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2
“我看见神仙了——!!”这日,小镇上的居民被两声尖叫吵醒,呆立在自家的屋前,遥望满□□霞。远处,漂浮着无尽的尘烟,朝霞绽放出彩色的光芒,印在整片晨空之上。缥缈红云之中,一架华贵玉辇若隐若现,花雕精致,辇身镶满了各色宝石,竟丝毫不熟朝霞之辉,自成一色,招招摇摇的向天上使去。普通凡人本就没有见到御剑飞行的修士,更没见过如此华贵的飞行法器,一时间看做为是天神下凡,目光中充满了敬畏与向往。殊不知,与他们共同生活了许久的酒馆老板娘,便是真真正正的上仙界的一名金仙。一大早,唐芊芊便带着言无尽,货货,顾念和江亦枫出发前往上仙界,留着和这次修仙大会没什么关系的穆九和小烟看家。唐芊芊的轿辇当真是他们所见过的最为华贵的飞行法器,可容纳下多人不说,速度也是极快的,撩起帘布,只见玉辇穿梭云雾之间,周身之景瞬息万变,没一会,便到达了仙京。若是没有亲临此地,谁也不会相信,人界至高处仙京竟不是如想象一般云雾缭绕,亦梦亦幻,而是一片海,与漫漫长空连为一体,犹如一块巨大的镜子一般,微风拂过,也掀不起半分波澜,倒映出云朵,倒映出山川,倒映出每一个出现在上面的人影。美得过分,美得不真实。海面之上,琼楼玉宇。不愧是仙界与人间共同的盛会,分明时间还早,仙京之上已经来了不少人,各色仙人修士来来往往,谈笑有声。几人还只是站在仙京之外,进入仙京之前,需得查验身份,以防不轨之徒入侵。由于队伍排得实在太长,唐芊芊便倚着身份带着言无尽强行插队,后边之人惧他们一个是金仙,一个是元婴期大圆满的修为,身后还跟着一只几乎已经绝迹的凶兽饕餮,他们内心不敢有怨言,乖乖让位。江亦枫和顾念这两个无权无势的小孩,只能够苦哈哈的老老实实的排队。仙京不知用的是什么法子,只肖过个小门,便可查到一个人的血脉,灵根属性,所属门派和所修的功法,以此来确定来者的身份。这法子吧,安全是安全了,但是也忒慢了些!抱怨了几句的功夫,江亦枫和顾念身后又排起了一眼望不到边的长队。排队是最无聊的事,什么也做不了。时不时还要挪动一下,若是就地修炼极易被人打断,事倍功半。看书静思什么的,这里人多,着实太吵,江亦枫怎样也无法静下心来。无聊至极,江亦枫便拉着顾念,手把手教他各种手指游戏,然而,他们把“两只小蜜蜂”、“你拍一我拍一”、“点手指”之类的解闷小游戏都玩了好几遍,队伍也没有前进多少。不止他们两个觉得无聊——不知不觉,周围已经围了几个无聊到看他们玩手指游戏的修士。见江亦枫抬头,他们都是尴尬的转开了脑袋,不自然的四处张望。就只有一个背着把琴的男子,正直而不做作的与他对视了一眼,投以一个礼貌的微笑。江亦枫粗浅的用灵力探了探,这几人的灵力约莫都在筑基□□层左右,猜测来应该都是各宗门的杰出之辈,唯有那个背着琴的男子,身上没有一丝灵力波动。要么他就只是个凡人,要么,他是特意隐藏了灵力。不过这也正常,在仙京这样人上有人的地方,隐藏实力是合理的选择。这人低调,他可以理解,但是是他背后的那把琴,却太高调了......琴身周围不断散发出灵力波动,仿佛在跟江亦枫较劲似的,不停的冲撞着他。然而,周围的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异样,还只当那是把普通的琴,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小亦,怎么了?”顾念见江亦枫不停的往那男子那边看,出言问道。他也向那边探去灵力,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没事!”江亦枫道。他数了数人数,加上他自己,不多不少,正好十个人。他的眼珠子咕噜噜一转。这样无聊的时候,这样刚好的人数,不玩狼人杀当真是可惜了!他向周围几个人提议道:“要不要一起......?”周围的几个修士也是少年人,一听江亦枫的邀请之语,立马放下了端着的面子,纷纷凑了过去:“玩什么玩什么?”“我方才看你们的只能两个人玩?”“这队伍排得实在太无聊了!”“嘿!你来吗?”江亦枫问那背着琴的男子。那男子侧过脑袋,对着空气说了几句话,才抬头道:“来。”江亦枫简单的准备好了道具,给众人讲解了规则。这些修仙少年们并没有玩过这样的游戏,纷纷瞪大了眼,十分惊奇的模样,搞懂规则后,他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好了吗!”江亦枫道,“天黑,请闭眼!”玩狼人杀的时间好过了许多,这些少年修士,长得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演起戏来一个比一个精,顾念也是,分明狼人自刀,却硬生生演出了一副“我只是小平民为什么要刀我”的可怜模样,令人好不心疼。还有那背着琴的男子,名为魏子玺,别看他生了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话虽不多,却厉害得狠,作为狼人,一刀一个神,作为平民,一猜一个准。若不是江亦枫这个“上帝”全程盯着,他甚至会以为魏子玺悄悄的睁开了眼。而那把琴除了方才抵抗他灵力的举动之外,再无其他异动。几轮游戏结束,队伍也正好排到了顾念和江亦枫,其他几位少年也互相报上姓名,相约下次再战。一天之中见了这么多的人,负责登记的少女已经麻木了,她头也不抬,机械的问道:“门派,姓名,年龄,身份。”顾念答道:“凌云门顾念,十七,无尽殿弟子。”听到这清朗的少年音,那少女饶有兴致的抬起了头,眼睛瞬间亮了。一名少年白衣翩翩,如无暇美玉般纯净,额上系着一根白色的抹额,随风扬起;腰挂一柄黑刀,不添凶猛,反觉威武。另一名少年枫衣似火,眼角狭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