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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耐的人家。张家伯伯是官老爷,张家大哥是秀才公。所以,胡家再弱势,娘你拒绝了一家又一家的破落户求亲。也依然没人敢来撒泼,也依然没人敢来挑刺的原由啊,全是因为有张家在……”“要不然,青皮无赖子,就能为难死咱们三个孤儿寡母了。”“娘,还记得隔壁街的那个白寡妇吗?”胡妮儿的话中,有述说,有举证。胡家媳妇听女儿一讲,自然想起了两年前,那个死去的白寡妇。“唉,那些人也是造孽啊……”白寡妇夫家姓白,至于她本人姓什么?胡家人是不知道的。两年前,白寡妇被人污蔑,说是与人通jian。白氏族里,要求白寡妇净身出户,将其夫留下来的那一处四合院让出来,收归为族产。呵呵……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白寡妇一个长得不漂亮,靠着做豆腐挣一些钱糊口的普通妇人,平日里行事端端正正。连与人争个嘴,红个眼都不敢。通jian?jian夫都拿不出手,就敢行污蔑事情。摆明是白氏族里有些人啊,眼馋上了白寡妇名下的宅子,还有白寡妇挣得那些私房钱嘛。流言如刀,规距似笼,白氏族中,行了族规,让白寡妇有理无处讲。在冬月的一场小雪夜里,白寡妇被赶出家门的当晚,就一头撞死在了她宅子的院门外。那一地的白,那一滩的红,让次日清晨,撞巧路过的胡妮儿是记忆犹新。“娘。”“我们一家好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胡妮儿笑颜灿烂,用温柔的语气,安抚了她娘。“妮儿,妮儿。”对于小女儿一直以来的贴心,胡家媳妇说不上的心疼。与此同时,甜水巷头,张家。牢中走一遭,福娘和蠢哥的身份,自然被家中人拆穿了。福娘在亲娘的眼泪中,好无奈。她只有败退的份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祖母、爹、娘,我跪祖宗牌位,我深刻反省。”福娘在长辈面前,跪得利落。她一脸的悔意,表现的淋漓尽致。“启儿、秀秀,依福娘的意思,让她去跪一跪祖宗的牌位,好好的冷静冷静,反省反省。”张李氏这个最高长辈发话了。张启、柳秀秀夫妻自然没二话,同意了。待福娘挨罚了后,张启把目光转向了次子,说道:“身为兄长,与小妹一起行荒唐事。春福,你也去跪祖宗牌位。同样的,反省反省。”张春福很委屈。但是,他不说。只是默默的去了后院正屋,跟小妹跪了一处,静静挨罚。毕竟,张春福在打小的挨训里,已经总结出了经验。那就是在张家,认罚了,干脆利落的,就会轻罚些。要是还死不悔改,呵呵……抗拒从严,一定会死得很难堪啊。“春旭多听话,怎么到了春福和福娘两个孩子,就没一个省心的?”柳秀秀感慨,她很伤心啊。她一直想培养了女儿,成为一名淑女。现实给她的心口,狠狠一刀。她的女儿,养歪了……“这一回,也未必尽是坏事。”张李氏低头掐算了好几下印诀后,下得这么一个结论。“我瞧着,似乎是祸中带福的格局。”“有些泰极安来的意思。”张李氏表示了她的乐观。对此嘛,张启、柳秀秀夫妻一起沉默了。在后院的正房内,福娘和蠢哥一人跪着一个蒲团。供案上,是曾祖父、曾祖母、祖父,三位直系长辈的牌位。小香坛里,还有三柱香的青烟在袅袅升起。“福娘,这回你可害惨二哥……”张春福在哀嚎啊。“呵呵。”福娘回了两字。她好尴尬。于是,福娘决定行一个绝招,装傻。“福娘,别以为傻笑,就能蒙混过关?”张春福用一种看蠢蛋的眼光,望着福娘,继续说道:“这一回,在爹娘面前露馅了。你往后,注定比我惨。”“娘一定会牢牢看住你的。”“福娘,你往后,再想潇洒出门游玩去,甭瞎想了,做梦才可能实现你的愿望啊。”“哈哈哈……”“想想娘的淑女培育,福娘,二哥替你感到深切的哀伤。”张春福表示,他这会儿,跪得很不爽。所以,难得揪着meimei君,福娘的小辫子啊。于是,嘴炮的技能,被张春福点亮了。巴拉巴拉一堆话,张春福讲得痛快了,他却没有看见,福娘的脸色越来越黑暗。这一刻,福娘好想人道摧毁蠢哥啊。福娘心头暗想,我忍、我忍、我忍……毕竟,福娘在这一刻,还没有忘记了。她在反省期间。这时候,福娘不能再添黑历史,让她爹娘发作啊。祖母大人,已经帮忙太多了。福娘深深的以为,蠢哥这等傻货,后面再寻机会摁回去。罚跪,在跪足了一个时辰后。福娘和二哥被告知,结束了处罚。然后,兄妹俩才是一起回了前院的正屋,用了晚饭。接下来的时光中,福娘全面被亲娘监督,过起了家里蹲的日子。四月,过去了。宏武十二年,五月。初二的晚间,张启归家,脸上有些凝重的神色。于是,全家的晚饭,用的是有点压抑。晚饭后,一家人坐了一起,准备谈一谈正事的模样。福娘起身,想开溜了。“福娘,你留下,听听无妨。”“说起来,事情跟你有点关系。”张启招招手,让小女儿坐下。桌前,上首的张李氏还是安静的听着,儿子张启继续发话,道:“今天有公文下来,春福你被授与了一份差事。”“去禁卫军报到。”张启这话落,张春福差点要跳脚。“爹,我是读书人,不想走武举路。”张春福满面悲伤。他自认为是一个读书人,对打打杀杀没兴趣。“没让你去考武举,直接到禁卫军中,从普通侍卫开始干起。”张启没好气的对次子说道。“这、这……”张春福想反驳,可看着他爹的神情,又讷讷无言了。张春旭是长子,此时说道:“爹,如果二弟不喜的话,不如辞退这份差事吧。”柳秀秀这位亲娘也说话了,道:“夫君,春旭说的对,春福要是不喜欢的话,也不必勉强他啊。再则,长幼有序,春旭考得一个秀才的功名,都还没有谋上一份差事……”张启这时候摆摆手,打断了妻子的话。“唉……”张启叹息一声。“这是上头贵人的好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