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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牧被她鲜少的疾言厉色不着痕迹地吓得一愣。她非要用这种方式来隔绝两人间的距离,一丝希望都不给彼此。做得这样狠绝,不留余地。“夏忍冬,我有话想对你说。”却也是不敢不听她,黎牧忍着脾气问道,身子也不再压迫地圈着她,虚虚退开半步。“抱歉,我上班要迟到了。”夏忍冬抬手看着腕表,并没打算给他什么面子。“好啊,那就随你一起去研究所,我当着面替你请假,相信老所长会给黎某这个面子的。”黎牧认准了她不愿意将两人过往的爱恨纠葛带到现今,更何况是工作上。夏忍冬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觉得五年过去了,他怎么会变得如此无赖,连威胁这种手段都能用得如此冠冕堂皇。可他料得没错,她确实不想被外人知晓他们的关系,他的威胁奏了效。夏忍冬打电话和老所长请了半天假,挂了电话,一脸不爽的看着面前的某人,那眼神仿佛在说,现在如你所愿了吧。黎牧被她盯得心里一阵无名的燥热,可她的眼底万里冰霜,冷到令他颤栗。收回思绪,打开了车门等她入座。夏忍冬犹豫了片刻,还是上了车。一路上两人俱是一片沉默,车厢里除了引擎的声音再无其他,等到了目的地,夏忍冬看着周遭环境,才发现是郊区的一家私人疗养院。黎牧没有下车的意思,夏忍冬也不知该不该下车,说是探望黎母,她以什么身份呢,八竿子打不着吧,可在这车里坐着长久不语,也着实尴尬,尴尬过后就剩暧昧了。车里面的空气稀薄,他的车载香水带着一股子中药的苦味,叫她更是坐立难安。与往事有关,与他有关,与她不想再想起的从前有关的一切,都让她心绪不宁,脸上的冷色都有些塌落。“黎先生,我只请了半天假,你还有一小时,如果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夏忍冬出言提醒,两人傻坐着算怎么回事。“你……还好吗?”黎牧打断了她欲盖弥彰的说辞,将心底最大的疑问脱口而出。昨日收到秘书的报告,美国有研究院也在追踪这个病毒,并试图找到治疗方案。再细细查看,哈佛救援队,西非,半年前。这份报告和之前小姑娘跑去非洲的那份出奇得相似。查看了救援队的成员名字,夏忍冬赫然在列,果然啊。黎牧气急,她居然去冒这样的险,不是普普通通的医疗志愿者,而是在疫情最严峻的时候,她不远万里前去,不顾生死。再看下去,拿着报告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眼花似的看了几遍才不得不承认。夏忍冬曾感染过XR1病毒,后坠落山谷,在一周后被搜救人员发现后,病毒离奇治愈,最后确认痊愈后,随同组人员一同飞回美国。她,感染,还摔下山谷,被困一周后才获救。她自小不怕苦,唯独怕痛。第一次进入她体内的那晚,她疼得小脸煞白,哭都来不及,颤抖着身子求他出去,小脸全是惊恐和拒绝。那时候的她,从不会拒绝自己,想必是痛极了才会害怕地逃。可想而知,坠落山谷的那一周,是怎样无人问津的痛,她一定是哭了,或许会哭着喊爸爸mama,可是就连这样的呼唤都是绝望的,彼时她的父母都已过世,其中还有自己的一些缘由。黎牧突然理解了她的恨意,是啊,多可恨的自己啊。看完报告后便驱车前往她的住处,他迫切的想要见她,完好无损的她。可又不敢敲门打扰她休息,就这么在车里待了一夜,天大白时才出门等着,怕错漏了她,她回避自己回避得那么彻底,眨眼间就能被她溜走。真到了这会儿,满腹的关心责备牵挂都如鲠在喉,他只想问一句,你好吗。夏忍冬听出了他话语间的心疼和小心,可当下的心境,却是没来由的烦闷,“我好与不好,与你有关吗?”脱口而出的话更是伤人彻底。----------------------------小jiejie很冷很坚强。袖口不败的花快到中午的时候,黎牧让司机送她回了研究所。那句寒彻骨髓的话说出口了以后,两人又是良久一阵沉默。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夏忍冬提出要回去研究所,黎牧找不出再面对她的理由,也说服不了自己再触及她身上坚硬的刺,他的心在短短几日被扎成了筛子,四处漏风,过境悲凉。礼貌的道别之后,夏忍冬坐上了另一辆车。在她路过自己身旁时,久违的温热气息,她呼吸间的风,走路时晃荡的衣袖,让黎牧不自觉地握住了她的手,很轻的虚虚扣住。夏忍冬看着被他抓着的手腕,竟一时忘了挣脱。“你愿意救我母亲吗?”他的声音低到近乎是祈求。他不得不开口,她是救治母亲唯一的希望,哪怕事与愿违,也要孤注一掷地试着问一句。被抓住手的人不声不响,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那双无神的眸子看不出心思。说是看不出,其实也是不敢。黎牧不知道会听到怎样凉薄的拒绝之词,可事关自己的母亲,还是不死心的问出口。果不其然,她不说话,答案却昭然若揭,是不愿意。“你怎么才肯医治我母亲?”他咬着牙,红着眼睛要吃人的样子。像是绝望的人看到了捞不到的绳索,对天鸣不平,“多少钱,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愿意救治,或者你要什么,你开口我都愿意……”大约是口不择言了,只要她肯,拿自己的命去换都可以。夏忍冬直直地看着他,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转瞬微愣即逝后,她反而笑了,笑出了眼泪,无比灿烂且心寒至此。谁说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怎么到他这儿,全成了悖论,他没有变,一丝一毫都没有,和五年前一样的市侩无良。“黎先生觉得,您母亲的命,值多少钱呢。”夏忍冬此刻的声音平淡无奇,却透着世态炎凉的落寞:“五百万?一千万?大约是比一千万还要再多许多,毕竟黎夫人的命,总归比我父亲值钱些吧。”“我想要什么,呵,我想要的,五年前悉数毁在你手中了,不是吗?”“或者这样吧,你不如想想办法,让我父亲活过来。”她目光毫无波澜看着眼前的人,嘴里说着恶毒的话。黎牧从她的双眸中看到了无尽的黑暗,吞噬了她眼底最后一丝希冀,也将自己整颗心撕成碎片。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口不择言却为时已晚,堂皇地松开禁锢她的手,嘴里失控地想解释什么:“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夏忍冬不再理会他欲盖弥彰的辩驳,顾自进了后座,司机在黎牧的点头示意下,缓缓行驶而去。五年后的第一次对话,竟是这般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