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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按住,那力气大的惊人,绝不会让他伤害到徐大小姐。“人往往被揭穿谎言才会恼羞成怒,”徐清欢看向船外,“一个人想要保护你会拼尽全力,怎么会受了些小伤就急着逃脱,而且他站在外面撑船,岂能发现不了有船跟了上来,如果我猜的没错,发现那些人的是你。”香翠脸色难看,她茫然地望着老船夫,又看了看桌子上那包金银细软,那些本来给她感动和安慰的东西,现在却让她觉得可怕。“乔姝,你,还有谁会死?陷害顺郡王府是为了什么?”徐清欢抬起眼睛看香翠,“乔姝到死都不知道你们为何会杀她。你很怨恨权贵吧?觉得他们轻贱别人的性命,你与他们有什么分别?还不是手染鲜血,轻易杀死别人,如今又要被人所杀。”香翠忽然站起身,目光中一片茫然:“你骗我,他站在那里根本看不到身后跟过来的船只,我……我要去看看。”香翠说完向船外跑去,她出了船舱,站在老船夫方才站立的地方向船后看去,她木然站在那里,半晌像是拿定了主意,转身跳入了江水之中。徐清欢看向雷叔。雷叔道:“韩大人已经安插了人手,会一路跟着她,看她到底会去哪里。”“meimei,”徐青安重新堵上那老船夫的嘴,“你说她会去哪里?找碧云楼那个老鸨吗?”徐清欢摇摇头:“不会,她已经不信任那老鸨,可她也不想向我说明真相,否则也不会逃走了。”雷叔道:“那她想要做什么?”徐清欢望着平静的江水,不管是王允还是苏纨,这些人心中总有一个信念,好像自己在做正确的事,那人招揽人为他效命的时候,也是利用他们的弱点在欺骗他们,现在香翠对自己和身边的人有了怀疑,她会去哪里?也许是找那个控制她和老鸨的人,向他去求证一切到底是真是假。经历的昨晚的事,她觉得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顺郡王世子爷可能都查到了重要的线索,至少是找对了方向,这才引来祸事。……李煦看着徐清欢那艘船沿着江水向前划去。“跟上,”常悦吩咐道,“我就不明白,韩大人与安义侯府什么关系,为何听信一个女子的。这样大费周章哪里是查案,将嫌犯带回大牢里审讯才是正途,嫌犯是个女子而已……”常悦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几分怪异的笑容:“大牢中有的是东西可以招呼她,很快就能让她求饶。”李煦仿佛没有听见常悦的话,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那条船上。“追上去,问问清楚。”常悦被折腾了一晚渐渐没有了耐心,吩咐船夫跟上前:“我要问问徐大小姐到底怎么回事,问出什么了没有,那女子交给衙门就好了,剩下的事她也不必在管了,有我们在必然审个清清楚楚。”李煦没有说话。在常悦的指挥下,他们的船靠了上去。索性徐家的船已经慢慢停下。衙差登上了徐家的船,很快从船舱里出来,一同露面的还有徐家的护院,他们押着两个人,一个是船夫,一个是捉到的歹人。常悦皱起眉头:“你家世子爷和大小姐呢?”徐家护院回话:“那女子跳江脱逃了,我们世子爷和大小姐也追了过去。”“什么?”常悦睁大眼睛,看着脚下的江水。徐家护院接着道:“世子爷来说,各位大人不要焦心,他们会追到嫌犯,等到时候再与各位大人说话。”常悦脸色几度变化,看向李煦:“你说……这眨眼的功夫怎么不见了。”“不愿意见。”李煦丢下一句话。徐清欢这是不愿意见他们,更懒得与他们说话,宁愿泅水离开。那女子……钻入这江水之中,将他们抛在身后,而他们还一直盯着那艘船紧紧地追上来,当真可笑的很。这样的女子。李煦不知什么时候,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笑容。……香翠上了岸,辨别了方向,一直向前跑去。这条路她走过许多次,往常都是来送消息,花楼、市井能打探到这城中所有的消息,没有他们不知晓的事。而其中不乏那些大户人家想方设法也要遮掩的秘密,这些秘密也会变成报复他们的手段。可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香翠急于知道真相,徐大小姐说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终于跑到了一处院子前,不过她却停在那里,犹豫着没有走进去,而是慢慢地坐在了地上,不知过了多久,一双脚停在她面前,她抬起头,却看到徐大小姐那双清亮的眼睛。香翠这才明白过来,她犯了一个错误,将徐大小姐带来了这里。香翠起身向墙上撞去,事到如今她只有一死了之,然而她整个人却被人按住,再也不能动弹。“这里安置过流民,”韩勋赶了过来,“江阴城内有灾荒时,也在这里设过粥厂,这些日子还有人将粮食运来这里,准备赈济灾民。”徐清欢道:“这里总有个主事。”韩勋摇摇头:“都是城中富裕人家自愿送来东西和吃食。”徐清欢跟着韩勋向院子里走去,果然看到院子里堆起了米粮,有人正在清理地上的大锅,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设着一张桌子,一个穿着百衲衣的和尚正在提笔记写着什么。徐清欢和韩勋走了过去。“施主,可要舍米吗?我们在城北开粥厂,帮着衙门赈济百姓。”和尚起身行佛礼。第三百四十五章宋大人回来了和尚面容平和,一双眼睛望着徐清欢和韩勋,看着他只觉得满心都是慈悲。韩勋道:“无戒,慧净大师可好吗?”无戒再次行礼道:“主持安康,今日寺中又来了许多病患,主持正在为病患医治不能前来,故遣小僧在此,将所有的捐赠都写清楚。”无戒说完又看了看徐清欢和韩勋:“两位施主不是舍米的,又是所为何事?”韩勋道:“这些日子,可有不寻常的人来此处?”无戒仔细想了想,然后摇头:“施主指的是什么?来此地的要么是捐粮的善人,要么是穷苦的百姓,要说不寻常……便是前些日子有些山中的贼匪扮做百姓前来伤慧净主持。”韩勋皱起眉头,他之前没听说此事:“慧净大师可有受伤?”“没有,”无戒道,“主持劝说他们放下屠刀,佛祖会原谅他们。”韩勋道:“然后那些人呢?”无戒道:“主持护着米粮不肯放手,毫不惧死,那些人最终被主持说服离开了。”“阿弥陀佛,无戒不可口出诳语。”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