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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你大恩。”褚妙书听着这话,小脸涨得通红,捂着小脸往后缩,又忍不住偷偷看叶棠采和秦氏的脸色。叶棠采听着这话,很是无语,居然打上人家郡王的主意!这想头,真是一如既往的大啊!叶棠采冷笑:“现在是公主对我有恩,而不是我对公主有恩!咱们怎能恩将仇报,连人家儿子都惦记上了?”秦氏一噎,只气道:“这叫……这般大的恩情,公主什么都不缺,咱们有什么能报答的?自然只能让你大meimei以身相许了。”若是正在喝茶,叶棠采估计能喷她一脸!居然连这般无耻的话都说得出来。叶棠采嗤笑:“那母亲下次就这样原话跟公主殿下说吧!”她倒是想瞧她们有没有这个脸。秦氏听着,脸上一僵,接着涨得通红。回到家里,叶棠采便忙着给温氏和外祖母做衣服,总算在腊八之前做好,拿着礼回靖安侯府把衣服送了。除夕夜众人吃过饭就回去。坐在冷冷清清的屋子里,听着外头别人放鞭炮,叶棠采觉得甚是无味。以前过年,她都有一堆人陪着玩闹,叶玲娇、叶薇采还有叶梨采,年初二回娘家吃了酒,回来吹了风,倒是小病了一把,秦氏催着要去公主府,叶棠采以病为由推了。及至过了元宵,方是大好了。还有半个月,就是三年一度的春闱会试,京城变得非常的拥挤和热闹,到处都是书生。京里的客栈住宿费也拼命地飙升。征月十八,一辆朱轮华盖的大马车,跟随着各大学子风尘扑扑的脚步驶了进来。车帘子轻轻地掀开,半露出一张精致的小小瓜子脸来,看到外头的人,她红唇轻翘,不是别人,正是殷婷娘。“总算回来了。”殷婷娘放下帘子,回头瞧着叶承德笑道。“是啊!”叶承德点头,却是一叹,“但我倒是舍不得在常州那边的生活,只有咱们一家三口,再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打扰。”“爹,我会努力,只要考中了,就再也不会让你们受那种苦。”许瑞说。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沉淀,他瘦削了很多,也变得成熟和稳重起来。马车走过长长的大明街,最后使进东大街,走到一刻钟,才到了松花巷,马车入了永存居,停在垂花门处。“老爷和太太回来了。”早有婆子笑着迎了出来。“大公子还一天来几趟地瞧呢,现在总算盼回来了。”叶承德下了车,扶着殷婷娘下为。殷婷娘眼里带着意味深长的笑,“那就快着人通知他。”“也通知老太爷吧。”叶承德说。逢春听着,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回了靖安侯府,先是报了叶鹤文,再去报叶筠。叶鹤文听得自己的宝贝金孙到了,激极了,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看他。但他是长辈,哪好亲自去见,自然得让他们这些小辈张罗着请他出去才行。叶筠却被拘在荣贵院抄。温氏说这几天心神不宁,作了几次恶梦,苗氏听着,就说这可不是小事,叫叶筠过去抄经消灾。叶筠是不愿意的。但奈何苗氏连唬带吼的,叶筠才被逼无耐地去抄经。温氏现在身体懒懒的,想着叶筠在替她抄经,心里倒是好受一些,便躺在卧室里,睡得有些迷糊。叶筠在起居间里抄着经书,追风给他磨着墨。叶筠心里嘀咕着:“平日里不是大meimei最孝顺,怎么这次她倒是不来,偏叫我。”“再抄两次,就好啦!”追风劝着他。“再抄两遍,也得抄到天黑啊……”叶筠一脸牙痛地说着,对于他来说,这简直是酷刑,他最烦做这活计了。第156章情深(一更)正说着,外头有一个小丫鬟探头探脑,叶筠认得,这是外头酒扫的粗使丫鬟,便往外叫了一声:“你干什么?”这些粗使丫鬟一般是不进屋的。听得他的问话,那丫鬟犹豫了一下,才走进来,低声道:“那边逢春过来了……”“逢春?”叶筠听着便一阵阵的激动。逢春可是跟着爹一起去了常州的啊!他居然回来了!而且现在已经正月十八,会试是二月初一,所以婷姨和瑞弟已经回来啦!叶筠激动得要起来,追风去嘘了一声,轻轻指了指卧室那边。叶筠偷瞟了一眼,见那边没有动静,便知温氏睡着了,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公子,咱还是快抄吧!”追风道。“好!”叶筠干劲十足,拿起笔来,便认真地抄写。他要抄三次,第一次他抄了一个上午,这剩下的两遍,他拿出了毅力来,一个时辰就抄起了。“抄完啦!”叶筠欢呼一声,搁下笔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然后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这时,温氏和蔡嬷嬷从卧室里出来,温氏站在门口看着叶筠远去的背影,眼就沉了沉。“太太。”蔡嬷嬷从西次间拿出三份出来。温氏接过来,第一份撩草而不工整,后面两份却出奇的工整,看得出来后面两份十足的认真。而且三份都是他的笔迹,假不了。但温氏一脸欣喜之色都没有,冷声道:“让他为我抄一份经,他都不愿意,磨磨蹭蹭的,只是一听到……那些渣滓回来,他就起劲了。”“太太……”蔡嬷嬷微微一叹。温氏没有再提他的事情,只笑了笑转了个话题:“春闱在即,不知女婿那边如何了,上次不是得了几根鹿茸,不如送过去。”蔡嬷嬷道:“这怕吃了上火,不如拿几两血燕过去,滋补又稳妥。”温氏点头。蔡嬷嬷便回去拿东西,然后坐着马车出门了。两刻钟之后就到了定国伯府,庆儿和小宗正坐在西角门的板登上聊天,忽地看到靖安侯府的马车来了,庆儿连忙迎上去,把马车引进门。蔡嬷嬷下了车,就跟着庆儿前往穹明轩。叶棠采正在跟惠然描着花样儿,外头响起秋桔高兴的声音:“姑娘,蔡嬷嬷来了。”“是么?”叶棠采很高兴,连忙放下手中的笔来。蔡嬷嬷已经被秋桔引了西次间,叶棠采连忙让座,惠然已经端了茶来。“今儿个倒是得空。”叶棠采说。“太太念着姑爷即将会试,特意送些东西来。”说着拿出一包血燕来,想了想,才说:“有一事没有跟姑奶奶说过,去年秋闱之后,也不知哪个祸害给太太扔了一张信盏,说殷婷娘家的小杂种也中了举。”听着这话,叶棠采眼神阴了阴。蔡嬷嬷恨恨道:“不用说,定是殷婷娘那贱妇指使着人干的。后来我悄悄到那边松花巷看过,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