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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把手、护卫吗?徐大小姐怎么反其道而行,想要劝说却看到徐大小姐那坚定的目光,下意识地道:“打开门,照徐大小姐说的去做。”说完话,韩勋立即后悔起来,万一真的出了事,他要如何向公子交代,韩勋的冷汗从额头上冒出来。“韩大人不用担忧,”徐清欢道,“疑心生暗鬼,越是遮掩越让人猜忌,倒不如大大方方,大家都看个清清楚楚,是非对错自有论断。”官府设下的义庄里,经常停放不少的尸身,即便常年点燃熏香,也遮掩不住尸臭味儿,于是院子里有四扇小门,用作通风之用,现在将这些小门都打开,义庄中的情形立即暴露无遗。闫家祖宗的腐朽之物就摆在院子的正中央,两个仵作带着徒弟开始清理遗骨。这样的作为立即引来了不少人观看,那些躲藏在周围的人也混进了人群之中。“这是要做什么?”“为何要清理遗骨。”有人开始议论纷纷。“闫大老爷带人将祖宗尸骨从坟中挖出,又打开棺木从中取出一些物件儿,不料被人夺走,我们从棺木中发现了两件遗留物。”韩勋说着指向不远处的桌案。“真是好东西啊,那是簪子和玉佩吧,闫家真是大族,竟然有这么精美的物件儿。”“大多数都被抢走了呢,那得损失多少啊。”“真是人不可貌相……”“这玉佩不同寻常啊,我听老一辈人说,当年……”白发苍苍的老头说到这里不禁闭上了嘴。“当年怎么了?”还有人追问个不停。白头却怎么也不肯说了,这桩事和前朝有关,谁也不愿意惹上这无妄之灾。“这些看起来像是前朝的旧物,”徐清欢接口道,“朝廷追查闫家,他也并非是松江府闫氏,他们冒充了闫氏的身份,隐匿在这里。”四处突然安静下来,气氛也变得紧张。韩勋抬眼看去,人群中有些人站在那里仔细地听着徐大小姐的话。“听说有不少不肯归顺大周的前朝遗民曾隐匿在常州,他们对前朝忠心耿耿,仿佛有几分的风骨,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事二主,不认大周,苦等着机会去复国。”徐清欢说完这话,转过头:“是不是闫老太爷?”衙差将闫老太爷和闫大老爷父子带了过来。闫老太爷抬起头在人群中寻找着,终于看到了不少熟悉的身影,心中立即踏实了许多,当时在军营中宋大人处置铮哥时,这些人没有来,也没有帮他的意思,现在牵扯到了大夏,他们不敢再袖手旁观。说到底他们都是一体的。闫老太爷心中生出几分快意,闫家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也别想安宁。闫老太爷想到这里,微微抬起头:“我们不曾做错过任何事,我们是被人冤枉的。”“到底是不是冤枉,闫老太爷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徐清欢指了指那些尸骨,“要让他来说。”人已经死了这么多年,血rou早就烂成泥,还有什么可看,闫老太爷心中并无担忧。“那是什么?”又有人喊出声,“是玉璧。”“禀告大人,”仵作道,“从尸骨胸口的位置发现一块玉璧。”玉璧被放在了托盘之上。韩勋见徐大小姐没有说话,吩咐仵作道:“继续寻找。”“这么多宝物。”人群中又开始议论。“哎呦,又有东西了。”随着百姓说话的声音,常娘子取出一件长形的东西,如手指粗细,上面雕刻着的隐约是龙纹。“这是从尸骨下体附近发现,”常娘子淡淡地道,“这应该是一件把件,不过却被用作了‘九窍塞’。”几件宝物引起了百姓的兴趣,议论之声越来越大。“闫家到底是做什么的?”“难道真的有了不得的身份?”徐清欢看向闫老太爷:“老太爷,闫家先祖入殓时,身上佩戴这些珍宝,若它们都是前朝的物件儿的话,难道……闫家是大夏的皇室吗?所以才能享有这样的尊荣。”义庄中顿时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看着闫老太爷。闫老太爷嘴唇嗡动,一时说不出话来。徐清欢接着道:“看来这些宝物就是闫家私有的物件儿,能够随意这般用途,这样推断闫家身份可真是不一般,请问老太爷,是大夏哪位君主的后辈子孙?又或者……你们不过是觊觎财物的无耻之徒,嘴上说忠贞,可行为却很真实,说将这些宝物妥善保管,其实早就悄悄将它们私用,妄想着祖先携带御用之物,闫家就可以一飞冲天,将来被拜为王侯将相……”“不是……我们不是……”闫老太爷慌乱地向人群中看去。徐清欢冷冷地道:“难道这就是闫家所说的风骨吗?”第三百八十六章小爷教你对不起大家有个改动说一下,前朝是大梁,我后来写成大夏了,脑子抽风了,前面章节都改过了。************闫老太爷感觉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中满是猜疑和蔑视。徐清欢突然问过去:“闫家在江阴多年都做过些什么?”闫老太爷喉咙一紧。“自称书香门第,家中可有赶考的举子,可有育人、开蒙的先生?”徐清欢看向闫老太爷,“自觉是前朝遗民,却还不是在大周朝廷治下生活,受的是大周朝廷的恩泽,能得到的利益从来都会攥在手中,得不到利益就以遗民姿态自居,放不下遗民这个身份,不是为了前朝的皇族,而是少了这块遮羞布,闫家小人嘴脸就会暴露于人前。真的有如此风骨,你就不会纵容儿子向朝廷买军功,也不会拿捏孙女,逼着她去郡王府求情,希望朝廷对你孙儿网开一面。”闫老太爷哆嗦着道:“士可杀不可辱,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家,更不能污蔑……”“污蔑前朝吗?”徐清欢道,“看来前朝遗民这个身份,的确是你安身立命之本,只有在危急时刻,你才想要用它来保命。前朝已经覆灭多年,如今站在这里的人,谁还知晓前朝时的情形,多数人求的不过是个安身立命之所,只有少数人包藏祸心,伺机而动,想要以此获得利益,若是这样的人都能覆地翻天,那诸君也就不必再怀什么期望。”闫老太爷望着徐清欢,仿佛看到了什么凶神恶煞的东西:“你这个女子……”那些辱骂妇人的话恨不得立即脱口而出。“我劝闫老太爷不要自贱。”徐清欢淡淡的声音传来,闫老太爷只觉得浑身一抖,他惶恐地向周围看去,感觉到那些衙差随时都会抽出身边的利刃向他砍过来。“没有,我们不是什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