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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忍不了,也放心不下,遂在二弟的病好了之后便起了从军的心思。后来又得人指点,去了西桐城投军……”江鸿远之所以当着皇帝的面儿把林晚秋跟老林家的事儿挑明白了,一个是这事儿瞒不住,随便谁去村里一打听就能知道,他现在是伯爵,皇帝肯定是要派人去打听的。但是私下知晓和他当众挑明白了是两回事儿。这事儿在皇帝面前过了明路,往后谁要是利用老林家的事儿来陷害小媳妇,来要挟小媳妇可就不能了。二个他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皇帝以及众人,我愿意为我媳妇去死,我心里就我媳妇一个人,所以你们也别白费心思给我身边儿塞人了。“想不到骁勇伯还是个心疼妻子的人,为了妻子可以做到这个份儿上。”一名妃嫔道。“本宫原本还以为骁勇伯是为了大周才去从军的呢。”这话就诛心了。这名嫔妃一说完,贵妃就道:“不管怎么样,骁勇伯也是出生入死为大周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功臣!齐嫔家中可是兄弟众多,也没见一个站出来为大周分忧的人,不知齐嫔家中是不是心中都没有大周?”齐嫔闻言忙起身跪下:“皇上……贵妃娘娘……臣妾一家人都想大周好……”贵妃并不放过她:“既如此,齐嫔娘家可是有兄弟愿意报效朝廷,去边关当兵?”“臣妾……”齐嫔跪在地上冷汗都吓出来了,她该如何答?她又哪里敢答,让她的那些个兄弟去边关军中……就那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去了边关军中就等于送死!“贵妃娘娘言重了,孤王相信每一个大周百姓心中都装着父皇,装着大周的,没有大周,何来的百姓安稳度日?”成王站出来打圆场,皇帝示意齐嫔起身:“我看你是着凉了脑子不清醒了,来人,把齐嫔送回宫。”齐嫔被送走后,皇帝的眼神就落到江鸿远身上,江鸿远淡定开口:“臣本是山野小民,见识有限,让皇上和娘娘们见笑了。从前每逢朝廷征兵,臣都是花钱躲过了,家里有一个幼弟要照顾,还有一个弟弟长年卧病在床,臣没日睁眼首先想到的就是今儿的吃食着落在何处?弟弟的药钱着落在何处?实在是没有精力去想别的。不过后来娶了媳妇,家里有媳妇照料着,二弟的病也好了,这个时候才敢去想前程。原本心里也没别的念想,就一心想着立功,玩儿命的去剿匪……也是在剿匪的时候,知晓了不少北狄人对我大周百姓做下的罪行。从那个时候开始……臣才慢慢开始知晓一个道理,没有皇上就没有大周,没有大周那大周的百姓就会变成北狄这些畜生口中的两脚羊……到那个时候,臣就是再有本事,也无法独善其身……”江鸿远很是诚恳地跟皇帝阐述了他的心路历程,言语真假参半。他想要权利,就得在皇帝面前表现,并且不能让皇帝在心里埋刺儿。刚才那个齐嫔……也不知是谁的人,上来一句就那样诛心。至于贵妃……江鸿远在心里蔑笑了一声,这帮人没一个好东西!他这一番话说完,皇帝的脸色果然好看了很多。“保护百姓,给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国度是朕这个当皇帝的责任!”永安帝道,“你往后用心为朕效力,为大周效力,朕不会亏待你的!”顾家的人,有软肋的人他用起来才放心。江鸿远这番话中有很多毛病,比方说花钱买兵役这种事儿,换个人来肯定不会跟他说,可江鸿远却说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乡野里出来的汉子心思简单,至少说从未想过要瞒着他什么。皇帝就喜欢这样的人,对他毫无保留的人。永安帝将目光重新投到了舞台上,这个话题就算是过了。乔庆见状为江鸿远松了口气,这事儿过了,很快重头戏就来了。只见白律和白渠穿着七彩衣,脖子上,双手手腕带还有一双脚裸上都带着铃铛,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当的。他们没有林晚秋想象中的萎靡不振骨瘦如柴,相反,还很圆润红润。两人跟皇帝三拜九叩之后便在舞台上跳起了草原上的舞蹈,充满了异域风情。跳完之后,皇帝站率先鼓掌,然后道:“赏!”“皇上有赏……”太监尖细的声音传了出来,就有人从城门楼上往舞台上扔碎银子和铜板儿,白律和白渠跪下谢恩之后满场地爬,去捡落在舞台上的铜钱和碎银子。那样子真的是……无限取悦了皇帝,取悦了大周的勋贵,取悦了大周的百姓。没有人能看清白律白渠脸上的表情,当然他们也不在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又是一番山呼海啸,林晚秋只能随大流跟着跪,要跟统治者下跪,跟地位比她高的人下跪……这是她在古代最痛恨,最深恶痛绝的事情没有之一!“北狄皇帝以前把自己跟大周皇帝陛下比肩,十分高傲,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一天。”跪完了,端木微小声地跟林晚秋嘀咕,有点兔死狐悲的意思。林晚秋没吭声,只是笑了笑,这种事情她不好发表意见,再加上端木微这个南蛮公主她才第一次见,交浅言深的事情她做不出来。南蛮和西戎的实力差不多,两个小国家是在北狄和大周的夹缝中讨生活,不过因着北狄的强势,他们更趋于依附于北狄,也正是因为他们跟北狄更为暧昧,大周对他们的容忍度也挺高,毕竟北狄这个问题没解决,大周不想四周都在受敌。但是现在形势变了,大周玩儿了把大的,出了个猛人,把北狄干灭火了不说还把人皇帝和大皇子给抓了。这下子……第679章玩儿东胡的实力只比北狄差一点儿,比起在夹缝中求生的南蛮和西戎,北狄皇帝甘愿被大周皇帝侮辱这事儿最受不了的是东胡人。“孬种,怎么就不自杀?”拓跋彤低声道,她声音很轻,旁人听不见,但是林晚秋能听到。气氛从北狄皇帝父子两个的献舞开始就达到了顶峰,就连这些个冻僵了的贵妇们也激动地很。这是一场属于大周的狂欢,西戎、南蛮、东胡的来宾虽然脸面带笑,但是那笑容却是十分勉强。天寒地冻的,宴席持续到天黑就散了。只是街上的人太多,等林晚秋和江鸿远回到伯府夜已经很深了。江鸿远刚从净房出来,他拿帕子擦着头发上的水,敞开的中衣露出大片蜜色的胸膛,上头疤痕交错。林晚秋手中有上等的去疤膏,不过她没给江鸿远用。她不想忽略这些疤痕,这些都是汉子为了他们将来的安稳生活付出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