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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玉墨和陶昕来中央,似乎在艰难地抉择。陶昕来没说话,因为她一头雾水,不知道说什么好。玉墨也没说话,他的目光空茫,仿佛在看着红蝉,又仿佛在透过红蝉看着很遥远很渺茫的时空。好半天后,陶昕来才听到玉墨轻轻问道:“你是在等我吗?可是我已经被寒冰封印。”玉墨伸手,那红蝉便飞到他掌中,似在亲昵地诉说着长久的思念。玉墨神情恍惚了一下,然后眼神变得坚定。陶昕来顿觉眼前一花,玉墨直直站在她面前,口中飞快地念着什么,她没听全,只听到开头一句,是玉墨说:“现在,是该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然后她的头壳开始生疼,仿佛有什么在里面要炸开一样。她极力忍受,极力抵抗,可是她的力量太微小了。她的眼前是一片血红,红得满天满地,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隙。------------第221章寄养红蝉陶昕来在迷迷糊糊间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那个声音轻声问道:“你醒了?”陶昕来下意识地“嗯”了一声,揉了揉脑袋坐起身,看了看周围,还是那棵树,不过树已经不是枯树了,而且还长高长壮了不少,它满树挂着翠绿的树叶,叶间还长着类似曼莎珠华一样火红妖娆的花。陶昕来愣了愣,往四处搜索,没看见玉墨。玉墨去哪儿了?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声音又道:“你修为不足,初时是要受些苦的。不过,若是熬过去了,对你日后的修行益处颇多。”陶昕来这才发现,对她说话的是那只红蝉。那只红蝉停在一棵花叶上,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它。“你是谁?”“我是蝉。”“你没有名字吗?”“曾经有过,不过,已经很久不用了,也不能用了。”“那么,我该叫你什么?”“蝉。”“好吧,蝉,你有看到玉墨吗?”她想,蝉是认识玉墨的。“玉墨……玉墨就在那里,不过,现在你看不到他。”“为什么?”“因为,这是你一个人的世界,玉墨进不来的。”陶昕来再仔细看看四周,心想难道她其实并没有醒来?红蝉道:“告诉我,你叫什么什么名字?”“我叫陶昕来。”陶昕来一笔一划写出来。“唔,陶昕来……”红蝉低声念了几遍,似乎还叹了一口气。陶昕来奇怪地问:“我的名字,有什么不对吗?”“不,没什么不对……”正说着,陶昕来突然又觉得头疼。一瞬间疼得她仿佛整个灵魂都要出窍了一般。她赶紧抓着自己的头,用指腹用力往下压,或者揉,可是这些动作非但没有让她的头疼缓解,反而似乎加剧了疼痛。红蝉忙道:“凝神定气,试着适应它,不要抗拒,越是抗拒,你会越疼的。”陶昕来疼得说不出话来,她也想照着红蝉所说的做,可是她一旦放弃抵抗,那疼痛越发翻江倒海,叫人难以忍受。她都觉得自己的脑袋是不是正活活被一把刀锯锯开一般。“不要抗拒,静下心来,适应它,适应它……”红蝉知道这种滋味太难受,它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有一遍又一遍劝说着陶昕来。陶昕来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有照着红蝉所说的去做。她咬着牙,用巨大的意识力来放弃抵抗,可是每次要放弃时,头疼就越发变本加厉,简直就是存心来打垮她的意识力的。她在两种矛盾的行为中反复着,煎熬着,慢慢的,她放弃反抗的时间越来越长,内心能静下来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这样一点比一点长,一次比一次好,最后,她终于疲惫地失去了意识。她最后的念头里在想:太好了,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红蝉叹了口气,从这个世界里退出去,迎上了倚靠在枯树上等待着的玉墨。“玉墨,太勉强了。”红蝉有些心疼地表示着。玉墨抿了下嘴唇,“是有些勉强,不过,我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也没有第二次机会了。”“这样很危险。”红蝉顿了顿,“无论是对于她来说,还是对于你来说。”玉墨沉默了许久,才道:“是的,我知道。”他看着遥远的极光,“我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我没想到,她将这些留给了我。”红蝉也沉默了许久,叹息道:“玉墨,你该相信她的,她从未骗过你。”“是啊,她只是不说,只是不说而已……难道,这不是另外一种欺骗?”“玉墨,你太执着了。”玉墨怅然地勾了一下嘴唇,似笑非笑。“不,我不够执着,实际上,她比我要执着得多。绯衣,你该知道的,不然,怎么会用那种方式……做出那些事情……”红蝉一时无言以对,半晌没有话说。玉墨自己“呵呵”笑了一声,道:“不过,我今天真的很高兴。真的。”他顿了顿,“绯衣,那个孩子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我可是亲眼看见,在没有绯衣帮助的时候,她将魔龙收进了自己的神识之中。绯衣,她不需要你的魔火,但是,你需要她激发你沉寂这么多年的魔火之心。现在是最好的机会,琅奉自身难保,无暇顾及我们,我们有时间准备。”“不,不是我们,是你。”红蝉纠正道。玉墨诧异地看着它,“绯衣,你都忘了吗?”红蝉挪动身子,道:“玉墨,我不是忘了,而是真相并非你想的那样。琅奉并没有错……”“那是谁的错?是什么错了?难道你要告诉我,错的是天道?”玉墨突然激动起来。红蝉知道,在这个时候,它再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了,于是展展翅膀,道:“玉墨,不要对付琅奉。”想了想,它仍然加了一句:“这是她的遗愿。”玉墨自顾自笑了一下,对着红蝉离去的背影,轻声道:“怎么办呢,已经没有人可以约束我,玉墨了。”黑丝陡然张扬飞舞,玉墨仰头望天,目中一片深沉的仇恨,以及莫名的执念。陶昕来不知道在那个世界里煎熬了多久,一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