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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便便的老男人率先出价:“一百万!”“二百万!”“二百五十万!”眼见价格越炒越高,周生萧愈发不动声色。等到价格上涨到五百万时,开始显现疲软。最后被周生萧以六百万拍下。“恭喜。”三爷微笑着说道。货一到周生萧手里,他掂量了两下,忽然猛地往地上一摔。“周,周爷!”四周惊呼声不断。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想说我又回来更新了。看了老九门之后……脑洞根本停不下来。双更给你们,多给点评论好不好第10章戏如人生那只周生萧花六百万买过来的百寿如玉,就这样被他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你,你这简直是堪称五马分尸的酷刑啊!”说话的是近年来风头日渐的古董收藏家老吴,一把年纪了,刚才出价五百万想把这如玉拍下。他满脸痛惜,看向周生萧时,就像在看一个讨人厌的富二代:“你这种人,除了有钱还会做什么!这么名贵的古董被你摔了,暴殄天物,是要遭天谴的!”三爷冷笑,“老吴,瞪大你的狗眼看看,咱儿周爷是会遭天谴的人吗?”老吴面皮一僵,整个人石化一般:“他,他是周爷?”行内皆知,浮笙六铺,以南州周爷为首。素闻周爷的鼎鼎大名,但从未有人睹其容颜。今日一见,若不是三爷提点,老吴绝对不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俊美的青年会是心狠手辣的周爷。周生萧微微一笑,“在下周生萧,行内名唤周爷。”围观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至于你所说在下暴殄天物之事,我可以给出解释。”周生萧拂了拂衣袖上的浮尘,道:“不知吴先生是否听说过一山不容二虎?”“这南宋百寿如玉本是皇家御供,不是一只,而是一双。我家中已有一只,若是单卖,价格足以炒上千万。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如果市面上出现一双玉如意,吴先生认为它们价值几何?”老吴额前冒汗,“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周爷海涵……”周生萧细长的眼眸微微眯了眯,落在别人眼里便是一番极致的诱惑。前来参加此次拍卖会的人在业内都颇有名气地位,自然听说过南州周爷。只是他们从未想过,这位爷会是个俊美到几乎模糊了性别的冷然青年。周生萧跨过地上那堆碎片,迈着步子走出去。三爷随后,唇边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除了心头大患,难为周爷临时还编出这么一段有理有据的话。”三爷笑得分外开怀。周生萧站在门口,月色洒了一地。他理了短发,一身长衣长裤,看得三爷一阵恍惚:“现在看您,才觉得您真正融入了这个社会。”以前,三爷一直觉得像周生萧这样的人物都是古书里写的。现在,到底有了几分现代人的模样。周生萧与三爷道别,回去时,在路边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缪长风蹲在路灯下,手里握着一只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他的侧脸投射下一片阴影,安静得让人联想到波斯猫。“你怎么在这?”走近了,周生萧才发现缪长风耳上的那颗红痣,会发光一样红得分外耀眼。缪长风一下抬起头,那张平日里面对学生们严肃冷酷的脸此刻显得乖乖的,带点异样的委屈。他想了想,说道:“我在这里看风景。”“哦。”周生萧脸色冷淡,越过缪长风往前走。“站住!”缪长风站起来,道:“你刚才去哪了?”周生萧站住,皱了皱眉,忽然想起什么,又继续往前走。“与你无关。”月光下,男人瘦长的影子,渐行渐远。缪长风怔了怔,竟觉得心脏撕裂般痛楚。……民国十六年(一九二七年),秋。天干日燥,冷风瑟瑟。即便还尚未到冬日,城里边来来往往的人都已裹上了厚厚的冬袄。有人说啊,今天的深秋像死人的时节。光是冻死的平民百姓,这段时期运出去的尸体也有成百上千了。看样子,等官兵一到,这座昔日繁华似景的城市怕是要变成荒城。路上有卖糖葫芦的,早早收了摊。附近的店铺,还未天黑便紧闭大门。寒风一吹,地上的破报纸漫天飞舞,好不荒凉。远远的,开过来一辆黄包车。衣着齐整的车夫面带笑容,卖力地拉着车,仿佛自己如在云端般轻松。车里坐着个军装少年,挺瘦的,高高的,斜戴着一顶军帽,半遮半掩中露出尖尖的下巴,倒像女人家似的精致。碎发被风吹起,露出少年左耳的红痣。黄包车在一个小巷子门口停下,车夫搓了搓冻僵的手,转过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少爷,周大人的府邸到了。”少年坐正,理了理身上的军服,把歪戴的帽子戴好,露出一张过分清秀的脸孔。看起来很稚嫩,完全不像军人。“好。”他下车,从口袋里摸出钱夹,拿出几颗小银子,甩到车夫怀里。“谢谢,谢谢大少爷。”车夫捧着钱。少年站在巷子门口,他取出裤兜里的两张戏票,反反复复又看了两眼,才慢慢走进巷子深处。“你说,你为什么不跟我去看戏!”缪长风几乎将手里的戏票捏成了一团,他冷声说:“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段老板的!”坐在梨花躺椅上的周生萧戴了一副圆框眼镜,正在看一份日报。许是声音太吵,他终于抬头,淡淡地看着少年:“你可以请别人看。”“不要!”缪长风说:“我只要请你看。”周生萧记不起看过多少场了,他实在提不起兴趣。最后实在拿缪长风没办法,只得拿了票答应前行。这是他第一次向这一世的缪长风妥协,同样也是最后一次。小半个月后,城里下了第一场浅雪。地里累积的高度连寻常布鞋的厚度都不及,用力一踩,便结成了雪水。天空中飘扬着雪丝,享誉全国的名角段老板,就在这样一场雪中来到了南城。虽然如今人们吃不饱穿不暖,但依旧有人前仆后继地买戏票。等到真正开场那天,虽然天寒地冻,大雪纷飞,但梨园门口却门庭若市。军装小少爷披着件白狐裘,衬得他的小脸惨白惨白。他握着票,喃喃道:“他该不会不来了吧……”锣鼓一敲,梨园里头就快开场了。下人弯着腰,“少爷,您再等等。府里已经派人去请周大人了,应该很快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