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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不得不说朝廷对我们这些学子可真好,让我还能吃上米。我这村子有很多人家连米都吃不上,往常我一个人时也舍不得吃干饭,就将米熬成粥喝。” 晏莳了然,这是见他们来了,还是特意做了些好的。 花凌原本不想吃,听到许京这么一说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曲流觞见王爷和王妃都吃了,他也只好跟着吃。 花凌吃了一口饭后问许京道:“许解元,这里怎么这么穷啊?” 许京答道:“我们霞西村四处环山,土地贫瘠,种的庄稼十年九不收。而且地方偏僻,道路崎岖难行,连想打零工的地方都没有。” 晏莳道:“许兄能考取解元当真是了得。” 许京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古人不是有云吗‘天将降大任于士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这里的生活虽苦,对我也是一种磨练,以后才能更好的为朝廷效力。” “不瞒许兄说,我也是今年的举子。”晏莳道,“来年也是要到皇城赶考,届时还希望与许兄一同高中,好为朝廷效力才是,不知许京以后想做一个什么官?” 许京憨憨一笑:“什么官无所谓,只要是能为百姓做事的官都行。” 晏莳也笑笑,又随便与他说了些话。 曲流觞好奇地问道:“许兄我有一事不明,按理说这霞西村里的人会认字的恐怕都没几个吧,那么许兄的书是如何读的呢?” 许京解释道:“我家境贫寒,诸位也都看到了。在我七岁那年,我娘突然生了一场大病,为了给我娘治病欠下了不少外债,好在最后我娘的病治好了,又让她多活了几年。为了还债,我爹只得背井离乡去了外地。这一去就是一年,回来后他说他是在一个大户人家里打长工的。那大户人家里也有一个与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少爷,老爷给他请了夫子教他念书,可是少爷不愿意念书经常偷跑出去玩儿,为这老爷很生气,经常责罚少爷。” 说到了往事,许京的脸上带着一丝浅笑:“我爹那时也不懂啊,就和老爷说,说在我们村子里没有人认识字,但也活了一辈子。而且你们家家大业大的,少爷不读书更没什么,以后继承了家业也不会饿死,还不是天天吃香的喝辣的。那家的老爷是个好人,我爹这么说他也不恼,反而耐心地和我爹说他为什么一定要让少爷读书的话。” “甚至还讲了许多寒门子弟因为读书高中后光耀门楣的事情,我爹一听就心动了。我娘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他们也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我爹之前就总说我没有兄弟姐妹,怕他们走后我太过孤苦。这下又听到老爷说读书什么的,他便也想让我也能读书。也是赶巧,那时陪在少爷身边的书童被家人赎了出去,正好缺一个书童,我爹就趁此机会与老爷说想让我去当书童,也不要什么月钱,只让我也能跟着识识字,念念书就行。” “我爹在老爷家干活从来不偷懒,老爷对我爹的印象也不错,所以就同意了,于是我才得已跟在少爷身边有了读书的机会。” “我八岁那年做了少爷的书童,在他身边一直待到了十七岁,直到我娘又一次病危我才回来,就再也没有 出去过。” 晏莳在许京的眼睛里看到了那隐藏着的思念,又与他随便说了些话。 “对了,几位仁兄。”许京说道,“你们最好不要在外面走动。” 晏莳与曲流觞对看了一眼:“这是为何?” 许京说的含糊不清:“这是为你们好,别的不要多问。”说这话时,许京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一改方才的样子。 晏莳再联想到他们刚进村时的事情,心中的疑惑更甚,这个霞西村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吃过了晚饭后,许京给几人安排住处,好在许京家虽是穷但还是有一间多余的房间。 “这间本是我爹娘在世时住的。”许京得知晏莳和花凌是一对夫夫后便将他带到了东面的一间房里,“他们不在后这里便没再住过人,但我常常打扫,现在也能住人的。至于曲兄,便要委屈一下与我住一间房了。” 因为晏莳他们来了,许京把平时舍不得点的油灯都点上了,吃过饭的时间还早,也不急着睡觉。晏莳便与许京坐在灯下闲谈,这许京的学识文采果然十分了得,俩人一见如故,竟是越说越兴奋,直到很晚了才各自回屋歇息。 花凌早就困得不行,几乎沾到枕头上就睡着了。 晏莳倒是十分精神,总觉得整个霞西村里透漏着一点儿怪异,如果不弄明白他是不会安心睡觉的。 晏莳蹑手蹑脚地下了地,悄悄地推开门,许京家的门一推就带有响声,晏莳不得不使出十二分的小心才能确保门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他走到外面,今晚的天上连星星都没有,黑极了,这也更加方便了他的行动。 晏莳初到此地,也不打算走的太远,只打算在许京家周围四处转转。 他施展轻功,一个纵身从墙上跳出,只奔西面而去。 晏莳进到一户人家的院中,离着房子还有老远,就可以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和一个男人的怒吼声,好像是一个男人在打一个女人? 晏莳蹙了蹙眉,不想再去看,便转身出了这个院子。 他又往前走了一家,这家倒是比方才那家也平和些,但是也偶尔会传出男人的怒吼的声,晏莳进去一看,果不其然还是一个男人在怒吼着一个女人,这女人唯唯诺诺,半分不敢反抗。 晏莳本打算就此回去,又一转身忽见一家的窗户里透露出些许的光亮,窗户上人影攒动,这吸引了他的兴趣。 霞西村的人都穷,到了晚上舍得点油灯的人家太少了,就连许京那样的读书人都舍不得点油灯呢,更别提别人了。所以,这家点起了油灯,晏莳便有些好奇。 他放轻了脚步往那边走,到了窗沿地下,他用匕首捅开一点儿缝隙朝着里面看去,里面有四个男人,或坐或站。 “今天来的那三个男人长得真好看啊。”其中一个男人说道,“比娘们长得都好看。” 晏莳心中一动,这说的就是他们。 又有一个男人冷哼一声:“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又不是娘们。” 又有一个男人不赞同地道:“男人怎么了?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