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
顾了吗?这得把人逼到什么程度,才会让魏家上下宁可死也要向太子要这个公道。且这个魏安也确实是个人才,能让舆论一边倒,若能为己用,定是一大助力。偏他生的这个儿子,愚不可及。魏安脸色虽然很难看,但在听到太子那番话后,跪在地上的他发出一声长笑,冷冷道:“罪臣魏安也恳请皇上赐臣一死,只是,在死之前,臣想问一句,太子是不是就一点过错都没?”可惜了,皇上闭了闭眼,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太多。魏安是个人才,无畏生死,言语犀利。半响,皇上开口:“除了谢知非,其他人等退到殿外等候。”皇上金口玉言,众人不敢不从。临走前,太子看了谢知非一眼,颇具深意。御书房内只剩他们两人,皇上问:“知非,这事你怎么看?”常言道圣心难测,皇上这话虽然说着是问,实则心里已有主意,不过是想从臣子口中得一两句不相左的话。谢知非只得道:“魏大人这一次,确实极大损害了皇家声誉。只是微臣以为,此事在百姓中影响巨大,不如……”谢知非缓缓跟皇上道出他的建议,魏兰一事城中百姓皆知,若对魏家惩处过于严厉,即使公布查明的真相,只怕也会有部分百姓不服气,认定这是皇权迫害。但魏安做出损害太子声誉的事,不惩罚也不行,不然皇权威望何在。简而言之就是,不可不罚,亦不可重罚。但是这个度该如何把握?这是皇上想听的重点。谢知非知道,皇上心中这答案,不能由他自己口中说出。不然太子怨恨,臣子寒心,百姓失望。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注定要他来做。最终,太子侧妃一死案真相大白,魏安被收押大牢,秋后问斩。魏家上下流放三千里。尘埃落定,谢知非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他不知道,身体和心,到底是哪个更累。魏安是个好官好父亲,女儿在手里好好养着,偏偏祸从天降。也许在很多人眼里,能做太子侧妃,已是飞上枝头的凤凰。但魏家不稀罕,太子偏用了那种手段。这错本就始于太子,但因着他是太子,他不用为自己犯下的过错承担任何责任。尽管知道,时候皇上定会对太子有所责罚,但这种责罚与魏安付出性命想讨的公道,何其不平等。魏兰的事告诉他,位高权重者的一个抬手,对下层人们来说,也许就是翻云覆雨。他想帮魏安,却也只能想。沈墨茹诧异谢知非今日回的如此早,自他回吏部后,还是第一次,太阳刚落山就回来。看着那消瘦的身影向自己走来,沈墨茹鼻子一酸,忍不住掉泪了。这些日子,她看着他日渐消瘦,尽管已经想尽办法给他进补,哪怕他回来的晚,也会在他房间用炭火温着各种补汤给他喝,但还是无力阻止。沈墨茹忧心忡忡,整个人都不得安生。谢知非若是不注意休息,就算天天人参吊着也阻止不了这消瘦的势头。云国没人了吗?怎么让他一个人忙成这样!“傻丫头,怎么这么爱哭鼻子。”谢知非说话声音也有藏不住的疲惫。他不说还好,一说,沈墨茹哭的更凶,搂住他,就是一阵哇哇大哭。“怎么了?”谢知非本是打趣,可她这个哭法,他瞬间担心不已。这些日子他忙于太子的案子,基本没怎么和她谈过心,更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就连想给她买个丫鬟的事都还没落实。沈墨茹接着哭狠狠把谢知非拥抱了个够后才道:“大人,你怎么变得那么瘦,阿茹看着难受。”谢知非笑了,一脸无奈,忍不住揉了揉她那圆溜溜的脑袋。“阿茹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谢知非本是开玩笑的,但说出来后,竟颇有自己养的孩子变懂事的欣慰。他家阿茹,是一直都很知道心疼人啊。“大人……”沈墨茹很不悦推开他,不喜欢听他老把自己当没长大的孩子。不把自己当女人,还怎么倒追?沈墨茹皱眉,气呼呼去厨房给他热鸡汤。谢知非揉了揉眉心,进了院子却没回房间,径自站在院中透透气。长廊下那盏灯已经被沈墨茹点亮,原来她是天一黑就把这灯点亮的,可惜自己每天都回的很晚,看到的都是油灯燃到快尽的余光。可若没有这点快燃尽的余光,只怕他的生活就会如此刻的夜空般,寂静,黑暗。作者有话要说: 周四,影子申请了榜单,希望小可爱们可以多多留言支持~~~群么么哒。影子的微博:晋江潆影,后面如果某些情节被锁,原版会放到微博里来,可能也会偶尔写一些小剧场~~来微博跟影子玩呀~~~------潆(拼音ying),☆、心事魏兰一案水落石出后,谢知非总算暂时能喘口气,也不似前段时间那般披星戴月忙碌。近些日子每天几乎都能准时放衙,回家陪沈墨茹吃晚膳。这日,沈墨茹起的很早,趴在墙头张望了许久,都没听到隔壁有起床的动静。心里有些纳闷,今日不是休沐,难不成谢知非又早早出门?带了点不甘心,沈墨茹回房睡回笼觉,这一睡,又是太阳晒屁股才醒。阳光明媚的新一天,金灿灿的阳光直照射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沈墨茹想着被褥也好久没晒过太阳了,便全抱出来在院子中晾晒。晒完自己的,就过隔壁整理谢知非的。谁知一推院门,不开,是从里面拴上的。也就是说,谢知非人在里面!沈墨茹觉得不对劲,谢知非那个作息,自律的跟苦行僧一样,怎么可能这个时辰了还没起床。没再多想,沈墨茹立刻跑回自己院子,扒开那虚掩狗洞的木柴,从狗洞那钻了过去,身上衣服顿时脏了一片。“大人!”沈墨茹用力推开房门,发现房间里是空的,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立即掉头去书房。书房门窗紧闭,推开门后,看到谢知非穿着许久未穿的那件青褐色长袍,呆呆坐在书桌前,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消瘦清冷。“大人。”沈墨茹放柔了声音,轻轻走到谢知非跟前,不放心地伸出手在他额头摸了摸。随后长嘘别了口气,体温正常,没生病。谢知非空洞无神的双眼渐渐收回焦距,慢慢看向沈墨茹,对她笑道:“阿茹,我没生病。”“大人,你有心事!”沈墨茹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用的是肯定语气。谢知非也不否认,嗯了声便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温柔劝她别担心。“今日不是休沐,不去衙门了?”“不去了,想静静。”谢知非仍是好脾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