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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郢:“……好意?”褚严继续道:“阿鹤想让我签他的公司,以我们这样的关系,您也知道,我没办法拒绝他的。”“所以你已经签了?”冯享暗暗压住火。褚严点点头:“辜负了您的美意,实在抱歉。”宿郢在一旁煽风点火:“不好意思了啊冯先生。”冯享信心满满地来,怒气冲冲地走,气得关门都是用摔的。他估计是没想到,自己屈尊前来游说竟会碰到这样荒谬的场面。不过是为了一个小新人,这宋家宋鹤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方式来抢,他简直想不通。回去后他把这事儿上报给点名要褚严的赵大老板,大老板思忖几秒后,叹了口气:“真搞不懂,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而已,也不知道我儿是看上他什么了?”“那……”“算了,这事儿到此为止,宋家那小子可不是赵果,人家想要什么可不只是会求爸爸,那手段……”赵大老板笑了起来,“虽然我不怎么看得上宋家那群老东西,但这宋鹤还是挺有意思。”冯享点点头,不反对他,跟他随便聊了聊,说到赵老板新塞给自己的新人:“那个周卑,我看着人是长得挺好,但是脾气是不是有点太软了,感觉不太好立人设,容易平庸……”赵老板摆摆手:“这跟我没关系,人给你了,其他的你看着办,能红就红,红不了就放着随便跑跑龙套,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随便带带就行。”冯享搞不太清楚,既然是随便带带就行,那为什么一定要他带?赵老板说:“没什么为什么,我儿看着顺眼,那你就只能辛苦辛苦,反正钱是不会少了你的就是了。”冯享:“……”谁缺你那几个臭钱!有了冯享的到来,宿郢跟褚严的同居变得顺理成章起来。褚严那之后并没有再执着地把宿郢往出赶,但也懒得理他,每天眼睛一睁,就在家看剧本,练习,把人当成空气自顾自地演戏。宿郢去复刻了一个这门上的钥匙,便不再怕褚严把他锁到门外头。白天褚严练习的时候,他就出去办事,事儿办得早就买菜回来做饭,事儿办得晚就去餐馆打包饭菜回来。刚开始褚严还不吃嗟来之食,后来次数多了,看饭菜倒得浪费,也就不跟他计较。该吃吃该喝喝,晚上还睡一个床。但除此之外,他跟宿郢几乎零交流。第二次录节目的前夕,一切准备充分后,褚严难得放松下来,在家躺着看电视。那天早上一大早宿郢就出门去了,除了中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跟他说不回来,让他自己买点饭吃以外就再也没动静了,一直快到深夜凌晨,人也没回来。从晚饭时间开始,褚严就一直频繁地看手机时间。吃完饭,看一回,刷会儿手机,又看一眼,上个厕所回来,再瞥上一瞥。看到最后,连他自己都烦了。他洗完脸,把灯一关,往床上一躺准备睡了。不过睡不着,他又拿手机出来刷。凌晨一刻的时候,他刷到微博上的八卦:狗仔拍到中一娱乐的赵大公子跟天正家族宋家的宋鹤上一个车,一起喝茶。标题上写着:【上辈恩怨小辈不背,中一天正两家公子私下关系甚笃。】“啪。”褚严把手机给摔了。他早就该就知道,早就该明白……狗改不了吃屎。宿郢回到褚严家时,还没进门,就发现自己的衣服和行李全被扔在了门口,乱糟糟堆成一堆。他皱了皱眉,拿钥匙试着开了门,门开开了,锁没换。进去一看,褚严坐在床边上,背对着他,面对着窗户,看着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嘈杂人声的夜空。回来的路上他也看到了媒体拍到的八卦,已经让人火速去压下热搜了,但看褚严这样子,估计还是被看到了。他叹了口气,把外面的行李重新搬了进来。门关好后,他走到窗边去,坐到褚严旁边。“我跟他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去看看,是不是会像你说的那样,我一看见他就忘了你。”宿郢说,“事实证明,我没有,不是吗?”“这只是第一个。”褚严说,“还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你能不能相信我?”褚严摇头:“你没什么值得我信的,你要是真的不想我误会,你就不会去见他,你明明知道我都多憎恨你这种行为。”他到现在都记得,曾经宋鹤第一次看见赵果时的眼神。那种由内而外突然迸发出的浓郁的爱意,让他在那一刹那几乎失去所有信仰,但那也只是几乎,真正让他失去所有希望的并不是这么一次,而是很多次。周卑、方一、杨非、许围。还有四个,还有四次。前几次都还好,只是看看,他并没有什么实际行动。但第四次就不同了,宋鹤不顾他的反对,把街边行乞的残疾画者方一带回了家,这是压死他们关系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之后,他跟宋鹤分了手,从此分道扬镳。重活一回,好像没什么变化。宿郢拉起他捏得青筋冒起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我见他是因为,我想看看是谁在假冒你,见了他以后,我想我明白了。”“明白什么?”明白这个世界的“他们”是被谁制造出来的了。“我想把我所有的资产都放到你的名下,你现在不信任我没关系,钱你总该相信。”宿郢拍拍他的手,“去做你想做的吧,我不会反对你做任何事。”褚严转头看他。“当然了,除了离开我。”你选谁(七)第七章虽然话说得那么好,但是资产转移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况且褚严也不同意。“我对你的钱没有兴趣。”褚严上辈子那十年什么没享受过,从贫穷到暴富,从几千块到十几个亿,他过过穷人的日子,也享受过奢华的生活,早看透了这些身外之物的意义。重来一世,这些东西对他的吸引力便没有曾经那么强了。比起这些,他更在乎的是别的。他跟宿郢说:“该享受的、该看的、该实现的,我上辈子都享受了、看过了也实现了,我这辈子,只想好好地过自己的人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宋鹤?”“但你的人生里不能没有我。”宿郢堵掉他没说出口的话,比他更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