的夸奖,唐施一方面有些高兴,一方面心虚得很。这天两个人从妙觉大师禅房出来,唐施没有看出两个人谁胜谁负,于是问祁白严:“今天的辩论,谁赢了?”“我输了。”唐施想了想,并没有回想起祁白严言语中有何漏洞,层层相扣,妙得很;反倒是妙觉大师,东一句,西一句,毫无关联,唐施听得吃力。她不懂,便这样问了。祁白严道:“我是学佛的,妙觉大师信佛。所以我清醒,用诸多哲学思维条条梳理,环环相扣,结构显然,有结构就说明有束缚,形成自性,故而我输。”唐施一想,道:“那每次我以为您赢的时候,都是输了?”“嗯。”“那……”唐施有些犹豫地开口,“您为什么还每天都和妙觉大师?”“研究佛的一切,自然应研究信佛之人。”唐施暗暗咋舌,心道,研究佛的人不少,会研究信众的人也多,却没有一个像您这样,敢去研究妙觉大师的。也不知道妙觉大师知道了,该是何种心情。大逆不道。祁白严和妙觉大师的关系,似父似友。唐施原以为祁白严是顶温和、上善若水的人,却不曾想在这样的表象下,有这般锋利的棱角。极其狂妄自负。却又觉得极其合理。一个在思想上这么强大的人,自然是什么都不畏惧的。唐施又不禁想道:也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人,才能拨动他这颗佛心。她完全想象不出来祁白严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子。唐施悄悄看了他一眼。芝兰玉树,朗月清风。没有人配得上你。察觉到唐施的目光,祁白严定定朝她看来,唐施转过目光。“怎么了?”“没怎么。”声音细如蚊蝇。两个人回到藏经阁,开始整理校对稿。后天就要开学,唐施这学期的课程是教大二和,课程安排出来的时候,唐施看了祁白严的教学安排表,他有一门中文系的必修课程,。和唐施的都在星期一,一个在一二节,一个在三四节。唐施将稿子整理完毕,小心翼翼问道:“您下学期教?”“嗯。”唐施略有不解:“您是哲学系系主任,怎么总是教中文系的课程?”上学期的也是中文系的课程。祁白严道:“自古文史哲三系不分家,我是都教的。”“这样也可以?”唐施惊讶。祁白严不说话,唐施恍然。别人自是不可以,他却是可以。这么好的人,罗院长自是不愿放过的。默了一阵子,唐施未语脸先红,小声道:“我文学理论基础不是很好,下学期能不能来听您讲课?”“哪一部分?”唐施红着脸不说话。祁白严宽容一笑,“看来是都不很好了。”啜了茶一口,“可以。你还年轻,多学总是没坏处。”到了用晚饭的时候,祁白严带她往山下走,看样子又是去魏叔家。魏叔魏婶儿早已做好饭,只等他们来。吃饭的时候,魏婶儿按耐不住,道:“上次我给你讲的事儿,怎么样?”唐施想起褚陈,知道这种事有一就有三,万万不能再不忍心拒绝了,狠心道:“魏婶儿,您不用张罗了,我……”“有情况啦?”魏婶儿瞧着她,笑眯眯的,“春节前才说你单身呢,春节后就有情况了。年轻人,动作就是快!”唐施哭笑不得。“看来祁先生介绍的人顶好。”魏婶儿很是欣慰,“祁先生春节来,说是已经给你介绍了一个,叫我不要忙活了。我一想也对,同时相两个是什么事情。合不合适,先处一阵再说。”“听说也是一个大学教授?还和唐老师一个专业的?话题该是不少的,性格处不处得来?”虽是在问唐施话,唐施却插不上一句,只听魏婶儿继续道:“这性格嘛,过来人话!肯定会有不同,大的方向合得来就好,小磨小擦不可避免,多处处,互相迁就一下,这一辈子就过去了。”唐施决定默默吃饭。正吃着,祁白严突然开口道:“处得怎样?”唐施吃饭的手一顿,饭桌上一下子安静下来,连魏婶儿也不说话了,看着她。“还好。”唐施硬着头皮道,“褚教授学识渊博,受益匪浅。”两个人春节里联系过。祁白严脑子不受控制的想道。男祁白严抿抿唇,不再说话。魏婶儿绽开笑容:“哎,好好好,好就行。”饭桌上终于恢复安静,唐施踏踏实实吃了一顿饭,祁白严却用的不是很多。晚饭后四人坐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要走的时候魏婶儿叫住唐施,拉着人往里屋走,看样子是要说贴己话。两个人坐在床边,魏婶儿从枕头下摸出两百块钱,塞唐施手上。唐施赶紧塞回去,“魏婶儿,您这是做什么!”“我做什么!”魏婶儿嗔了她一眼,“我倒是想说你这孩子做什么?魏婶儿家虽然没钱,却也不至于送人橙子还要人偷偷塞钱。”唐施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魏婶儿把钱塞她手里,紧紧握着,“我知道你的意思!唐老师,你是祁先生带来的人,我和老头子都喜欢你。以后要是没事儿,过来坐坐。你要是不嫌我们,就把我们当亲戚看,我们也把你当女儿看!”“嗯。”唐施轻应道,“今年过年也没来拜访您,这钱……”“不许说!”魏婶儿瞪着她,“再说这钱老婆子要生气了!”“好好好。”唐施见魏婶儿真有生气的意思,顺着道,“我不说了,这钱我也拿回去。以后我常来看您。”前一刻还马着的脸一下子就笑眯眯了,“嗯嗯,多来就好,我和老头子没儿没女的,就盼着你们来。”唐施虽说会常来看他们,但像这样一星期来两次却是不可能的了,魏婶儿也知道,心中充满舍不得,说的话也温情起来,“我们敬重祁先生,但也心疼他,虽这样说有些不敬的,但我和老头子也把他当儿子看的。”唐施默着。“祁先生是孤儿,唐老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