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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见到那个熟悉的人影。他停下了脚步,在心中苦笑,也是,有意要躲他,又怎么会让他找到呢?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了悲痛,心很痛,痛得几乎让人无法呼吸了。这个情景是那么熟悉的,他闭上眼睛,脑中闪过了一个画面。开动的火车,他在站台上追逐,拍着车厢,强迫列车长停车。当时,他的心情也是这样的绝望和哀恸,那一天的他,同样也没有找到她……记忆的黑匣子就像潘多拉的魔盒,想起越多,就让他沉陷越深。就算他记不起印象中那个女孩的模样,可是那又怎样呢?他爱的是一个女人的灵魂,而不是她的身体。因此,对他而言,重要的不是她的模样,却是一种和她相处在一起时的熟悉感;一种心跳到不能自已的感觉;一种让他彻底失去理智的冲动;一种让他又爱又恨的情愫,一种不顾生死、放弃追逐名利的疯狂。可惜,这些微微都不懂。他以为时间会让她慢慢明白,可是,她没再给他机会。看着载着她的列车慢慢远去,一颗心也跟着沉到了海底。他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镇定,她是冲动派,可以做事不顾后果,他却不能。她的烂摊子,他还得替她收好,她能走,他也有这本事再把她弄回来。只是这一切并不容易,不是他的权责下,需要打点,要从长计议。他按了下隐隐跳动的太阳xue,心中有了个大概的计划,在找人疏通关系之前,他再度回到林微微的家。韩疏影没料到他去而复返,不禁一愣,伸头出去张望了下四周,只见他孤身一人,并没有林微微的身影,显然是没找到人。可是他依旧一脸沉稳,一副深藏不露的样子,反而叫人吃不准。弗雷德几步踏进了大门,问,“她有没有书信留下。”韩疏影摇头,“没有。”“那有没有口信?”他又问。“没有。”韩疏影望着他,语气生硬地道,“走的前一晚,她根本没有提及你。”弗雷德笑着道了声谢,道,“我去她房间坐一会儿就走。”转身走入她的小天地,坐在床上,被褥上似乎还逗留着她的味道。他伸手摸了下被子枕头,脑中闪过她缩在被窝里瞪他的模样,不禁失笑。脸上虽然微笑着,心却隐隐抽痛着。能够控制情绪,并不代表他能够克制住对她的感情,那一种心被敲碎了的感觉,无比之清晰,让他颓废而无奈。这个傻瓜自动请缨去东线一定是为了鲁道夫,可是她不知道,鲁道夫根本不在东线。在斯大林战役爆发的前两个星期,元首做了紧急的部队调动,抽出SS第一警卫队的几个连,调去了巴黎。鲁道夫现在正在巴黎参加阅兵式,等待元首的审阅。这个消息他早就知道,只是没有告诉她。不得不承认,他也有私心,想方设法地扣下前线寄来的书信,不让他们联系,不让他们感情升华,可她还是不顾一切地做了破釜沉舟的决定。想到这里,他的心有些乱,没想到自己再一次将她推向了死亡的深渊。而这一次,他却没有能力抛下一切,守候在她身边保护她。站起来正想离开,却无意在垃圾桶里看见了被她捏成团的纸条。好几张,都是她写给他的信,只有开头,写了几句就被扔了。他叹了口气,将废纸一张张捡了起来,揉平,像是什么珍贵之物,放进了口袋。唉,这个傻瓜,怎么一直都不愿承认自己的心,要掩耳盗铃到什么时候?难道真的要等死前那一刻,才肯承认她爱他胜于鲁道夫吗?回到警局后,弗雷德没闲着,第一件事就让手下调查,这一支医疗队去东线哪里。等了足足三天,等来的消息却是,他们刚到达前线,就遇到敌方偷袭。轰炸机投下的炸弹在他们前方爆破,一支队伍给冲的四分五散,失去了消息。弗雷德听得惊心动魄,脸上惯有的沉着笑容顿时冻结。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气氛十分沉闷,两人都有些坐不住,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忍不住站起来跑到了室外。深深呼吸一口满是硝烟的空气,沃夫冈问,“袁,你后悔来这里吗?”……聊了会,后方传来一阵喧嚣和脚步声,他们急忙回头。原来是德军压着一群苏联战犯路过,那些人浑身是伤,满脸都是血,显然受伤不轻,但没有人给他们治疗。拖着蹒跚的步伐,跌跌撞撞、摇摇晃晃地被德军赶着向前。……一个俄国人腿上中枪,伤口没有处理,已经溃烂流脓。他踉踉跄跄的,摔了一跤,然而,他的同伴还没来得及扶他,就被德军拉开了。一个宪兵模样的人,上去就对他狠狠地踢了一脚,将那个战俘狠狠地踩在脚下,厚重的军鞋碾着他的脸,一边口中还在叫嚣。“可恶的俄国猪!”……“我们德国人的骑士精神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沃夫冈捏着拳头,怒道。见他跨出脚步想要冲上前,林微微急忙一把拉住他,“你疯了,难道你要当众帮助你的敌人吗?”他一震,随即收住了脚步,喃喃自语道,“战争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战争不该这样,又该怎样?168、第一百五十七章向斯大林格勒挺进火车停在捷克和罗马尼亚的边境上,吕肯集合了所有人,站在二号站台准备换乘另一辆开往俄罗斯的火车。从这里出发的几乎都是军列,来来回回,车站上放眼望去都是穿着各种制服的军人。马上就要进入战线,终于可以为祖国做一些实质性的事了,几个德国同伴的心情都是既紧张又兴奋。两边的军列里堆满了各种武器、战斗机的零部件、坦克、装甲车,医疗齐备、保暖用品等等。这里已和苏联相邻,虽然被德军占领,但是那些游击队还是无处不在,想尽办法来破坏纳粹运往前线的重要物资。德军部队在明,这些破坏分子在暗,防不胜防,所以部队纪律严明,几乎是三步一个岗哨。战士们背着步枪,昂首挺胸地站在风雪中,就像一座座雕像,不敢半丝怠慢。先要将武器运走,然后才运人,一群小组在站台上不停地跳脚,还没到苏联,已经被这严冬给震慑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横竖都觉得冷,最后只能躲到厕所边的帐篷下。这里虽然飘不到雪花,但气味实在太难闻,暖和了身体,苦了鼻子!臭和冷,一干人等立即选择了前者。大家冷得实在吃不消,为了打发时间,纷纷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