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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长辈是叫什么名字呢?说出来听听,希望师哥没到老糊涂的地步。”“她叫、宁涵。”“宁涵?”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盛君启就觉得有些熟悉。只不过,时间太过久远,当年他在京城任宣传部副部长,除了京城电视台之外,还有很多分管的单位,所以,反反复复地思量了半晌,盛君启也是没确切地想起来宁涵到底是京城电视台里的哪一个。当然,以他的口才,想要糊弄含糊过去,其实完全是可以做得到的。可,迎上小姑娘清凌凌的目光,盛君启觉得,虚与委蛇的那一套,是不应该在此刻出现的。只是,为何苏绣宁会如此在意他记不记得宁涵这个人呢?即便她的目光里没有太多的情绪,可,盛君启就是感觉到了她的在意,那么,这个叫做宁涵的是?“她是?”“我的亲生母亲。”这样的答案,让盛君启有些不知道要如何接话了。并不是他语塞,而是,苏绣宁的这句回答,显然透露了太多的信息。按照常理来说,如果别人说到你母亲的名字、问你们的关系,一般会如何回答呢?“我妈”、“我老妈”、“我母亲”,差不多就是这样的答案。可苏绣宁是如何回答的呢,她说宁涵是她的亲生母亲。先抛去他为何觉得宁涵的名字如此的熟悉、却又记不起,只“亲生”两个字,显然,说明了一点问题。盛君启的脑海中闪过元旦那天下午在老爷子家里的所见,然后,当时的疑问在此时有了回答。原来,苏绣宁和她弟弟,真的不是亲兄妹呐!那么,苏绣宁应该是被苏家收养的吧?只是,既然是被收养的,那么她又是如何知道她亲生母亲的事呢?是苏家夫妻俩告诉她的?当然,这些好像都跟他没什么关系。可,苏绣宁为何会在他面前提起她的亲生母亲呢?是因为知道他曾经在京城电视台工作过,所以想向他打听一下她母亲当年的事儿嘛?若是如此,他可能真的帮不上忙了。因为,虽然觉得这个名字很是熟悉,可,他想了半天,还是记不起的。也许,他可以帮着这孩子托人打听一下。“小宁,抱歉。虽然师哥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师哥可以托人去京城电视台帮着打听一下。”“只是觉得熟悉嘛?”原本以为一切只是巧合,因为那张旧照片,苏绣宁恰好得知了他曾经参与过京城电视台的工作,所以,趁机想多打听一些关于她亲生母亲的事儿。可,在他说了可以帮忙打听之后,苏绣宁的这句问话,却让盛君启察觉到了异样。相比于打听宁涵过去的事儿,她好像更在意的是他记不得有宁涵这个人。虽然心中疑惑加深,但,盛君启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话:“是,感觉这个名字是在哪里听过的,可就是想不起来了。师哥年纪大了,记性不行了。”“是嘛。”小姑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平平淡淡的一句回话,没有任何附加的情绪,好像刚刚他的脑补,不过就是自己神经过敏一般。盛君启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是见小姑娘将他推到她面前的茶一饮而尽,然后,起了身。“怎么?这就要回去了?时间还早,再坐一会吧。”话题开始的始料未及,结束的又是如此仓促,盛君启楞了一下,开口留客。“不了,打扰师哥了,明天还要早起,就先告辞了。”看着小姑娘已经穿起了大衣,盛君启知道挽留不得,只能开口道:“那你先等一下。”说完,也不等苏绣宁回话,转身去了储藏间,然后,很快就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都是你们小姑娘爱吃的,别人送的,师哥也吃不了,正好你帮着师哥分担分担。”看着眼前的各种高档糖果、糕点包装,苏大掌柜心里清楚,这肯定不会是别人送给盛君启的。因为,能进得了盛君启家门的,都不会是蠢的,他一个人在金陵居住,却是送他些大男人根本就不会碰的、容易过期的零食,除非是脑筋坏掉了,否则,这些,只能是盛君启特意买给她的。低垂的眼眸中涌动着些什么,苏大掌柜看着眼前她不接就不会收回的大掌,只能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接了过来。“车子已经在外头了,师哥不太方便,就不亲自送你回去了,到家了记得给师哥打个电话。师哥年前工作比较忙,大年初三会回来,到时候你有空,就来金陵玩儿两天,说不定到时候你嫂子和小行也会过来,你就在家里住。”两个人边往外走,盛君启边念叨着。这次的时间太短,又有诸多忌讳,苏绣宁明天早上就要离开,确实有些可惜。盛君启觉得自己这个地主没尽到应有之谊,所以,有些歉疚地开口说道。客厅到玄关的距离不长,他说完这一长串,也就到了。看着小姑娘穿好鞋,盛君启正要开门,却是就听,身后传来了幽幽的声音。“1996年2月20日下午五点,京城电视台东侧门旁的小花园,有个实习生因为丢了一台摄像机在那里哭,后来,有人递给她一张纸巾,然后带着她去了派出所报案,又陪着等了一个小时,终于等到了失而复得的摄像机。”平铺直叙的讲述,然后,有些已经忘记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盛君启转身,望向身后的小姑娘。“是她!”名字只是一个符号,也是记忆环节里最容易断片的一节。可,若是有了时间,有了完整的画面,那些已经尘封的记忆,却是瞬间鲜活了起来。怪不得他觉得有些熟悉、却又记不起呢,原来不过是一次举手之劳而已。即便是过去了快二十年,可盛君启还是有些记得当初看到那个实习生蹲在小花园里抽抽噎噎的景象的。至于为何会在茫茫人海中还能记得这个萍水相逢的小姑娘,因为那天对盛君启来说,是特殊的日子。当时他正办完事,打算抄近路回家,却是没想到,平时很少有人经过的小花园里竟然有人在。当然,如果仅是这样,他还不会留意。只是,那天的天儿出奇的冷,又是风又是雪,那个小姑娘瘦瘦巴巴的蹲在那里,如果不是看到她的肩膀一抖一抖的,他还以为那姑娘是晕死过去了。虽然急着回家给邢瑜过生日,不过,到底还是怕万一闹出人命来,盛君启迈出的步子转了方向,然后,哦,对了,当时那个姑娘身前挂着的吊牌上,确实是写着“实习生宁涵”的。盛君启用了半刻钟,终于在那姑娘断断续续的讲述中,拼凑出了大体事实,也明白了丢失的那部摄像机对于她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于是,实在觉得那姑娘有些可怜,盛君启就亲自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