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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个个是一身的狼藉,还有人带着些小伤。顾辞久已经是被他们带到了其余人见不着的营地后头,头盔都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小将,抹了一把脸,果然是带了血,他嘴里忍不住一个劲的念叨:“疯了,全都是疯了。”顾辞久被惊吓得脸色煞白,泪珠子把脏脸弄得一塌糊涂,仍旧边哭边打嗝:“诸位军爷,都是……都是我的错……”“男子汉大丈夫,流个什么猫尿啊!”有个壮硕的军汉伸出蒲扇般的大掌拍在了顾辞久的肩膀上,但看着用力,其实这人下手有分寸得很,就是拂了他肩膀一下,又揉了揉他的脑袋,“那些人都是脑袋瓜子不清楚的,莫要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系统【……影帝……】顾辞久当然知道怎么回事,更明白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会引起怎么样的连锁反应。作者有话要说: 姨妈君果然来了!!!_(:з」∠)_肚子痛第88章(捉虫)88这些人原本就是饥饿难耐的灾民,已经开始易子而食了,顶多是对骨rou至亲还有亲情存在,又经历了一场如地狱的混乱后,活下来的人,早已经没什么理智了。然后太守到了,太守又告诉他们粮食到了,这些人感觉到了安全,积压的悲伤和恐惧一起爆发了出来。他们只是需要一个怨恨的对象,干旱的罪魁是老天,他们没法怨恨,官府又已经送来了救济,他们不能怨恨,正好有了个无权无势的顾辞久,不怨恨他怨恨谁?!他若是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让人杀掉,那今日他们的亲人也都能等到官府的救济!虽然之前死了的亲人无法救回来,可至少昨夜里的亲人不会死去!——旱灾过去,当他们的生活重新恢复平静,想起来今日的所为,可能有一些人会又悔又愧。也有可能,有些人知道临死前,还会一直怨恨着顾辞久,因为这至少会让他们舒服些……小将也道:“你那亲戚要害你的性命,你如何能不自保?起了乱子,又如何责怪你们两个孩子。不过,这里你们是呆不了了。”“小人这就带着义弟离开……”“胡话!”小将一个脑崩敲在顾辞久的脑门上,“我只说这里你呆不了,哪里是说要赶你离开?这前头有个和尚庙,我且让人将你二人送去。”“多谢将军!”什么人带什么兵,顾辞久与那位太守接触得不长,可能发觉他的为人宽仁却不懦弱,有决断却不刚愎。太守身边的人,也都是好人。所以他才敢估计计划矛盾,他知道这么做的结果是会单独保护起来,而不是被扔出去让灾民泄愤。这小将说的和尚庙,就是如今两人在的和尚庙。这庙叫一叶寺,也算是一座大寺了。如今孙太守及其随员,还有他们押送过来的大量就在粮食就都在这庙里头。段少泊听完之后,面上说着:“太守大人真是好官。”私下里却道【大师兄,你这么做也太行险了。】【我俩的身份,想要尽快接触上层,就只有这一个法子。】顾辞久看段少泊眉头一挑,赶紧又道【是我的错,下回不会了。】段少泊觉得他这根本就是言不由衷,但也没法子:“那如今灾民是怎么回事了?咱们能回到家中了?”顾辞久摇头:“我也不知道。你且在房里歇着,若是腻歪了就去外头晒晒太阳,我到去帮忙。”【放心,我已经有了分寸。】段少泊站起来想说一块去,就因为颤抖的膝盖老老实实坐了回去。他虽然不知道顾辞久是去帮什么忙,但他自己这个样子,出去了怕是只能帮倒忙的。段少泊【明明刚来的时候,我的身体更好一些……】顾辞久【你的身体一直都是最好的。】系统:总觉得这个频道的背景突然变黄了。顾辞久是到寺院的厨房去帮忙的,因一叶寺曾是大庙,厨房不但要负责寺中过百僧众,还要喂饱前来进香、留宿的香客,这厨房也是大得很。其中有两口大锅,顾辞久和段少泊都能一块进去洗鸳鸯浴。不过现在这两口锅都不见了,只边上的两个小灶眼还留着。这锅也没去其它地方,还在寺里,只是从厨房,移到了前殿,就在前殿进门的院里,被架在土灶上头,日夜不停的熬粥,外头的灾民吃的都是它们熬出来的粥。“刘伯、魏叔、张叔……”顾辞久端着段少泊吃过的饭的碗和托盘,进了厨房先恭恭敬敬的叫了人,才把碗筷放进一边的一个大木盆里头。如今厨房里头管着灶的,是个虽独臂却膀大腰圆的老爷子,其余诸人看外表也都不像是寻常的伙夫厨子。放下了碗筷,顾辞久就去打水,然后拿了块石头坐着刷碗。等刷完了,放好了。顾辞久走到了蹲在门口吸旱烟的刘伯身边:“刘伯,您可知道何处征兵?”刘伯吐出了一个烟圈:“怎地?你这小娃子要当兵?”顾辞久点点头:“小子爷娘都已经了,家中亲戚觉着我害了人,便是此时有胡太守的看护,能让小子与义弟都吃上一口饱饭。可等太守一走,我俩若是回乡,怕活不过两三年去。”顾辞久和段少泊被带来的时候,刘伯也是听说过他二人遭遇的,否则不会让股此举端了鸡汤粥去喂段少泊。刘伯闻言突出一口烟圈,叹了一声:“你这娃子,倒也是可怜。不过你年岁不够,家里又没了爹娘,征兵征不到你身上。”按照这个世界的设定,大魏的军户范围很广,就如庐州,只要是良家子,别管户籍上是农户、商户还是匠户,其实也都在军户之列。但如果到了征兵的时候,独生子的不征,爹娘重病的不征,残疾的不征,作jian犯科的不征,为人赘婿的不征。不过除了兵役之外还有徭役,要是徭役首先征召的就是赘婿和素行不良之人。像是顾辞久和段少泊这种家里就剩下一根独苗的,除非国家已经到了无人可用的时候,否则按律是不会征召他们的。刘伯看顾辞久面露忧虑,又道:“老头子听你说话有几分文气,可是读过书?”“是,家父在时,让小子念过私塾。”顾辞久说完,又一咬牙道,“刘伯,那……那您可认识好心的主家?”“好心的主家?”刘伯吸着旱烟正在想事,听顾辞久这么问,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