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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县已经耽搁得太久了。”她竟是忘了这茬。孟婆娑讷讷,“所以……”慕易接话,“所以,温梁,你与今今一同将贺礼护送回青城,我与孟姑娘启程前往阜仙镇。”路今今被他这决定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倒是温梁面有犹豫之色:“小师叔,这样,会否过于危险了些?”“对啊对啊,太危险了!那邪修一看就不是什么卫逢能比得上的,肯定难对付多了!”路今今赶忙点头附和。慕易就默了默,“你们在,会更危险。”“噗!”孟婆娑被他这直白的嫌弃之语给逗笑了。而路今今和温梁则是被噎得说不出话。慕易想了想又道,“你二人回青城之后,将沈师兄绑来与我们汇合。”那个沈九长老倒是制药的一把好手,且身居长老之位想来实力也是不弱的。孟婆娑对这提议很是满意。等等,用“绑”这个字眼是否有些问题?温梁闻言面浮苦恼之色,“小师叔你也知道九师叔那性子,麻烦事是一点都不肯沾的,这回帮忙炼制引虫解药还帮着查蛊虫来历已是奇事一桩,再想请他出山恐怕难如登天……”路今今点头,一脸恳请,“温师兄说得对,而且九师叔不想出山,我二人是无论如何没有那实力将他请出来的,小师叔你就别为难我们了!”慕易没再答话,只是垂眸在腰间乾坤袋里摸索了一番,从袋中摸出一根做工精致却是看不出材质的长绳。“用这个。”他将绳子递到了温梁跟前。温梁讷讷接过,摸了几把忽地讶异道:“这是……捆仙索!”太狠了!真的是“绑”没错!路今今瞪大了眼睛,甚至于孟婆娑也一脸目瞪口呆。可慕易表情仍是镇静无比,根本不见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分毫反思。决案敲定,一行四人找了间客栈打算暂住一夜,第二日便各自启程。自然,订的是三间房,慕易和孟婆娑同住一间,要多了一床被褥。是夜。……“我想洗澡。”孟婆娑卷着被子缩在墙角,看着地铺上打坐的慕易忽地出声。这话是她深思熟虑许久后才敢说出来的。她已经两天身子没有沾水了,何况今天还在地上滚了一遭,纵然有除尘诀,可她心里实在是无法忍受。慕易闻声眼睫狠狠地颤了颤,而后缓缓将双眸给睁开,看向床榻上的孟婆娑,耳根渐红,憋了许久憋出一句,“有除尘诀。”“我知道有这个东西。”孟婆娑把被子捂上了鼻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她罕见地也为自己的提议感到不好意思起来,“可今天不才在地上滚过么,我说服不了自己。”静默中,她补充一句,“其实你可以将眼睛和耳朵都封起来的,这样就什么动静都感受不到了。”慕易默了默,“太危险了。”“不会的,路今今和温梁就在隔壁,而且我还在房里,有人来我会立刻通知你的!”孟婆娑就差高举双手向他保证了。慕易仍是沉默。“慕兄弟!慕大仙!你就体谅体谅我吧!洗了这么多年澡,我对澡已经有感情了,现在说不洗就不洗,你好歹得给我一个割舍的过程啊!”慕易:“……”目光恍若在看一个傻子。好吧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傻。孟婆娑轻咳两声,不大好意思地把脑袋彻底埋进了被子里。正想着实在拧不过就算了,然后她听见被子外面传来声音:“去打水吧。”他这是同意了?孟婆娑惊喜地一把撂开被子,就见慕易站在地铺上垂眼俯看着她。真是出乎意料地心软好说话!二人合力从楼下提上来了几桶热水,将热水倒入屏风后的木桶中,白茫茫的热气瞬间弥漫开来。倒完水,慕易就很自觉地绕到屏风另一侧去做木桩了。“把眼睛和耳朵都封上啊!”孟婆娑提醒了一句。屏风另一侧没有回应。这么自觉?孟婆娑觉得有些好笑,伸手准备解衣带,又觉得有些不放心,便鬼鬼祟祟地从屏风后探出脑袋,看着安分地闭眼站着的慕易,轻声唤了一句:“慕大仙?”那人连眼皮都没动一下。白净俊俏的侧脸轮廓被烛光照得分外柔和。孟婆娑有些上瘾,忽地“诶呦”一声,可眼中那人是打定主意做个乖巧的木头了。真是将感觉都封了?怕真是如此吧,如若不然,照他那样容易害羞的性格,听她洗完一整个澡他整个人不得红成被蒸熟的虾子了?说起来这慕大仙还真是出乎意料地纯情。孟婆娑大着胆子绕过屏风站到慕易跟前,决心再试探最后一遍:“真的听不见了?”她瞧着他秀致的眉眼、俊挺的鼻梁、浅淡的唇色,忽道,“那正好,我要亲你了哦。”这话音未落,眼前的人一双桃花眸便猛地睁开,其中惊愕赧然神色清晰可见。“哈。”孟婆娑后退一步,双手抱臂,懒懒地看着他。慕易很快反应过来这只是个骗局,可此时耳根已经红得像要烧起来了似的。别开脸后,他轻声道,“我是真的觉得会有危险。”孟婆娑没说话。静了片刻,慕易最终拧不过她,垂眼看地,“你来封吧。”鸡飞狗跳的一夜终于以孟婆娑成功洗澡告终。其间也没有再生出旁的枝节。对于慕易早先的担忧,孟婆娑仅有一字评价——哈。阜仙篇(一)十里茶铺位于陆家商队每次自阜仙镇运货的必经之路上,茶铺名字据说由来是因着此路上十里之内仅有其一家落脚地。这次陆家商队也毫不意外地在这茶铺暂时歇了脚。“哟!又是陆老板!”茶铺老板娘停了手上斟茶动作,笑着迎上前,“今年送货送得很勤啊!”“没办法,家里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呢!”陆老板笑侃着放下包袱在桌上,招呼着身后弟兄落了座,这才偏头继续看向茶铺老板娘,“十碗茶,来点小菜!”“好嘞!”老板娘应声。茶铺内落座的几乎都是四处送货的商队,来往间也攒下了不少交情,其中有人显然是识得陆家商队的。“陆老板,怎么只见从阜仙镇出来的商队,却不见往阜仙镇中去的?”有人放下茶碗发问。陆老板闻言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近来阜仙镇中闹了瘟疫,闹得是人心惶惶啊。”“瘟疫?”旁桌一直背对着陆老板喝茶的女子闻言转过了身。女子生着一张鹅蛋脸,双眸似含水,端的是标致可人。陆老板有些看直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