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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蹭掉他嘴角的薯片碎渣,动作温柔,说出的话非常严厉。“那就每天多做一套卷子。”“……”——当晚,宴好洗完澡就去了江暮行那儿,带着他的邦尼兔。江暮行把脸一绷:“睡你自己的房间。”宴好的回应是爬进被窝,把空调往肚子上一盖,抱着邦尼兔闭上眼睛,动作一气呵成。江暮行:“……”宴好揉着邦尼兔,憋不住地问道:“班长,你那个QQ头像,26216跟我有关吗?”“有的吧?你今晚改了没多久,就跟我表白了。”江暮行坐在床边整理书本,没理。宴好挪到他身旁,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在他精窄的腰上弹钢琴。“告诉我吧,你不说,我就总是想,很费脑力。”江暮行把书理好了,堆放在床头:“我的名字是多少笔画?”宴好算了算:“26。”江暮行又问一句:“你的名字笔画又是多少?”宴好的名字笔画少,他很快就回答了:“16。”江暮行掀开被子躺进去:“520这三个字里面,2代表什么意思?”宴好不假思索道:“爱。”江暮行屈指刮一下他的脸颊:“所以你告诉我,26216连在一起,怎么读?”第60章关于江暮行的QQ头像,有许多推测跟猜想,五花八门。宴好的在意程度一点都不比别人少,他甚至在日记本上做记录,写了满满一页的想法。直到今晚。江暮行又换了头像,从十六变成二十六二十六。那会在餐厅里,宴好作为两只脚踏进江暮行生活的特殊存在,趁他去卫生间的功夫,试着把自己往那串数字上套,没套进去。后来江暮行表白了。刮起一阵梦幻的狂风,整个世界色彩缤纷。宴好一直在“我有男朋友了”“先做卷子”“江暮行是我男朋友”“先做卷子”“我跟江暮行接吻了”“先做卷子”“晚上我要去江暮行床上睡觉”“先做卷子”之间徘徊。全程都是一种幸福的分裂状态。延时搞定学习计划,宴好躺到床上,忍不住再次想起江暮行的头像,但他没自己琢磨,而是直接问了江暮行。都是男朋友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宴好在问江暮行头像事情的时候,其实心里是有几分把握的,大概七八分,算是比较高的分了,可当他真的知道那串数字的含义时,反应依旧巨大,“蹭”地一下就从被窝里跳了起来。不小心踩到了江暮行的手臂。江暮行闷哼一声。宴好急忙把脚拿开,紧张地跪在床上检查他的手臂,轻轻捏了捏:“你说你,不知道躲的啊?”江暮行:“……”宴好的手黏上了江暮行的手臂,捏着捏着就改成摸。江暮行看他一眼。宴好没有慌张缩回手,也没窘迫无措,他非常好意思,不但摸了,还凑上去吧唧亲一口。暗恋跟互相说开了,正式谈恋爱是两码事,言行举止会随着身份变化,心态随着立场变化,实质性的肢体接触随着心态变化,不可能一样。各样善意的伪装也都会逐渐脱落。宴好现在就不用装老实了,他有正当的理由对江暮行的rou体各种上手,不需要再想以前那样,清醒的时候惦记,只能在梦里尝千百回。男朋友的权利不是摆设,必须要去执行。——宴好抱住江暮行的手臂,半趴进他的怀里,guntang的脸贴着他的胸口:“班长,你怎么想到……唔……用我们的名字做头像的?我猜了数字的含义,没往那方面想,觉得你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江暮行是不会。只不过是高一上学期,他无意间听一个男孩跟发小聊天,讨论情侣头像的事,说用对方的名字最浪漫。于是他放学就去网吧申请了QQ,设置了那样一个头像。从高一用到高三,一直用到今晚七点多,之后加了几个数字。那个男孩现在趴在他身上,问他是怎么想到的。江暮行沉默着,喉结上一疼,他扣住宴好的发顶,修长的手指抄进柔软发丝里:“小狗。”宴好红了脸:“我跟你说话,你不理我。”江暮行突兀道:“以后在家里的时候,把刘海扎起来吧。”宴好停下咬他喉结的动作抬起头,表情懵逼。江暮行目光深深地看着他:“把眼睛跟眉心痣都露出来。”宴好的心跳绑上窜天猴,一下就飞上云巅,他舔舔唇:“那我不如直接把刘海剪短?”江暮行眉头一皱:“扎揪。”宴好:“……”江暮行:“高三要复习备考,大学再剪头发。”“好吧,听你的。”宴好顺从的说了句,尽管他不懂冲刺高考跟剪刘海有什么关系。学霸的思维逻辑,普通人理解不了。江暮行撩开宴好眼睑上面的碎发,指腹磨蹭着他眉眼间的那颗小痣。剪了刘海,不知道会惊艳多少人的眼光,像上次劳动委员发信息的事,会接踵而来。太影响学习进度。也影响他的辅导效率,成天吃醋,怎么好好备课?江暮行冷峻地想着。——宴好不知道江暮行在想什么,耳边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我问你啊,头像的意思,我要是不提,你会主动告诉我吗?”江暮行:“不会。”宴好登时支起上半身:“为什么?你不想我感动的对你死心塌地?”江暮行猝然把他拎到一边。宴好的呼吸紊乱,浑身绵软:“你都已经有点起来了,怎么还能跟没事人一样?”江暮行关了灯:“睡吧。”“班长,”宴好小声说,“我能摸摸吗?”江暮行的呼吸一窒。宴好在江暮行脖颈一侧呵气:“我想跟它打声招呼,请它多多指教。”江暮行的额角轻抽:“改天。”宴好拉长声音“哦”了声,尾音落下,他就舔了下江暮行的耳垂,叹道:“好喜欢你啊。”江暮行的额角抽得更厉害,这是要折磨死谁?黑暗中,宴好做了个深呼吸,压下心里疯狂生长的欲望,回到前一个话题上面:“虽然我也提倡少说多做,但是有些事,还是要让当事人知道才有意义。”“所以你以后做了什么,一定要跟我说,好不好?”江暮行口吐两字:“不好。”宴好立即撑着床凑到江暮行面前:“你干嘛不答应我?”江暮行安抚小猫似的撸了撸少年的背脊:“自己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