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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下巴以报过往之仇,却没想到老天连个机会也不给她。闷闷不乐地刚想要松开,手就被人反手抓住。宽大的手掌带着微微的粗糙感包裹住她的小手,手心传来的温热感顺着手臂在全身蔓延。一瞬间,孟沂觉得自己正处于一个安全的空间,源源不断的暖意进入她的身体,让她不自觉卸下防备,全身心依附于此。她没有挣脱,而是试着回握,见徐予淮没有退缩,她的动作更加大胆。十指相扣之时,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强烈得要跳出来。“你……”“你……”两人同时开口,看着对方的眼神皆是一愣,随即相视一笑,相握着的手又紧了紧。有些情感不用言说通过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可会意。我曾以为身处繁华都市,灯红酒绿便是心之所向,可如今猛然发觉,世间万物不及你眼中唯我一人。……“抱歉,我接个电话。”孟沂微微松手,却不料如何也挣脱不开,徐予淮看着他眼里的意思很明显:要么牵着接电话,要么不接,你选一个。某人行为实在是幼稚,这让她发觉到自己是喜欢上一个小朋友。小朋友大概才三岁,做什么事都要牵着小手。“你帮我把手机拿出来,这样行吧?”“行吧。”虽是这么说着,控制不住往上扬起的嘴角却暴露了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将手机从孟沂包里拿出,他看到上面的名字一顿,手指一滑就把电话挂断。“你干嘛!”“推销电话,不用接。”电话很快又响了起来。徐予淮:……孟沂挑眉笑他:“什么推销电话如此执着还要打两次?”见她坚持要接,徐予淮不爽地别过头,但还是忍不住伸长耳朵偷听。“我没事,不用了谢谢……他会送我回去。好,再见。”“和邱喻文关系很好哦?”这语气酸得都能闻到醋味了,知他在吃醋,但孟沂还是忍不住去调侃他。“是挺好的,毕竟人家又帅又温柔。哦对了,我小时候还暗恋过他呢。”这话像是戳到徐予淮的伤心处,伸手一拉,孟沂就进了他怀里。撞进他怀里的一瞬间,孟沂感觉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渐渐的,她听不见周围的声音,连带着攒动的人群也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在她眼前消失不见。这一刻,这个喧闹的城市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的怀抱很烫,带着浓烈的男性气息,虽强势却令人心安。不知是谁的心跳声,强而有力,又或许是两人的,两心相依的温暖,是相濡以沫的陪伴。“你第一个喜欢的人不是我,这让我很自责。”脆弱而又沙哑,情感从内心深处涌出,声声入耳。孟沂回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颈窝,轻声道:“都已经过去了。”终于明确互相心意的两人肆无忌惮地相拥在都市最繁华的大街,旁若无人。“徐予淮。”“嗯?”“之前那一个月的花是你送的吧。”“……”“我就知道是你。”“?”“让人七点送花也就你能这么折磨人了。”“……”“谢谢,我很喜欢。”“我也是。”第三十四章春天已走进尾声,还未进入夏季,晚春的雨却有模有样地下了起来。这场雨来得突然,打乱了原先有条不紊运作着的城市:匆忙的人群,来往的车辆,闪烁的霓虹灯,天空频频掉落的雨滴,铅灰色的乌云将整个城市笼罩起来。即便如此,大雨也没有浇灭城市的喧嚣,它从不会因为雨的降临,而褪去浮华。雨愈下愈大,盖住了整个挡风玻璃。徐予淮把车在路旁停下,雨刷仍在清扫,他们坐在车内直视倾盆而下的雨帘,等待这场春雨的停息。即便动作再迅速,他们也还是难逃被淋湿的命运。方才避雨时,徐予淮将孟沂整个人护在怀里,以至于到了车里时他的背部已几乎被雨淋湿。“车上有备用的衣服吗?”徐予淮那件黑衬衫的颜色已经变得极深,孟沂从包里拿出纸巾用力擦拭衣服上的水分,虽知没有什么效果但至少比让衣服湿哒哒地黏在皮肤上要好。她知道这种感觉有多么让人不舒服。徐予淮握住她的手,孟沂被迫停止动作。“把外套脱了,穿上这个。”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孟沂看着递到她面前的白大褂,心猛地一颤,紧接着眼眶一热,眼泪就要出来。很显然,两人之中徐予淮被淋湿的程度更甚,可即便如此,他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她。她是何德何能,才能被他这样喜欢?脱下湿-漉-漉的外套,她将那件白大褂穿上,原本带着些凉意的身体立马被他温热的气息所包裹。下意识的,孟沂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将整张脸藏在衣领之中。“过来一些。”孟沂听话地挪了挪身子。他用纸巾擦去她额头上的雨水,又将额前几道碎发捋到脑后,手摸索到她的脑后,伸手一拉,原来系着的马尾辫立马散开披在肩上。头发放下时,孟沂整个人看起来更柔和了一些。徐予淮不知从哪拿出一条干毛巾包住她被淋湿的头发,动作虽带着笨拙,但仔细而又耐心,温柔擦拭着每一根发丝。孟沂呆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橘黄色的灯光融化着暖意,柔情在徐予淮的眼中氤氲缱绻。耳旁传来毛巾擦拭发丝发出的悉悉窣窣的声音,孟沂却感觉这声音是如此磨人,它像一根羽毛轻挠过她的心间,又像小猫挠痒般令她觉得难耐。心脏剧烈跳动,她忽然觉得自己醉了。男人的指尖似是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耳侧,留下一片火热,她从醉意中惊醒,耳边只剩下自己“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跳声。徐予淮将毛巾披在她的肩上,分散开两边的发丝,又揉了揉她的头顶,终是感到满意,却不知眼前这个看似平静的女孩早已被他扰乱了心神。“回去好好洗个热水澡,再泡杯感冒冲剂,千万不要感冒了。”“……”“脸怎么这么红?”说着,他的手掌又放在了她的额前,孟沂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我没事的。”她缩在宽大的外套里,只露出两只湿-漉-漉如同小鹿的眼睛。徐予淮将信将疑:“真的?”“可能暖气开得有些热了。”“你呢?”“嗯?”“你要不要也换下衣服,这样会感冒的。”徐予淮笑了,眉眼舒展开来更是好看。孟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