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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亡的危险制造了这一场英雄救美,只是他没有证据,且邱家祖训里男士对女士的尊重,才没有放狠话拒绝她的情义,不过既然邱涵一厢情愿地把田心颜当成了他的意中人,且期翼以此要挟自己投鼠忌器,实在太可笑了,可笑归可笑,他还是不得不防备昝三邻落入邱涵的手里,到时候真正的投鼠忌器,就只能被她牵着鼻子走了。田心颜大概不会知道,自己精心设的局,会成为埋葬花样一生的开端。当邱涵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接走时,她想的该如何好好把握这一次机会,让邱粤的“jiejie”内定自己。只是,自以为小聪明的她毕竟是温室里的花朵,怎么会料到世事的无常会脱离正常的轨道?她还来不及参加完最后一场考试就卷入了黑暗的旋涡中等不来白马王子的解救。整个暑假,昝三邻被安置在香山脚下一处隐秘的别墅静心养胎,这里早晚的温度比较低,但有孕在身的他体温本来就高,晚上开着窗享受着大自然施予的清凉是一件惬意无比的事情,可惜小正陵还是感冒了,感冒很快传染给了昝三邻,父子两人擤了一个星期的鼻涕才痊愈,昝三邻是不能用药,小正陵是不愿意吃药,邱粤灌了他喝了两次药,被小家伙记恨上了,足足远离了邱粤几天才慢慢原谅了他。山下岁月匆匆而过,眨眼便已九月份,暑假一结束,昝三邻就赶邱粤回燕园去上课,邱粤是天才,学习上可以无师自通,昝三邻却是靠后天的努力才能有今天的成就,所以没回缺席的笔记都写得工工整整,而笔记的主人,当然是邱粤了。临产期将至,昝三邻唯恐邱粤让他提前住入医院,说也奇怪,不仅邱粤没说,邱湘也没有提及,好像圆鼓鼓的肚皮似乎跟即将临盆没什么实际联系。昝三邻也乐得逍遥,他喜欢这处环境的清幽,早晚有各类鸟禽的声音,风里没有干燥的尘埃,下了雨的晚上,还能看得到碧晴的星空挂着无数闪亮的珍珠,像极了上湖村的夜晚。上了大学,昝三邻陆陆续续跟昝一清联系了几次,听着家里一切安好,昝三邻略微安心,他总想让昝一清远离赵嘉楷,可每次话到嘴边,总是没办法说出来,唯恐昝一清问缘由,他拿什么借口搪塞过去?当香山的枫叶渐渐变红时,昝三邻终于被送去了医院。这回昝三邻是见了红才坐上了飞机赶赴医院的,到了医院时,羊水还没有破,他在医院住了两天,忍了两天的闷痛,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再次经历了一场亘古不破的旋律之后,他的二儿子邱正彦终于降临人世了!第172章小正彦出生时只有6斤6两,比小正陵还要轻一点,可昝三邻却花了3天时间才把小家伙生下来,新生儿虽然一如既往的又黑又丑,浑身光溜溜的一根毛发也没有,眼睛眯着,瞧不出是双眼皮还是单眼皮,一双招风耳却与两个年轻的父亲都不相似,也不知像了谁。邱粤小心翼翼地抱着皱巴巴的小家伙,心里的喜悦被填满了心胸,忍不住用手碰了碰小家伙的招风耳,小家伙有点不高兴了,嘴里吹了个水泡,咿咿嗯嗯地抗议着,他的声音很细小,全然不似小正陵那样元气十足的扯着高音贝的大嗓子昭告天下,昝三邻还记得二儿子出生时的第一声啼哭也是有气无力的,断断续续哭了几声之后就像猫咪一样安静下来了。好在检查了之后,小家伙的身体并没有什么症状,送去保温室里待了几天,出来后肤色稍微红晕一点,除了提醒大人该给他换纸尿片之外,几乎都不怎么闹腾,不管谁抱他都不哭,只安安静静地用一双漆黑的眼珠儿好奇地探索着眼前的新世界。“怎么还是像这个臭小子呀!”邱湘抱怨了一句。“诶?”昝三邻眨了眨眼,难道只有他觉得这只黑黑瘦瘦的小家伙像自己吗?不过昝三邻已经不太纠结小孩像谁的问题了,只要他能健康快乐,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高兴的呢?因为分娩时昝三邻没有做侧切手术,身体恢复得很快,一个星期后,他就能抱着小家伙来回走动了,由于活动空间局限于病房之内,他非常的不舒坦,再加上已有十来天没有见到大儿子了,虽然知道萍姐能把小正陵照顾得很好,但每天与小正陵通电话时,听着他哽咽着大声喊着要爸爸的时候,昝三邻心里揪疼,恨不得飞到他的身边将他小小的身躯搂在怀里好好地安慰,可是小孩忌讳血气,小正陵只能待在香山别墅里,父子俩相隔千里,昝三邻迫切出院的愿望更强烈了!邱粤也请了一周的假陪在昝三邻的身边,偶尔会回香山别墅看看小正陵,也被小家伙缠了几次,萍姐也表示了小少爷这些天的饭量不似以往的好,有时听到载着游客前来观赏枫叶的起初声响还以为是昝三邻回来了,急冲冲的跑出门口张望,每次都耷拉着小脑袋黯然不语地走回来。邱粤几乎都勾勒出小家伙大失所望的失落神色,顿时又疼又怜,索性遂了昝三邻的意,把他接去了香山别墅,与小正陵团聚了。那日天高气爽,通往香山的公路车水马龙,每逢初霜时节,漫天遍野的枫叶像蒙上了一层夕照的殷红,层层晕开,将幽静的山间密林涂上了浓墨的一笔,敲开初冬前夕的繁华。昝三邻也是第一次亲自目睹了霜叶红如二月花的壮观,当然他不似漫山的游客一样流连于淡雅弥香一般的画轴风光内,当车子拐过了一条幽静的如同被火苗燃烧了的林荫,远远的,便看见了栅栏门前的小正陵正翘首以盼,昝三邻的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小家伙,好像瘦了,那件印着熊猫吃竹的T恤似乎宽松了许多,山风掠过时,寸长的头发一溜地往后倒去,像一片片原野倒入了昝三邻辽阔的怀里,阔别半个月,他对儿子的几欲肝肠寸断。“爸爸,爸爸!”小正陵见轿车终于停在了门口,又惊又喜地摇着那道铁栅栏,他的身量还够不上铁栅栏的门闩,只能焦灼地干叫着,眼里放着明亮的光泽。正在一侧修建花枝的萍姐赶忙放下手里的活儿,小跑着过来,替小家伙打开栅栏的门,昝三邻刚从车上下来,小家伙就蹒跚着脚步扑了过来,抱着他的大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他的哭声凄凉无比,似乎在诘问两个爸爸为什么丢在一人在这里,昝三邻热泪盈眶,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父子俩一个含泪哽咽,一个放声大哭,漫山遍野的红在他们的眼中都失了颜色。邱粤抱着小儿子走上来,将一件厚大的外套披在昝三邻的身上,他还在修养其间,不宜久站在山林边吹凉风。昝三邻轻轻的替小家伙揩去眼睛的泪痕,忍不住亲了亲他湿漉漉的眼角,这才抱起他向门口走去,邱粤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