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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已经跟踪你已经,把你路线都摸透了,今天逮到你一个人,准备教训你。”听这么一说,许舒夏松了口气。“你松口气干嘛?虽然不是钟意,但也好不到哪儿去啊。”李若熏在旁边坐下。许舒夏摇摇头:“可能,是过去阴影还在吧,发生什么都总想到是他。”李若熏把手里刚接的热水杯子换她手心,“舒舒啊,有时候人要学会忘记。那个混蛋只是你曾经成长路上一个绊脚石,六年过去他并没再出现。现在社会比六年前进步多了,扫黑除恶,监控手段也更加完备,说不定他已经在哪落网,或者逃跑了。”“他没有消失。”许舒夏转头,想笑一下却笑不出来,扯扯唇,“我跟许措重逢了,钟意跟他有联络。不过好像他还不知道,竟然让他帮忙打理一些业务。”她低头抿了口水:“其实,我也没完全想好该怎么处理和许措的关系。他跟我求婚,我说处理完一些事就答应他。”“可这件事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掉,是吧?你说的事,是钟意。”许舒夏点头。“也不知道除了你这种见惯坏事的警察能无所谓,还有谁在知道我那些不堪之后,还能真心接受我这样一个女人。”“所以,许措还是一点都不知道,你瞒着。”“嗯。”李若熏轻声叹气,替她想着办法。“过去的把柄一时难以找到,出警立案都得有个由头,不然我们也很难无端去追查个人。现在就是缺这个突破口,不然,我一定帮你把他绳之以法!让他永远sao扰不了你!”许舒夏弯唇,看李若熏眼神坚定,虽然年纪大了稍显油腻,但那神采又似乎还是那个一腔热忱的小警察。李若熏露出轻微调侃的笑意:“你这次可一定要相信警察,知道么?别像小时候那样轴,一个人扛的东西始终有限。”许舒夏点点头,举起手腕上那串手链。“我信。已经有人让我相信了光明。”-经过警方追查,这两个壮汉果然是威远芳都酒店低下赌窝漏网的打手,顺着两人,又查获另一处赌场。这次许舒夏没出面去报道,是B组记者去的。“赤羽”、“南俊霖”这两个名字风头实在太大,指不定还有往日的仇家,组长怕许舒夏出去不安全,让她暂时多休息,呆在台里。黑色轿车果然也没再出现。许舒夏一边放下心,一面又觉得这个疙瘩似乎永远过不去。尽管不想承认。可潜意识还是在意。每每面对许措,面上再轻松,心理始终埋藏着一片黑色,不敢让他知道……---初夏天气晴朗。许措推掉了几个通告,空出时间。姐弟俩收拾好行李和大白猫下楼。把行李箱放在SUV后备箱后,许措绕到车头拉开车门,许舒夏正坐在副驾驶发呆,没系安全带。“在走什么神?”下巴被一刮,她才回神,又想了想刚才的事情,才说:“突然要回诺江,有点忐忑。”她顿了顿。“mama……我是说周彦,她和你父亲现在对我印象恐怕不太好,我这样回去——”许措关上车门,沉默了两秒:“当年你突然失踪,他们其实找了很久。”许舒夏脸上微微意外,“找我?”“嗯。”许措发动车辆,目视前方,“而且那一年我就告诉他们,要和你在一起。所以他们早有心理准备,这次回去也不算突然,你用不着有压力。”许舒夏眼睁了睁:“……那一年。”许措才十七岁。“那他们怎么说?”许措轻松地拨着方向盘,一翘左边嘴角:“我是家里的小祖宗,谁能把我怎么样?当然只能顺着我。”他说得十分轻松,但许舒夏想象得到,他一个人回家说出那番话是怎样一副惊天动地。“你真不打算问问我,当年为什么突然消失,我去做了什么,又为什么不去找你么?”“不想。”许措斩钉截铁。车里安静了几秒。许舒夏看着他深刻平淡的侧脸眉眼,忽然明了:这些日子,他只怕是故意装作和少年时一样的吧。细看外貌变化其实不大,只是那双眼神里暗藏风霜和超出年龄的成熟。在痞气的笑容褪开后,尤为明显。还有难以消退的疲倦黑眼圈……“从小到大,你总有无尽的秘密。”许措嗓音淡淡,“所以我想明白了。”他显得很镇重。“就如那一年在大雨里的公交站我告诉你,无论你杀人放火,还是干什么,在我心里,你永远是你。最可爱。”许舒夏手指缓缓缩成拳。许措:“你想告诉我什么,我就听什么,不想说我也不会问。因为别的我不在乎。”眼睛不停发热,许舒夏心潮压抑不住地激荡。原来这份感情,凌驾在规则与道德之上。她永远不会被放弃。“也不用担心我表哥。”许措目视着前方,讽刺地微微弯唇,“他现在不敢做什么,而且他那些勾当跟我母亲、跟我,都没关系,你把所有交给我做就好。”许舒夏脸微白:“你——”“知道什么”这四个字卡在喉咙。或者,她更想知道的是他“做了什么”。许措没给她机会问,直接地告诉她:“jiejie,你从小理想的那种稳重能依靠的男人,我可以做到了。”☆、手机(二更)六七年过去,许家的宅子外墙旧了很多。客厅里跑动的小男孩儿见有人进来,吓得怔在原地。许舒夏有些意外,周彦的儿子不认识她这是正常的,只是为什么对许措好像更陌生?“开那么远累着了吧?”和过去一样,周彦依旧是先问许措。许措嗯了声,弯腰硬把躲他的孩子捞手臂里坐着:“我可是你亲哥,这么怕我?”周彦有些拘谨地一笑,脸上比往昔添了长长的鱼尾纹。许舒夏觉得她老了很多,张张口,却不知道该称呼什么。“小栀,你终于回来了。”周彦放下心般地微笑,握住她手,“我看了新闻才知道,原来你当了记者。”她笑眼里闪现泪光,不知是对着许舒夏,还是遥远的另一个人。“真好,你父亲在天之灵一定很骄傲。”虽然多年过去,思想也已成熟,懂得了圆滑事故,但许舒夏仍然不太自在。但也是成熟后她才明白,周彦每次先关心许措,可能也有把她当做是自己的人、不那么客气的原因。她还是什么都没称呼,只是笑了笑:“您还是这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