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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杵便是严肃庄重的象征。现在好了,带了三年的娃,奶爸当上瘾了,每天还cao心她的吃喝。每天问她吃什么,喝什么,几点睡,晚上睡觉前看了哪些书。烦得不行。一开始许意看在南宝在他旁边认真听着的份上一一回答,后来就不耐烦了,加上她来大姨妈,肚子不太舒服,脾气上涨,看到他打来的电话后便直接挂断。于是,她接到顾某人发来的短信。【吃了没?】【睡了没?】【在干嘛?】【接电话?】许意忍住把他拉黑的冲动,抱着热水瓶窝在柔软的沙发里,接通电话后便开免提扔到旁边,“干嘛?”“上次送你的小礼物为什么没收下?”“哦,那个啊。”许意想起自己之前洗过澡后顺手丢到套房浴室的架子上,过后便忘得干干净净,但她没好意思说忘了,懒散道一句:“不喜欢那个款。”“那个款怎么了?”“太大,像假货。”“……”许意不由得为自己找的理由感到叹服,太精确了,那么大的鸽子蛋,要是戴出去的话,不被人说是水钻算不错的了,没准还能说成是玻璃。“那送你小一点的?”顾深远问。“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喜欢你别老打电话来烦我。”这一句还挺有效的,说完后,顾深远那端确实沉默。过了会,他说:“不想让我打电话的话,那我过去找你?”许意:“……我谢谢你的体育老师把你的理解教得这么好。”一个翻身,手里的热水瓶掉地上了。动静不小,电话那端的男人显然听见了,稍稍蹙眉,“怎么了?”“暖肚子的热瓶子掉了。”“来大姨妈了吗?”“嗯,有点不太舒服,但我喝了热水,吃过红糖,你不用提醒我。”“……”顾深远知道她体质不太好,中医角度来说zigong偏寒,来大姨妈的话身体会格外乏力,偶尔伴有阵痛。他不知道她痛到什么程度,听语气还不算太糟糕。就怕深更半夜发作。“有药吗?”他问。“不用。”“你难道忘记之前深夜疼得打滚吗?每次都不长记性,提前备好药不需要费太多的时间。”“你都说是之前的事了,我哪里记得。”也是。顾深远没指望她能见疼长记性。只是她这样果断地说哪里记得,倒是挺出乎意外的。“我去找你。”挂电话前,顾深远丢下这么一句,都不容许意拒绝。桐城离云城四个小时高速路的车程,不远不近。现在是下午,傍晚前应该能赶过去,那边的研讨会远森有所参与,稍微问一下便知道目的地在哪。傍晚时分,外面的夕阳浮现出淡淡的紫红色,像是大片的花瓣铺盖在天空上。顾深远的车停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会议在里面的厅室召开的。他一下车,便看见旋转门口,从走出来的大批会议人员,看见许意和许彦之的身影。两个人似乎交谈得很开心,有说有笑的。顾深远走过去后,这两人都没掩饰脸上的惊讶。许彦之先出声:“这不是顾总吗,怎么也过来了?”“过来看看。”“那你可能来迟了,研讨会差不多快结束了。”“没有。”顾深远答,“见到想见的人,就不算迟。”“想见的人……”许彦之不客气笑笑,“是我吗?”“……”“一起吃个饭?”许彦之这番客气邀请,还算为顾深远着想。顾深远如果主动提出和许意吃饭的话,保不准会被冷漠拒绝,三个人的饭局,许意还可以接受。在感情里,要清楚认识到自己的地位,不过分自负,才可以进一寸地取得胜利。顾深远明知这一点,因此即使他不情愿和许彦之搭腔,表面上也客客气气答应了。酒店吃住用都有。三个人的包厢,格外宽敞,但气氛却不像回事。许意和许彦之一直在聊工作上的事,似乎把顾深远无视了。聊得差不多,许彦之才把话题转移,谈到水禾广场项目上。“我们这边和结构师以及探讨完毕,理论上没有太大问题,就等实践了。”许彦之陈述,“顾总你的意见呢?”“可以。”顾深远只说。远森决定采取念艺的方案。这当然是因为许意在念艺。“你来得太突然了。”许意慢条斯理吃着菜,“宝宝怎么办?”“保姆带。”“那你今晚回去吗?”“应该回去。”顾深远一本正经道,“来得匆忙,忘带身份证了,没法在酒店开房,除非……和你睡一个房间。”不等许意回答,许彦之插一句:“和我睡吧,我房间的床舒服。”“……”和他睡个毛。顾深远凉凉瞥了眼这只老狐狸。老家伙果然坏得很,处处针对他。顾深远没有留下的打算,许意更不会挽留他,只象征性地叮嘱他路上开车慢点。他确实来得匆忙,自己一个人开车过来,连司机也没带。饭罢后,顾深远坐上车,没有直接离去,而是擦亮挡风玻璃,透过蒙蒙昏暗和路灯的微光,看着酒店门口的那两人。许意正在翻看他给她买的药,神色平静地和许彦之说几句话。两人不知说什么,许彦之拍拍她的肩,一起进去了。尽管知道他们在酒店不会做什么,但顾深远心头还是生出一种异样感。副驾驶座上,有一个笔记本。这是他前几天和许意通话所了解的一些生活习惯。她可能觉得他在缠着她,问这问那的,殊不知,他只是想了解她的习惯和爱好。本子上记录着从早到晚的饮食。早上:蟹黄包和糯米糕,新鲜牛奶。中午:清蒸西蓝花,西红柿牛rou汤,牛腩煲。晚上:枣粥,水果捞。她报给他的自然是她爱吃的。偏粤式的口味,每顿必不离蔬菜,是许意的习惯。除去这些,还有作息时间,甚至细节到她喜欢什么颜色的床单。即使这些习惯和之前的许意重合,顾深远却无法确定她复原了。或者说,他不想确定。暗中,笔记本的纸角被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攥皱了。-研讨会的最后一天,是大家纷纷散席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