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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网友”发的微博中了解一些情况,却越看越心慌。半个多小时后,门外传来响动,她跑去开门,方泽扶着头缠着纱布走路一瘸一拐地丁瓒回来了。“怎么样啊?”易南烟帮忙把他扶进门。丁瓒艰难地换完鞋子,走到客厅摊倒在沙发上,“疼死我了。那小护士包扎伤口没轻没重的,我现在头晕眼花,哪哪都疼。”易南烟坐过去查看他头上的伤口,怕又一次弄痛他,轻手轻脚的。“那医生怎么说?”她看向方泽。方泽:“所有检查都做过了,腿上的伤没大碍,头上的伤不好说,医生说要多观察观察,被重物击打很可能留下后遗症。”“那怎么不住院啊。”“这个……”方泽讪笑,“还不是老板不肯住院,说看见护士拿针头就怕。”易南烟:“……你多大了?还怕这个?”丁瓒嘴上不服气,“谁说我是怕打针,我只不过是不想让媒体知道我住院被乱写而已,害人担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快一命呜呼了呢!”“呸!”易南烟拧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再乱说!”丁瓒作势又是一阵狼嚎,“疼疼疼!你能不能对伤患温柔点,学学你mama!”易南烟丢给他一个白眼。丁瓒受伤了,估计得在家修养几天,他家里什么食材都没有,方泽在厨房转了一圈,准备去楼下超市买些粮食。他走后,易南烟给丁瓒倒了杯水,问:“你怎么摔的啊?”“就……那个升降台面是玻璃的,太滑了,我下来的时候没站稳就摔了,然后非常倒霉地绊到了一根电线,电线把铁架子绊倒了。”“就这样?”易南烟狐疑地看着他。“就这样,不然你以为我是故意摔得吗?我不要命了?”易南烟“哦”了一声,相信了他的话,“我还以为是主办方的设施出了问题。你下次小心点,你又不是哪吒,脚底装了两个滑轮。”“嗯,知道了。”丁瓒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其实今晚为了把南烟留在他身边,他的确耍了点小心机,本来打算装模作样摔一下,腿受点伤就完事,没想到他运气实在不太好,真把旁边的架子绊倒了。那铁架子结结实实砸在他头上,当场眼前就是一黑,周围的工作人员都给吓坏了。不过现在看见南烟这么关心他,又觉得这一下砸的还是挺值的。他勾起了嘴唇。没多久,方泽买完东西回来,把冰箱塞得满满当当,他喘着大气坐在丁瓒身边讲述自己是如何和超市大妈斗智斗勇的,小嘴嘚吧嘚,丁瓒感觉耳边有一万只蜜蜂在飞。易南烟看了眼时间,不知道自己现在赶去程澈哪里还来不来得及。她站起来对丁瓒说:“你没事我就走了,你好好休息,别一天到晚让奶奶担心。”“你要走?!”丁瓒立刻朝方泽挤眉弄眼,方泽对上了他的脑电波,戏精附体拿出手机装作接电话的样子。“喂,毅哥,什么?公司加班开会啊!哦好!我马上就赶过来跟你汇报情况!”他边打边走到玄关换鞋,放下手机对易南烟说:“易老师,我们老板今晚就拜托你照顾了,医生说脑震荡伴有头痛、恶心、厌食、呕吐等症状,所以要给他吃清淡一点的食物,实在麻烦你了!拜拜!”他噼里啪啦一长串说完,关门溜之大吉。易南烟一脸懵,“为,为什么是我留下来照顾你啊?”丁瓒:“喂,那晚你喝醉酒我可是细心照顾你一整晚!现在我受伤了,你就要狠心把我丢下吗?”“可是……”“哎呦哎呦,头好疼!胸口也疼!”丁瓒扶着额头哀嚎。易南烟:“……”“我是想说,他刚才手机拿反了。→_→”丁瓒:“……”两人都没吃晚饭,易南烟肚子也饿了,进到厨房煮些面条吃。她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在国外也想学着做饭,可实在没什么厨艺上的天赋,煮出来的东西差强人意,勉强可以下肚而已。丁瓒躺在沙发上,隔着玻璃门观赏她在灶台前手忙脚乱,那一刻他突然有种错觉,他们是一对合法的小夫妻,在自己的小窝过着只有他们两个人平凡而甜蜜的小日子,没有人打扰。易南烟把面条端上桌,自己尝了一口,表情一言难尽。丁瓒走上餐桌,举高手机和他晚餐来了张合影,发上微博向粉丝们报平安。【一切安好。】易南烟:“还拍照,怕我会毒死你吗?”丁瓒挑眉收了手机,笑开了,“就算你给我做毒药,那也是甜蜜的毒药!”“你胡说八道的本事跟谁学的?”易南烟听得起鸡皮疙瘩,“不过,味道不怎么样,你将就着吃吧。”“嗯,好。”谁知丁瓒完全不嫌弃,以前那些挑剔的少爷病仿佛被她的一碗面条给治好了,没几分钟碗就见了底。饭后,夜已深,易南烟催促他早点休息。丁瓒吵着要先洗澡,可他的伤口不能碰水,耍流氓想南烟帮他,在收拾厨房的易南烟默默举起了菜刀,他才悻悻退回了浴室,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出来。易南烟在公寓转了一圈,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家只有一张床吗?”丁瓒擦着脸上的水珠,不以为然地说:“对啊,客房什么家具都没买。不然你以为我上次为什么放着舒适地床榻不睡和你抢被子。”“……”易南烟无语问天,从他的储物间搬出一穿被子铺在沙发上,“算了,我今天晚上睡沙发。”丁瓒嬉皮笑脸,“其实我不介意把床分给你一半的。”易南烟把他推进了房间,“我介意!”为防丁瓒半夜出现不适的症状,易南烟等他睡熟了才回到客厅。幸好下午逛商场的时候买了几身新衣服,就算不回家也有干净衣服换洗。她冲了个热水澡,躺在沙发上玩了一会儿手机,很快睡意席卷,迷迷糊糊中,有人将她轻轻抱了起来。很温暖的怀抱,带着让人心安的淡淡香气,她下意识地搂住男人精瘦的腰,往他怀里钻了钻。-第二天早上醒来,易南烟发现自己睡在柔软的大床上,可她昨晚最后的记忆明明停留在客厅。她赤着脚走到客厅,沙发上的棉被已经被人收了起来,餐桌上放了一杯热气蒸腾的牛奶和一块夹着两个荷包蛋的三明治。易南烟心头微动。她在洗手间找到了正在给自己额头换上纱布的丁瓒,问:“昨晚,我怎么睡到房间里去了?”丁瓒额角的伤口有些深,还被医生剪掉了一小撮头发,严重影响形象,看来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