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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又不过节了!什么东西都不叫准备。大人送的东西正好正好呃。小的不太会做饭做菜,做得好难吃的。月饼这些更做不来!今晚儿,可有一顿好的了!”风染笑道:“你做的饭菜干净,我又不挑食,能吃就行。就是跟着我,辛苦你了。”风染一向不去外面酒楼里吃饭,总觉得那酒楼人来人往的,脏得紧。第295章九罪详解小远一边把食盒提下去,一边就忍不住打开了看,然后叫道:“庄大人!府里换膳房掌事了?齐姑姑呢?”庄唯一莫明其妙:“没听说啊。”他现在不管都统帅府后宅的事,可他住在那里,换膳房掌事这么大的事,他该听说的。小远提着食盒又倒了回来,把盖子都揭了拿给庄唯一看,说道:“这肯定不是齐姑姑叫人做的饼子,看这饼子上的图案!还有这个,齐姑姑才不会叫人把螃蟹盘成这个样子!还有还有,这几个菜,府里从来没做过……呃,也许是小的少见多怪了,但是府里膳房的装盘风格不是这样的啊。”然后抬起头来问庄唯一:“庄大人是不是在外面酒楼买的菜点啊?”小远是一心一意护着风染,风染嫌酒楼的菜脏,他自然不能把“脏菜”拿给风染吃,他自管自在那里说,全然没注意庄唯一和风染都变了脸色。庄唯一自然清楚自己这一食盒东西从哪里来的,只是说不得,胡诌辩解道:“哦,齐姑姑请了半月假,说家里有事,回家了。大约这些菜是底下执事们商议着做的吧。小远,你也府里的旧人,自然晓得,执事们都喜欢找机会做出些不同样的事情来,以求上位。放心吧,这些肯定是府里做的。我哪能拿外面不清不楚的吃食来给你家少爷吃呢!?”风染淡淡吩咐道:“庄大人说是,自然便是。收下去罢,都赏你了,尽够你吃几天了。晚上你再另做些饭菜来我吃。以后别尽陪着我清茶淡饭,你馋街上好吃的,自己去吃便是。”“少爷,明明……”明明有府上做的好菜,干嘛不吃?小远还没说完,风染已经微微冷了音色,说道:“小远,下去。不在府里,就没规矩了?去把庄大人刚拿来的茶泡两盏出来。”听这声音,就知道风染有些微怒了,小远不敢多说,赶紧提了食盒下去,一会儿又冲了两盏茶出来。风染抬手端起茶盏,请了茶,自己喝了一口,语带暗指地说道:“这茶甚好,虽是御赐,却是庄大人转赠的,下官只承庄大人的情,谢了。”庄唯一道:“你干嘛又不过节了?”一个人活在这世上,连血脉之亲都弃了他,这中秋团圆之节,形只影单,他跟谁团圆?风染淡淡笑道:“也没有不过节。这不,正跟庄大人茗呢?庄大人晚上若是没事,不嫌下官这里粗茶淡饭,便留下来一起赏个月吧。”正好,庄唯一也是孤身一人,倒有些同病相怜,颇可凑在一起过个中秋。换一个人,别人家都是要团圆的,风染便不会开口挽留了。庄唯一笑道:“正好,又跟小风一起赏月。”风染压低了声音道:“一会儿,大人千万别说小远的菜难吃,他会不高兴的!不过,大人可以吃自己带来的菜。”寒暄过了,庄唯一跟风染闲聊过了,很快就转入正题,风染自然明白庄唯一来看自己,绝不只是为了闲聊。“小风,你听我说,这次嘉国乱军夺宫,导致太皇太后薨逝,宫人大批被杀,太后皇后还有好些个太妃太嫔都吓病了,陛下心头气恼,处理时不免下手重了一些。你在外面追杀匪军去了不晓得,那段时间,陛下天天叫人从各方面进行严查严审,但凡有一点过失的,都是从严处罚。朝堂各方势力相互倾轧,就想借机打压敌对,便上了些穿凿附会的奏折上去,参你的那些奏折都是这两个月积存起来的。陛下严惩了那么多官员,你班师回朝,大家都瞧着,论理你的失职更严重,都想看陛下会怎么处置你……据我看,陛下大约后悔了吧,后悔当时不该迁怒,一气之下重处了许多官员,搞得不重处你,就骑虎难下。小风,你是明白人。就算是这么贬了你,朝堂上仍有许多大臣不满,这还天天可劲的上本继续参你,陛下说已经下旨处置过你了,一罪不二罚,那些本都被陛下压下了。”庄唯一问道:“小风,你在听没有?”风染放下茶盏,轻轻问:“这些话,是他……叫你来说的?”听庄唯一满嘴都是替贺月的开脱之词,这些话,究竟是庄唯一说来开解安慰自己的,还是贺月托庄唯一来说给自己的解释?其实风染领兵在外,对朝中发生的事不太清楚,只从后面追上来的京畿守军北营都统领杨令超嘴里,听说过贺月已经开始了对在皇宫被夺中存在过失的官吏进行清算。皇宫被夺,对贺月来说,是切肤之痛!切身之耻!造成皇宫被夺的责任是必须要清算的。当然,在贺月,还存着一些藉此在八国合一的朝堂上树立威信,震慑异心的用意。因此其中知道有些人是冤枉的,贺月为了制衡朝堂各方势力,为了杀一儆百,也允准了借故错杀。前面声势造得太过头了,偏生风染的过失又是有目共睹的,贺月不对风染处置,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不过风染只是在杨令超嘴里听到一些风声,完全想不到清算得那么严厉,规模和程度差不多比得上当年贺月借陆绯卿刺客案对贺锋集团进行的严厉打击清洗。风染回朝后又赶着处理堆积下来的公文,又怕牵连到庄唯一,回绝了庄唯一的洗尘,其他的官吏根本不敢在风头上去拜访风染,使得风染对朝堂形势一无所知。随后上朝就被问罪,然后被贬官,风染一直不清楚朝堂里的形势。其实,风染作为武官之首,并不参合文官的内斗,平时又是三天一朝,一直也没有关注过朝堂派系斗争。听了庄唯一的开解,风染心头倒松解了一些。只是这解释是谁的?庄唯一明显地怔忡迟疑了一会儿,才轻轻一叹:“是老朽多嘴。”原来不是贺月叫庄唯一来跟自己解释的!风染刚松解一些的心情,又堵上了,脸色不觉就变得冷冷淡淡的,笑道:“庄大人当真善解人意,如花解语。”边笑边站起身,叫道:“小远,替我送庄大人出去。”又向庄唯一道:“下官身上不太舒服,恕不相送。”“小风!”庄唯一急叫道:“我这年纪,好歹也可以算是你长辈,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就当是听听长辈的劝告。”贺月再有千般不是,可是庄唯一对自己也算爱护有加,说是长辈,也不为过,算是风染在索云官场中,私交甚厚的一位,庄唯一又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不好太拂了庄唯一的颜面,风染只得又坐下来:“下官洗耳恭听。”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