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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处?”语音之柔和,与片刻之前的咋咋呼呼,判若两人。押对了王牌,挞承修连忙跑到王兄身后站着,极为鄙视挞承雅的举措:“五姐原来也就这点胆量?承修还以为该是已经无法无天。”只是挞承修也忘了,笑闹他的,除了一个挞承雅,还是有一个夏天依。就在挞承雅与挞承修大眼瞪小眼,剑拔弩张时,夏天依的嗓音如平地惊雷般炸进挞承修心里:“今日是我动手在先,既已玷污承修清白,承修自此就在王府留下罢。”察觉到王兄身上开始散发的冷意,挞承修默默的后退了好几步,心里直在抽自己嘴巴子:让你多话,让你小题大做!好端端的提甚男儿头摸不得?在挞承雅绷不住再次流泻出的笑声里,一直沉默不语的季绝浅,视线在挞承雅身上一扫而过,继而落在夏天依身上。被如此高强度的视线直视,挞承雅很没骨气的再次装痴:“王嫂,好似方才有鬼魅袭身,我怎就是记不起方才发生了何事?”说完伸手扶在额间,凝眉作虚弱:“这会子怎么头疼得厉害?好似这天地都在摇摆?”季绝浅的眼神实在是让人太过压抑。夏天依闻言,也收敛了面上笑容,伸手去扶挞承雅,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莫不是不甚着凉了?既如此,这外间还是先不去了,我扶着你去客院小憩一番。”两人对视一眼,极为默契的转身。只是才刚踏出一步,就被身后冷冽的男音叫停:“本王可曾说过你二人可以离开?”挞承雅虽是不忍心做出卖队友的事,但还是转过身跑到季绝浅身侧,踮起脚来为他垂肩讨好:“突然就觉着头疼好了许多。王嫂,既然无甚大碍,也就不用去客院了。”解释完,抬头谄媚的去问季绝浅,“王兄,这力道可还好?”被挞承雅的底线惊到,挞承修很是嫌弃:“不想五姐你竟是这类人!”他声音不算大,却也恰好让这在场几人听到。挞承雅一个眼刀子扫过去,用唇形示意:还不赶紧给王兄降火?挞承修瞥一眼这时战战兢兢在讨好的挞承雅,心中直嘀咕:先前打趣我时怎么不见你顾忌王兄?降火?我不为你加火就算是仁慈!高冷的撇开眼神,挞承修抱臂而站,那模样,活生生的就是老僧入定,不再关心任何周边事。损失一名队友,挞承雅回过头曲线救国:“早日听闻闹市有一处茶馆做出的糕点是一绝,王兄可感兴趣?”夏天依喜吃糕点零食,这可是众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只是今日,她王兄显然态度坚决得很:“不感兴趣。”那一脸的冷漠,实在是让人开心不起来。挞承雅顿时没了折,只能将希望都寄托在夏天依身上。目光可怜兮兮的投在她身上,眼中尽是一股名为求救的神色。不说收到挞承雅的求救信号,今日这事,在她开口跟着调戏挞承修时,心中就已经有了今日必定是要讨好季绝浅的觉悟。于是,在挞承雅希冀的眼神里,夏天依上前,先是伸手捂住她的眼,然后踮起脚尖极快的在季绝浅唇角留下一吻,柔声在他耳边讨好:“绝浅哥哥。”轻唤出声的四个字,嗓音温温软软,还带着撒娇讨好的意味,听在耳里实在是勾人。季绝浅眸色渐深,伸手扶住她后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哑着嗓音问她:“王妃莫不是以为,如此简单?”那方挞承雅被人蒙了眼,自是不服气。伸手扒拉下夏天依的手掌,比着唇形催促:“快些讨好啊!”不着痕迹的推开季绝浅,夏天依与他隔着一段细微的距离。先朝挞承雅比了个唇形:已经好了。而后伸手扯了扯季绝浅的衣袖,低声开口:“自然不是。”彷如暗语一般,只有两人能懂。季绝浅满意的点头,然后手掌后移,将她的手纳入掌中:“走罢。”不敢置信如此就将这页翻篇,挞承雅直直的盯住两人交握的双手,扯了扯夏天依,凑到她耳边问:“如此简单?”简单?逞了口舌之快,还要签订如此不平等条约,哪里简单?能想不能说。夏天依撇嘴,难掩怨气:“往后你就知道究竟是否简单。”季绝浅闻言,嘴角的笑意难得的张扬。而一旁不甚目睹一场无法言说交易的挞承修,羞得转过脸再不敢直视他家王兄王嫂。想不到啊想不到,向来清心寡欲的王兄,竟也是如此好、色之徒!王嫂稍加引诱,就丢弃了全部的原则。腐败,堕落!再不看那两人,季绝浅探手与夏天依十指交扣,犹自向前往府门去。挞承修这时虽是瞧不上自家没有下限的五姐,可也不得不与之同行。只是,还是拉开了一段不算小的距离,极为防备:“五姐你离我远些。”那般谨慎的模样,逗趣了挞承雅:“如何?我又不是狮子老虫,能将你拆吃入腹,你怕什么?”挞承修心有余悸的嫌弃:“狮子老虫并不曾有五姐来得让人恐慌。”“……”挞承雅无话可说。这怕是一个不是亲生的十四弟,竟如此防备着她!果真皇室子弟之间,向来不存有真心实意。哎,世道啊!等她感叹完,那一行三人已经行至了长廊处。挞承雅又目瞪口呆了一回,更加坚定心中想法——这皇室,果真不能对人真心相待!寒心,实在寒心!快步追上前面三人,挞承雅开启了碎碎念模式:“王兄,王嫂与承修不懂事,你怎的也跟着一起?”“好说也是一家人,你们怎可舍我一人先行?”季绝浅向来懒得理会这类没有价值的话题,夏天依则是专心把玩着季绝浅的五指,无心答话。一时之间,挞承修就成了三人的代言。“五姐自己出神,王嫂唤了你好几回,你都不曾答话,现下反倒是怪起了我们。”嫌弃的瞥她一眼,挞承修又默默的拉开了与她的距离,“今日可算看破了五姐没甚智商的真面目,可喜可贺!”短短时日,不知已经被挞承修嫌弃过多少回,挞承雅看着他那恍如避之蛇蝎的举措,不停的在心中安慰自己:十四尚且年幼,正是爱玩闹的叛逆年纪。她既年长几岁,自然不能与他一般计较!皮笑rou不笑的追上前方已经出了府门的两人,挞承雅平复又平复,终究还是愤愤的转身:“目无尊长的臭小子!”☆、第92章章台挞承雅说是嫌府里看戏无趣,要出门四处逛逛,实则目标明确得很。一踏出王府大门,她就直言要去章台走一回。乍然听闻章台二字,季绝浅眉心一挑,这都是打哪处听来的好地方?偏挞承雅不知轻重,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