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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但见着皎月这般态度,便觉得皎月的性子是随着他们而学坏,对几人也没有了先前的热络。此刻听着扶言的话,她想也不想就蹙眉问道:“这是我鲛族中的事,与你有何干系?”扶言显然不赞同后梦的话,皱眉道:“可能我的话不太好听……方才皎月也说了,你们鲛族对她并不友善,叫她回去所为何事?你身为一族之王,却在此前从不过问族民安危,任由其自生自灭,而眼下又莫名其妙地跑出来展现你的王者风范……这尼玛真的不是来搞笑的?”“你!”后梦听着扶言这话便蹙眉,话还未说完,就听扶言又继续道:“她背有双翼,能化双腿,能直立行走,能翱翔九天……为何就不适合在人间生活了?难道就因为你没有翅膀,所以看不惯别人的自由自在,羽人族不能下水也没见他们觉得你们海族人碍眼啊……”“住口!”后梦想也不想就抬手甩了衣袖,一阵灵力夹着疾风便飞了过去。却不想扶言这人大概就是所谓的天运之子,风遇听君便等同于是见了老祖宗,虽见不到风跪拜的场景,但还是能感受到那些风在靠近扶言座下扇子的时候,就被化解了去。后梦眸色一眯,视线落在了扶言座下的扇子之上。皎月不想把别人扯进来,过去站在扶言身前,对后梦说道:“鲛王,你或许是我的族王,但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你的子民,皎月自知身份尴尬,留在南海只会丢了你鲛族的颜面,也担不得鲛王亲自走这一趟,请回吧。”后梦似是没有料到皎月会说出这般话来似的,抬手指着皎月,不可置信又满是失望:“你竟变得这般不识好歹……我还当你在黑海域那边能磨砺心性,却不想,竟令我如此失望!”“鲛王,你没资格说这样的话。”“……”“殊墨在哪儿!”后梦似乎是放弃了和皎月交流,直接问:“让我见他!”皎月一听后梦要找殊墨,立时眯着眸子问道:“你想对他做什么?!”“他不过是个外人,你便如此在乎?”后梦不可置信:“我若是要带你走,你留得住?更何况,我知道殊墨,他知道人间事大,也不会看着你留在人间。”皎月淡淡道:“他不会听你的。”“你!”后梦怒极反笑:“简直冥顽不灵!”“干你屁事。”皎月撇嘴,满不在乎:“又不是吃你家的鱼长大的。”后梦:“……”“不说也行。”后梦看着皎月这态度,嗤笑一声,随即伸手取出一颗深蓝色的珠子丢了过去:“反正他也没几天好活的了,死了之后你自然会回来。这是你父亲的遗物,你自己拿去……至于殊墨,你最好转告他,他的相思珠还在我这儿,不管是他想要还是你想要,都最好尽快……人死了,相思珠也会消失,有些东西,就看不到了。”皎月下意识接住那颗珠子,却发现那是一颗鲛珠,心中莫名有些颤动,听见后梦这话她却来不及思索便问:“什么东西?”“事关他前世今生之类的。”后梦淡淡笑道:“他为什么会是魔,他父亲又是谁,他该从哪儿来到哪儿去……这些,我想,应该都是他想知道的。”这番话音还未落下,空中忽然撕裂,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满头银发,眸色暗淡。信步朝着后梦而来,同时淡淡道:“那你还真错了。”后梦皱眉,“你是何人?”“在下不才,乃人间仙山昆仑山主,晏祈。”作者有话要说: 好可怕,前天的更新被审核不通过被锁定,昨天又被审核……朕好惶恐!男主明天上个假线。☆、第58章不像晏祈淡淡说着,又道:“殊墨生来便对生死有着非同寻常的看法,对周遭一切都不曾有过在意,你这番说法,怕也只是你以为吧?”他这番话音刚刚落下,不远处的月云清等人便连忙上来行礼。晏祈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视线却落在后梦身上:“鲛王殿下,殊墨的过往他若不在乎便没人会在意追究,不过,我比较好奇殊墨的母亲是为何而死。”后梦想也不想便道:“自然是为殊墨难产而亡。”话音落下,晏祈却嗤笑一声:“是你下令的赐死的吧。”“她擅自偷盗龙族至宝,因一己私欲而引发龙鲛两族两百余年的战乱,害得我族民死伤无数,便是我下令赐死的又如何?”后梦这没什么诚意的谎言被拆穿之后,也丝毫不以为然,末了反而嗤笑起来:“当年她为了一个凡人,不顾姐妹情深,将我与族人置于绝境之时,就该想过这下场,我能容忍她将殊墨生下来,容忍殊墨在南海待到成年,已经算是恩惠了!”三百多年前,因为云灵一人而导致鲛族损失惨重,死伤无数。她自行请罪赴死,将殊墨生下来之后便去了,死得一了百了,却没想过鲛族因为龙族的不罢休而有过多少伤亡。之后千诲为替她保住鲛族,堂堂的三界魔君,无人能耐他何的魔族之尊,最终只能选择死在她手下。又有谁知道她提着千诲首级去往上界时候的心情?姐妹情?我呸!“是么!”晏祈听着后梦的话就喃喃地说了一句,随即却是猛地发难,一柄长剑猛地从他掌中凝聚,在瞬间落至后梦眉心,几乎眨眼就能刺下去。恰在这时,不远处的皎月体内却忽然传来一声龙吟,下一瞬便有一道虚影猛地窜出她的身体,顺着晏祈的手一直缠上那柄灵剑,将之稳在了落下去的前一刻。“殊墨……”晏祈动作顿住,抬眼就看到剑尖之上,虚影正回头望着他。明明那只是一双虚幻的眸子,晏祈却看到了里面投射出来的画面。那是深海之下,暗无天光的地方。礁石成群,海藻无数,四周寂静沉闷,只有鱼群随意地漂游。有一个红色的雌鲛正靠坐在一块石头前面,周遭的海水里蔓延着她的鲜血。她面容苍白憔悴,奄奄一息,面前还有个刚出生的小鲛人,鱼身漆黑,鱼鳞甚至还未长出来。他有些费力地甩着软趴趴的小尾巴,可惜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艰难,他连怎么游都还不会。索性海水偏爱,将他托着没让他晃来倒去。他静静地看着她,沉静的眸子不似一个婴儿,倒像是在世间经历过沧海桑田,遍看世态炎凉的成年人似的。红色的鲛人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忽然笑了声:“你和他真不像。”他还不会说话,只能静静地看着她,目光里好似无悲无喜,可偏偏又好似有些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