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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了!”西珏不以为意,口角微微上翘,冷笑着说道:“好啊,有本事,你就杀了本王!”见二人起了争执,公玉眉清冲上前来,用斥责的口吻喊道:“目秀,休得放肆,快把剑收起来!”别开脸看着此人,公玉目秀紧了紧鼻子,回绝:“不行!哥,我不能丢下你不管!”公玉眉清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露出严厉的眼神,发问:“莫非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刹那间,悲伤袭来,公玉目秀怔住一小会儿,缓缓移开剑端,将剑入鞘,哽咽着道出:“长兄如父,哥的话,目秀不敢不听。”看到弟弟黯然神伤,公玉眉清心有不忍,努力镇定下来,温和地说:“目秀,你先回去吧,记得告诉干娘一声,凡事,我自会处理好,请她不要担心。”公玉目秀点头称是,带着沮丧的心情走掉。月光笼罩着栖梧殿,他越过守在殿门外的侍卫,一边向前迈步,一边敞开衣襟,坐到殿前的台阶上,埋下头,摆弄着手中的玉带。不知过了多久,韩宣儿也踏出门槛,挨着他坐下,揉一揉惺忪的睡眼,疑惑地问:“君上,夜深了,您为何还不入睡,难道是有什么心事吗?”西介缓慢地昂起脑袋,侧过身子,朝着来人笑了笑。“宣儿,寡人没事,你去歇息吧。”察觉到国君的笑容有些牵强,至于这回答,很像是搪塞自己的,韩宣儿满怀惆怅地说:“近些天,君上和那个公玉目秀走得很近,想必君上很器重他吧。宣儿知道君上并非喜新厌旧之人,只是宣儿……”说到此处便止住了,泪光闪烁。话语中含着一丝幽怨,和过往相比,这些天也确实冷落了此人,西介握住他的双手,眉眼间透着笑意,轻声安抚道:“宣儿,你应当明白,任凭后宫弱水三千,寡人的心中也只装得下你这一瓢。其他人于寡人而言,都是云烟,散了便散了,无关紧要。”停顿下来,故意清了清喉咙,提高语调:“那宣儿的心里只装得下寡人吗?”韩宣儿盯着国君的眼睛,脸上显示出灿烂的笑容,心中却不胜悲切,明确地回应:“我的心只容得下您一人。您对宣儿的好,宣儿无法视而不见。您若有一丝难过,宣儿便有万分伤心,因为君上比宣儿的性命更加重要。”感动之余,西介又羞愧得无地自容,突发感慨:“说到底,寡人是个很自私的国君,想要什么就非得到不可。如果寡人没有将你带进宫来,那你就能娶妻生子了,这才应该是你想要的生活吧。”第19章第十九章想法随心而变,接圣旨不难听出,国君的话语中含着歉意,韩宣儿逐渐收敛笑意,不禁回味起往事,娓娓道来:“其实遇见君上之前,宣儿也曾听闻当今国君极好男风,不喜女子。以前,宣儿虽模样俏丽,亦有不少富家子弟追求,但都一一婉拒,只因一心想寻个红颜知己,求与她厮守一生。”身旁的人说得明了,西介顿觉惆怅,慢慢松开他的双手,视线转移到前方,苦笑着讲:“寡人懂了,看来宣儿喜欢的是女子。自从有了后宫的三千男妃,天下人就视寡人为笑柄了吧,寡人终究是个异类,偏偏怕接近女子。”凝视着此人的侧脸,眼里透着悲切,看来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韩宣儿不紧不慢地辩解:“往事如风,没有您的过去,更多的是痛苦,因此宣儿不喜欢追忆。刚才所言,是为了告诉您,自从遇见您,我的想法便改变了。”西介挪过脸,将信将疑地询问:“真的吗?”他不觉泪眼婆娑,微微一笑,旋即垂下清亮的眸子,缓缓张开薄唇:“君上,我不是因为您救了我而甘愿留在您的身边,更不是因为您是国君而委身伺候您,而是因为见到您的第一眼,我就心不由己了。因为是您,所以宣儿才会倾心,这一点,无关男女。”歪过脑袋,轻轻倚靠在国君的肩上,嘴边挂起心满意足的笑容,口中呢喃:“余生,只求长伴君侧。”西介转悲为喜,禁不住抬起手,从背后搂住这个人瘦削的肩膀,面露惭愧,自责的口吻:“宣儿,对不起,都怪寡人疑心太重,明知道你不会欺骗寡人,对寡人是一片真心,可是……”韩宣儿急忙打断:“君上,外面起风了,进去吧。”眼角滑落出几滴泪珠,悲痛油然而生,心想:我知道,您最痛恨别人欺骗您。若某一天,您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您还会待我如初吗?得不到,便要毁掉,如果真的失去您,我当真狠得下心吗?西介欣然答应:“好,良辰堪惜,是该就寝了。”心内嘀咕:最大限度的自由往往是最自私的,越是无所不能,就越是无法为所欲为。我,心口不一,其实,我宁愿被束缚,一直装糊涂,也不愿放开你,珏说得对,一个人太寂寞了。翌日清晨,暮封亲王府的院子内。一人面目慈善,快速环视一遍跪地的人,接着高声宣读:“奉天承运国君,诏曰:暮封亲王西珏,才德双全,乃国之栋梁;民女清儿,花魁之冠,却洁如白莲,二人虽身份悬殊,但念及二人情深意重,寡人为之动容,特赐婚于二人,命二人于七日后完婚,不得有误。”话毕,向前走了几步,躬下身子,笑着说:“王爷,请接旨!”西珏双手捧过,“谢主隆恩!”起身,客气地表示:“王公公,辛苦您跑这一趟了,不如留下来喝杯茶吧!”王公公仍旧是笑容满面,推辞道:“多谢王爷的美意!不过,老奴还赶着回去交差呢。请您留步,老奴告退。”“好,那本王就不送了,您慢走!”西珏目送来人离开,转身扶起他,故作冷淡,说:“跟本王去书房,本王有话要和你说。”言罢,神态自若地拉住他的手腕,同时瞅了瞅其他人,扬声吩咐:“好了,你们别跪着了,都下去做事吧!”那些人异口同声道:“是,王爷。”纷纷散去。进入书房后,西珏沉默了片刻,缓慢地松开他的手,回头把门关上。公玉眉清投出困惑的眼神,“王爷,何事?”“这里又没外人,还是把面纱摘掉吧。”西珏满目怜惜,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取下他的面纱,注视着此人,嘴角不由勾勒出一抹浅笑,“成亲是件大事,不能儿戏。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昨晚提到了干娘,何不……”第20章第二十章贵客来临,醋坛子打翻听到此处,公玉眉清忍不住插嘴:“王爷,您是在说笑吧。这场婚事本就是假的,于您而言,我只是一颗棋子,什么儿戏,什么父母之命,都是空话罢了。您答应过我,不会牵扯到我的家人,莫非您要食言?”清亮的双眸寒意深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