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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今天想吃些什么,孤帮你带。”琉璃铜镜中映出两人的身影,亲昵相依,他们成婚不过大半月,却又像恩爱多年的老夫妻。“榛子糖不错,”庄怀菁想了想,“再带些水晶糕。”……太子早上出去的时候,四处都打了霜,庄怀菁吃了进贡的酸橘,压住喉咙中的恶心。她怀孕差不多两个月,现在还没显怀,也没人想过她腹中会有孩子。冷风吹得人手冷,庄怀菁让侍卫备车,说是想出去逛一逛,她好像是心血来潮,侍卫犹豫了一会儿,没拦着,立即下去做了。庄怀菁看向归筑说:“殿下日理万机,这些杂事管得不严。”不是太子不让她出去,只是她自己不想出去。归筑话憋在心里,不知该怎么说,明明前段时间侍卫看得那么紧,今天怎么突然变了?东宫的马车很是奢华,太子在旁的方面要求不多,但很注重平常的小事。庄怀菁的手肘搭在马车小几上,撑着头,心中想事。她调了马车的事太子以后肯定会知道,瞒不住,心血来潮出来一趟总比许久决定的好。希望二皇子做事能隐|秘一些,别让太子的人发现。庄怀菁想听听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和太子成婚这么多天,他待她一直很好,好到她都觉得有些过了,让她觉得脸红发烫,不安分的心脏为他跳动不停。喜欢是什么滋味她先前尝过,但这一次好像比从前要浓很多,她的身子渴求他大手的抚|慰,心尖只要想到就会颤抖。他明明粗暴,却又温柔过头。二皇子说太子与庄丞相中毒一事有关,她不太信,他如果真的要庄丞相的命,又何必派张御医去相府?归筑看着庄怀菁,犹豫开口道:“奴婢发誓没骗您。”太子寝殿有许多侍卫,从前连她出门都要查上一查,宫女更是很少提及外边的事,有时候还让她也少说些。庄怀菁摇了摇头,只道:“我今日只是出来吃点东西,没别的事,不要想多。”地上到处是湿的,街边也没几个小商贩,铺子倒是开着,但来往的人急于往家中赶,也没往里边走。庄怀菁的言下之意归筑听得懂,她犹豫回道:“奴婢明白。”帮二皇子传话,归筑心中也是有些慌乱的,庄怀菁已经嫁给太子,不管是什么原因,同二皇子见面总归是不好的,可她看见太子那眼神,也实在是怕了。迎宾楼离东宫不远,庄怀菁并没有直接去,她先去名下的铺子走了走,又拿了两匹布。等到迎宾楼时,已经是末时。庄怀菁对随行的侍卫说:“我进去坐会儿,不用跟着。”侍卫抱拳应了是。归筑看了眼他们,扶着庄怀菁,抬脚迈进迎宾楼。作者有话要说: 二皇子没骗过庄怀菁,所以她有点信二皇子的话,但她又喜欢太子,又觉得不可以信,所以亲自出来问问今天试试三更第70章庄怀菁进了迎宾楼,归筑还未开口,便有一个小二过来,谄笑着将庄怀菁领至一间屋子后,低声道:“二皇子在里头。”归筑要随她进去,庄怀菁让她在外室等候。她掀帘慢慢走进,程常宣抬起头,见她进来,便开口道:“你来了。”屋内挂着清雅的字画,红木圆桌上摆热茶,紫檀木圆凳刻精致云纹,铺带绒的小毯。庄怀菁并未走近,站在一旁径直开口问:“二皇子托我丫鬟带的话,是什么意思?”程常宣看着她,随后低下了头。“你既已嫁给太子,我自不会毁你名声。”他抬手倒杯茶,“但有些事,我也不想你瞒在鼓里,坐吧。”程常宣不会害她,他们认识已经许多年。庄怀菁摇摇头,只道:“您说便是。”程常宣看她一眼,她披件白绒斗篷衣,遮住窈窕的身形,翡翠耳坠精致,脸色绯红,比起从前的纤瘦,长了些rou,可见她在东宫,过得很好。他们许久未见,禁足这些时日,他哪也不能去。她现在已经完婚,是过了祖宗眼,进了玉牒的皇嫂。程常宣低了头,道:“洗尘宴那日,宫中传来敦亲王的事,大理寺后来查清,只说是魏公公设计陷害,而庄丞相收养前朝遗孤之事,没传出来,也没几个人知道,想来也被归到了陷害之中。”庄怀菁沉默不语,庄丞相收养梁王亲女一事为真,庄月现在正准备议亲,孙姨娘还在为她准备嫁妆。程常宣看她不说话,突然明白了,他笑了笑。“你知道的,对吧?”他喃喃说,“起初我也以为是敦亲王入了魏公公陷阱,毕竟魏公公甚至还给父皇下了毒,算计狠毒,后来才发现或许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敦亲王查到的应该是真的。”二皇子比旁人要先知道庄月的事,他能想通这一层,庄怀菁不觉意外,但她没接他的话,只问:“您说太子与父亲中的毒有关,是什么意思?”程常宣摇头,指着一旁的扶手椅让她坐下,道:“不急,听我说。”庄怀菁不愿离他近很正常,她一直都是避着他,很少有例外,但站久了总会累。庄怀菁抿了抿唇,慢慢扶着桌沿在旁边坐下。她眸色微淡,有淡淡的疏远,二皇子不曾亏待她,所以她也不会给他念头。“很多人都以为刺杀敦亲王一事是我为你做的,”他又道,“确实像,因为我当时若是想得到,也会这么做,但可惜这不是我做的。”他许久以前便跟庄怀菁说过,庄怀菁知道不是他做的。程常宣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深呼口气道:“可敦亲王受刺一事是真的,总有一个人动了手,不是我,不是庄家,我想不到还会有谁做这件事。直到你嫁给了太子,我才隐隐有了想法,猜想会不会是他出的手。”庄怀菁一惊,开口道:“你想说是太子做的?不可能。”她先前也在想究竟是谁在帮庄家,绞尽脑汁也没想个明白。绝不可能是太子,那时候的他已经给了她提示,要是做这件事,为什么不直接跟她说?“我当时也觉得不可能,这位太子殿下大公无私,出了名的刚正。”程常宣说,“我想不到他怎么会为庄丞相对敦亲王下手,敦亲王甚至还是他的人。”他这些话让庄怀菁越想越奇怪,她冷静下来,只问道:“你的意思是指不仅父亲的毒是他下的,连敦亲王都是他动的手?他何必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害人是他,救人也是他?”庄丞相中的毒是剧|毒,如果毒是他下的,他想要庄丞相的命,那又何必要再派人去刺杀敦亲王?敦亲王掌握庄丞相窝藏前朝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