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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指了指那堆成小山的超市推车。顾廉舔了舔嘴角的水渍,道:“还有一辆破推车。”“买这么多,你会做吗?”白卿无奈的摇摇头:“这一顿做不了这么多菜的,你要是不会做就浪费了。”顾廉靠在墙上,随意的站立,慵懒的目光紧紧锁定白卿:“那你就天天来给我做。”“怎么可能天天过来。”白卿想也没想便拒绝了。从推车里挑出几样比较眼熟的菜,毕竟白卿不是大厨,不是任何菜都能手到擒来,更何况还有一些他根本没见过的菜静静地躺在推车里。白卿真想叫顾廉厨房白痴。“过来帮忙……”白卿侧头见顾廉懒懒散散的走过来,不由得叹了口气:“算了,你回去休息一会。”顾廉挑眉:“不用我帮忙了?”“学了一上午肯定累了。”白卿自顾自的摘菜:“回去躺一会,大约一小时之后就能吃饭了。”话落,白卿手上的动作一顿。“……你买米了吗?”顾廉眨眨眼:“嗯?”那副很是无辜的样子,白卿就知道他肯定没买米。好在他刚才在橱柜里翻出两扎没有过期的面。“那就只能吃面条了。”顾廉轻笑一声,转身回了卧室。对方连调侃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啊……白卿学习一直很疏通,像顾廉这种堵了一辈子的人忽然学习那么多知识点,肯定会精神疲劳的。见他靠在墙上双目略微呆滞地看着前方时,白卿便不用他帮忙了。一小时后,白卿准备了四菜一汤,还有一锅清汤面。翻了翻冰箱,里面除了酒就是矿泉水,白卿不由得叹气。总喝直接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水对身体不好。拿出两瓶水放在一边,以备不时之需,白卿拍拍手,脱下围裙,向卧室走去。卧室门没有关紧,而是随意的带上了。里面昏暗无比,可能是阳光太过强烈,顾廉在休息之前挡了窗帘。白卿绕过沙发,来到那大床前,顾廉呼吸均匀,睡得很熟。嘴角勾起,连白卿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此刻的神情是多么的柔和。“顾廉。”白卿弯下腰,推了推顾廉的肩膀:“起来吧,该吃饭了。”顾廉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瞳孔中还流转着迷茫的光彩。他睡得很香,白卿有些后悔叫他起来,让他在多睡一会就好了。顾廉漆黑的瞳孔怔怔地望着白卿,白卿被盯得有些窘迫,刚想说什么,就被猛地拉住手臂向床上扑去。“啊……”白卿低呼一声,下一秒鼻子就撞在顾廉的胸膛上。头顶传来顾廉低沉的笑声。想要坐起来,却被顾廉拥得更紧,白卿在他怀里闷闷开口:“快放开我,吃饭了。”“一会吃也不能凉了。”似是感叹一声,顾廉的声音里充满向往:“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白卿默默的没有说话,却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趴着。顾廉就这样抱着白卿,过了好久,才放开他。“走吧,吃饭。”两人旁若无人的从卧室里出来,然后坐在一起,仿佛夫妻一样吃饭。顾廉希望的,就是这种平平淡淡的感觉。每天不用走在云端,脚踏实地的与爱人在一起,就足够了。来顾廉公寓的第一次,什么都没有发生。下午白卿就回学校了,顾廉则是被一通电话叫走了。看临走时顾廉那极为恼火的样子,就知道喊他的人一定不是他所待见的。寝室门是锁着的,白卿从口袋里翻出钥匙,刚刚插入锁孔,身后便传来开门的声音。白卿回头望去,只见年梓西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口,手里拎着垃圾袋,好似要出去扔垃圾。见他回来,年梓西也愣了一下。“你回来了啊,跟顾廉玩的怎么样?”他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可以用煞白来形容,但是见到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扯出一个温和的笑。白卿盯着他的眼睛,浅声道:“还好,不过他被一通电话叫走了。”“嗯,能放下你都必须去赴约的电话,应该是他父亲打过去的。”年梓西干涩的嘴唇轻轻张合:“他上次还幸灾乐祸,说我也有被抓走当‘苦力’的那一天。”他的眉眼低垂着,没有了往日的活力,这让白卿有些诧异。年梓西一直都是非常注重形象的人。沉吟片刻,白卿试探着开口:“你病了,对吗?”年梓西猛地愣住。他微微睁大眼,有些不相信地凝望着白卿。“白卿……”这两个字好似被他含在唇齿之间,缱绻不已。眼前的少年似乎在对他笑,又似嘲讽他连生病了都不自知。年梓西猛地闭上眼,仿佛想要甩开什么似的摇了摇头。“不,我没有生病,也不会生病。”再次睁眼,年梓西即便深深喘息着,也故作平常的提了提手里的垃圾袋:“看,我还要去扔垃圾呢,怎么会生病。”说着,似要证明给白卿看,年梓西大步向前,却在迈步一半的时候便向后倾去。白卿吓了一跳,连忙上千扶住他,他才没有仰躺过去。碰到他手臂的时候,白卿皱起眉。“你发烧了,而且很严重!”白卿声音笃定道:“你必须去医院打一针。”不管是退烧针还是感冒针,现在的年梓西病得肯定不是那种吃药就能好的程度。年梓西却用仅存的意识推开了他。“不,我不去医院。”年梓西低声喃喃着:“绝对不能去医院,我不去……”白卿看着这样固执的年梓西,忽然感觉喉咙间哽着什么,令他窒息。他不清楚年梓西怎么了,也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他连生病了都没有察觉,甚至拒绝去医院。就算是朋友,白卿也觉得有些心疼。“年梓西……”白卿喊了一声,年梓西却在下一秒抬起头,怔愣地看着他。“……不叫我岳文吗?”纤长的睫毛下浅淡的琥珀色双眸中闪着水光。“我想要做岳文……”第93章胡话白卿抿着唇,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想要做岳文,可他现在注定不是岳文。终于,在白卿惊恐的目光中,年梓西闭上眼,向后仰去。他倒在自己的房间里,昏迷着,不省人事。白卿吓坏了,连忙把他搬到床上,给他盖上那不算厚的被子,然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约一分钟后,白卿试探地摸了摸年梓西的额头,可以用烫手来形容。回到自己寝室拿了些退烧的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