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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给自己买的,蒋闫还是两三下解决了。温北见蒋闫吃完了,就开始收拾外卖盒子,刚收拾完,病房门就被打开了。俩人都以为是护士来给蒋闫手臂换药的,一看,是周礼。周礼拎着一个水果篮,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却发现两人房中两人都在盯着他看,吓了一跳:“哎哟妈吓一跳。”温北哭笑不得:“进来就进来偷偷摸摸地干什么。”周礼放下果篮,回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弟弟在睡觉怕吵着人家吗?,谁知道一进来两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瞅……”说着看向蒋闫,关心道:“弟弟怎么样了,哪里还难受不?”蒋闫只是看着他,没说话。温北在一旁解释道:“你和他说话得大点声,他现在听力还没恢复。”温北有和周礼说过蒋闫的情况,周礼这才记起来,提高了音量重复了一遍。蒋闫是见过周礼的,也知道周礼是温北发小,但是心中从小就有的占有欲作祟,本能的他不喜欢任何与温北亲近的人。但碍于温北在场,蒋闫压下眼底的敌意,脸上带上友好的微笑:“好多了,谢谢。”周礼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怎么今天过来了,不陪你那些小jiejie们玩了?”温北揶揄道。周礼坐在温北隔壁,闻言把手搭在温北肩膀上,开始向温北吐槽:“别提了那群女人太烦了,整天缠着要给她们买这买那的,倒不是不愿意给她们买,买就买吧还非得我陪着去,烦都烦死了。”他向温北吐槽得入迷,完全没发现蒋闫逐渐沉下去的脸色。一直到周礼说完,温北才发觉了蒋闫的脸色不对劲,立马问道:“怎么了小闫,哪里不舒服?”见温北的注意力回到了自己身上,蒋闫的脸色才微微好转,他摇头缓缓道:“没事,就是有点头疼。”头疼不是假的。但并没有很严重,只是轻微的隐隐作痛,但很成功的把温北的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了。蒋闫在心里微微窃喜。温北没看出来,但久经情场十分懂得看别人脸色的周礼却发现了,刚才那一瞬间蒋闫眼中闪过的敌意。周礼郁闷,自己难道什么时候的罪过蒋闫?想想又觉得没可能啊,自己也就见过蒋闫几次,交流也不多,怎么就得罪人家了?应该是自己最近被那群女人烦到有点神经质,想多了吧……想到这,周礼就没怎么在意了。蒋闫身体有恙,周礼也就没久待,和温北聊了几句又关心了一下蒋闫,就离开了,周礼一走,护士就拿着药进房:“要换药咯。”温北便让到一旁让护士给蒋闫上药。烧伤的伤口狰狞地遍布在蒋闫的小臂上,与苍白的肤色形成对比,蒋闫上药的时候很安静,不会喊痛,不过就算是刚出事那天,蒋闫也没有发泄过任何情绪。他没有沉浸在失去双亲的悲痛中,没露出过任何痛苦的神情,他冷静地,像个没有心的木偶。温北很担心,他看不透蒋闫,不知道他心里是怎样想的,一方面害怕他什么都不说会憋出毛病,一方面又不想蒋闫回忆起那些不好的事情。的确如温北想的那样,蒋闫并不像脸上那样释怀,他只是不想把负面的情绪在温北面前展露出来,但在温北看不见的地方,蒋闫却被这些情绪折磨到发疯。他从出事那天晚上开始便夜夜被噩梦惊醒,晚上温北一般都是回家休息,为了方便第二天做早饭带去给蒋闫。没有温北在身边的夜晚,是蒋闫最不想面对的。那些摸不到抓不着的恐惧侵蚀着蒋闫的内心,甚至会跑到梦中折磨他,梦中的母亲狰狞着脸质问他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还活着,蒋闫回答不上来。母亲开始笑,笑得越发凶狠,父亲在一旁冷漠地看着,火焰开始失控,它吞噬了母亲可怖的笑,掩盖了父亲冷漠的脸,就连他一直珍藏的温北送给他的所有东西,都被火焰燃烧殆尽。一夜之间,他失去了所有。是夜,安静到压抑的房间里,只有蒋闫一个人。他刚吃完药,药效让他感到困倦,但是蒋闫不想睡觉。他是不敢睡,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害怕梦中疯狂的母亲,也害怕一旁冷漠的父亲,更害怕再一次感受那熊熊大火慢慢灼烧自己时的痛苦。他伸出手慢慢地捂住自己的双耳。他不是听力受损了吗,那为什么,母亲的尖叫声还是会一声一声传入他的脑海中,久久不散。这种痛苦,要多久才能摆脱呢?他是不是真如梦中母亲说的那样,本就不该活着呢?这样苟活着的自己,不正是人人所厌恶的吗?从出事到现在蒋闫也察觉到了的,他已经被折磨得精神出问题了,他时常感觉到自己已经是死了的,灵魂体会过了炼狱的痛苦,□□又怎么还能体会到快乐呢?但是他不敢在温北面前表现出任何异样,他只能强迫自己努力地在温北面前表现得平静如常。绝对不能让温北察觉。蒋闫抓紧被子,力度大到苍白的手上青筋尽显。到最后蒋闫还是扛不住药效,缓缓睡去,但还是如往常一样,逃不过被噩梦惊醒的命运。但好歹还是睡了一会儿的,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温北也来了。蒋闫从床上坐起来,温北刚好打水回来,见蒋闫醒了,温柔地笑了笑:“小闫醒了?”第十六坑他走到桌子旁放下水壶,看见蒋闫,满头的冷汗,忙问:“怎么满头都是汗?哪里不舒服?”蒋闫这才发现自己头上全是做噩梦出的冷汗,怕温北看出来什么,连忙摇头:“没事。”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有点热。”温北顺手拿了纸巾帮他擦了擦,点头:“那就好。”随后笑着对蒋闫道:“去刷牙吧,给你煮了粥,待会凉了就不好喝了。”温北真的庆幸自己当时学了做饭,不然每天给蒋闫点外卖也太不健康了。这段时间虽然没有去上班,但需要做的工作也还是一大堆,再加上要照顾蒋闫,睡眠的确不太够,看着温北眼底的淡青色,蒋闫也很心疼。虽然他很喜欢像这样每天都能见到温北,也很满足于温北每天眼里都只有自己的样子,但他还是不希望温北太辛苦。他斟酌一会儿还是问道:“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温北愣了愣,答道:“刚才医生是和我说了一下,你的听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保守起见还是让你多住几天,等听力彻底恢复在出院。”蒋闫摇头,看着温北道:“不用了,出院吧。”他不想呆在这里。温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