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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会修凿地龙,屋子里也没有火炉取暖升温,风染虽然盖着棉被,依旧一身冰凉,一动不动。屋子里冷冷清清的,了无生气。风染想:没有了内力护身,想是连二十都活不到吧,还说什么‘寿不过三十’?哪里等得到未老先衰的那一天?大概注定我不该有内力护身吧,第一次练起来,废掉了,再练起来,又化掉了。虽然一身疲惫,风染的脑子里却乱纷纷的,一点没有睡意。他不禁想:如果三年前他不为了争一口气执意下山,一切都会不同,他和陆绯卿还会快快乐乐地生活地玄武山上。天黑尽的时候,小远端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并两个鲜果进来。给风染把灯烛点上,说:少爷,吃饭了。看风染完全不动,便想去扶风染,手刚碰到风染,就听风染轻叱道:手,拿开!小远吓了一跳,赶紧缩回手,看了看,说道:少爷,我手是干净的。歇息了大约两个时辰,风染慢慢撑着身子想倚在床头,小远又想伸手相扶,风染冷哼道:滚开,不许碰我!他是皇子,一向颐指气使惯了,虽然声音低哑,气若游丝,语气中却自有一股摄人的威势,把小远吓得的,站得老远,眼睁睁看着风染一边喘息着一边渐渐挣扎起半个身子,半天才哆哆嗦嗦地靠着床头坐定。小远赶紧问:少爷是要在床上吃饭?我给你端来。慢着,我跟你说两句话。风染一边喘着,一边极是疲倦虚弱地说道:詹掌事既然把你指给我使唤,不管你瞧不瞧得起我,我眼下都是你主子,我没别的规矩,就是任何时候,你都不能碰触到我,除非我让你碰。平素要离得我远远的,除非我叫你近身。我若在屋里,你只能在屋外候着风染还没说完,小远只觉得全身都冷了!这么冷的天,数九寒冬啊,叫他在屋外候着?不得把他冻成冰人儿?若是夏天,还不得晒成人干儿?晚上,也别在我跟前伺候。一般晚上主子睡床上,为了便于服侍主子,小厮就睡在床踏上,不会特别给小厮安排睡处。小远一听,晚上不让睡床踏,那他睡哪里?难道也睡屋外去?小远眼泪登时刷地一下就流下来了,哭道:我告诉詹掌事去,我服侍不了少爷,我做粗活去,呜呜呜小远样貌长得甚是平常,但看着干净顺眼,人看着也还勤快机灵,风染想着以后也许要长期使唤他,才交待这么些规矩,一见孩子想溜,叫道:站着。小远,我说一句话,你要记住:今天这些剃毛洗澡的,但凡碰过我身体的,看过我身体的,不用多久,我要叫他们全部剁手剜眼。小远,本来你也有份,你要服侍得好,我便饶过你。你要不想服侍我,也由得你。虚弱的声音,淡淡的语气,说着杀气腾腾的话,却让人不容置疑。詹掌事也也看过风染喘了两口气才说道:自然,包括他。在他心里面还加上拉着他双手,试探他内力,企图毁掉他丹田的那两个护卫。至于贺月么,敢那样亵玩羞辱于他,他一定不会放过他!小远吓得咕咚一声跪到风染床前:少爷,饶过小远。这些话,你不必藏着掖着,有胆就传出去,我敢说,就敢做,别以为我吓你。小远跪在地上,连称不敢。风染半倚着床头,闭着眼,积蓄了一些力气,吸了口气才说道:吃饭吧。看着小远递上来的黑乎乎的东西,风染有些傻眼了:这是什么?这就是他今晚上的饭?光是闻着就有些恶心作呕,更别说要吃下去了。是汤膳。汤膳?府里专门熬给男侍吃的。小远说道:听说是从小倌楼淘来的方子。风染不解了,为什么男侍吃饭还有专门的方子?小远一进府,就在这男侍大院干活儿了,已经干了六七年了,既服侍过其他男侍,也干过粗活,对男侍大院的规矩知之甚详,见风染疑惑,便给细细的解释。原来小倌是忌吃荤腥油腻,辛辣烦重之物的,吃了身上便有腥膻之气,怕秽气薰了恩客,因此要严格控制小倌的饮食。这汤膳除了清淡之外,还加了很多珍贵药材,用以补充小倌们长期戒荤茹素所需要的营养,另外还有滋补气血,温养肌肤,延缓发育等多种功效。据说小倌楼里吃汤膳长大的小倌们一个个都水嫩细腻,齿白唇红,肤若凝脂,并且到了十六七岁都不发育,还跟小童似的,每一个都是小倌中的极品。汤膳还有另一个作用就是食物残渣很少,让小倌们在承欢之后,可以减轻因排泄引起的痛苦。也不知道是太子府哪位管事的知道了汤膳这东西,觉得很好,就花大价钱把方子买了来,让府里的男侍们吃。因此太子府的男侍们就跟某些小倌楼里的小倌一样,基本上不吃正常饮食,每天就早晚各一碗汤膳,鲜果是不定时不定量的。鲜果的多少关键看男侍的表现,带着几分奖罚的意味。只是听一听,就让风染倒足了胃口,吩咐道:把这脏东西倒了,把果子剖给我吃就行了。倒了?詹掌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后面一句话,瞪着眼睛问道:你知道这碗汤值多少银子?象你这种只卖一文钱的货色,就是把你十八辈祖宗卖了也赔不起!第7章寒夜受罚被吊晌午的时候,詹掌事因见风染是由庄总管亲自送进后宅的,还当风染跟庄总管有什么关系,便对风染甚是这客气,一点都不敢为难轻慢。下午时才打听到,风染是花一文钱买进府的死契奴才,那嘴脸顿时就变了,后悔没有在新进男侍面前作威作福一回。想不到晚上一到风染屋里,就逮着个发作的机会。风染斜躺着没动,淡淡质问道:你怎么进来了?怎不通传?通传?詹掌事轻蔑地讥笑问:你当你是谁?我进一个男侍的房间还要通传?风染明明躺在床上气息奄奄,他总感觉风染有股咄咄逼人的气势,嚣张拔扈得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刺得他浑身不舒服。风染不知哪来的力气,抬手端起那碗汤膳泼了出去,冷声问:你怎么不吃这东西?!詹掌事顿时变了脸色,叫道:小远,去把邵群邵英叫来!风染只是泼了一碗汤膳,声音也不高,詹掌事总觉得风染身上无形中散发出一股凛洌的气势,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必须要给风染一点颜色看看,也杀鸡敬猴,容不得任何人敢挑衅他在男侍大院的威严。小远很是担忧地看着风染,詹掌事提高声音叫道:还不快去?连你也反了?小远小小声地替风染央求道:詹掌事,少爷刚来,不懂规矩詹掌事拿眼一瞪,小远吓得赶紧一溜烟跑了出去找人。等小远出去了,詹掌事看着风染,冷森森地笑道:今儿叫你知道,在这男侍大院,是谁当家,是谁说了算?敢跟我叫板?走到风染床前,伸手摸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