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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里哭哭啼啼。走近的时候发现那身影似乎有点熟悉,好像是几个小时前撞他身上的那个小姑娘。嗯,之前要对他负责的那位。☆、第六章苏源湛没有上前去安慰何芷晴,从她身边安安静静地走过,他过去的时候她背对着他,应该是没看见他。不过就算被她看见了也无妨,她看起来那么难过,大概没心情撩拨他。半夜十一点,何芷晴被护士站值夜班的护士叫醒了。“哎,姑娘,姑娘?”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坐在护士站外面的椅子上,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和母亲说话的情景,不知不觉就靠在墙上进入了梦乡。“手术结束了吗?”何芷晴努力睁开带着困意又微肿的眼睛,抬手揉了揉眼睛,无意间摸到自己脸上残留的泪水。心可真大,这时候居然还能睡着。她狠狠掐了自己胳膊一把。“还没有,不过已经在缝线了,马上就结束了,你要不回家休息吧?”护士见何芷晴满脸倦意,眼睛又红红的不知道哭了多久睡着的,安慰道:“一会儿手术出来也是进ICU,里面有护士24小时专业的照顾,你不用担心。”何芷晴还是想守在这里,她想看蔺樰迎一眼,她想知道手术一切顺利。“我再等一会儿。”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原来已经十一点多了。好心的护士劝不动何芷晴,“那你小心一点,医院小偷多。”看她的打扮就觉得是个富丫头,手表上满是闪亮的钻石,表针上还有心形的粉钻装点,衣着也是带着奢侈品logo,看起来也不像是A货。“嗯。”把包抱在怀里,换了个姿势。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抢救室传出了一阵说话的声音,何芷晴警觉地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等着。几个带着口罩的护士推着病床出来了:“让一让!麻烦让一让!”路过何芷晴身边的时候,她急忙赶了上去,护士一连工作了几个小时,已经十分疲惫:“这位是家属吗?刚手术结束这要推ICU呢,里面有专业医护人员看着,您不用一直跟着了。”快到了ICU门口,她正要跟进去,护士再次把她拦住了。“里面好几个重症病人呢,大半夜的都在休息,不要进去打扰了。明天白天再来看。”护士正要关门,刚做完手术的副院长走了过来。“刚才那是你母亲吗?”副院长摘下口罩。“嗯嗯!”何芷晴眼睛哭得红红的,像一只小白兔。“车祸的伤主要是腿骨骨折,腹部有一道比较深的划伤,手臂上一些轻伤,头部有轻微脑震荡和淤血,目前是脱离危险了,不过需要在ICU观察几天,”副院长平静地叙述这些严重的创伤,从业四十年,他对这些早已经司空见惯,“病人现在需要的是安静的休养环境,等恢复一段时间再转到普通病房。”副院长打算回办公室,走了几步,回头发现何芷晴像一只兔子一样守在ICU病房门口,于是折身返回,进ICU对值班护士低声说:“让她换了无菌服,进去看一会儿吧。”在门口招招手,把何芷晴叫过来:“病人都在休息,进去不要出声,看完之后赶紧走。”何芷晴感激地点点头,按照护士的要求换上了无菌服,蹑手蹑脚地走到蔺樰迎的床边。副院长办公室。副院长回去的时候,发现屋里的灯还亮着,心想苏源湛今天临走忘关灯了。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苏源湛穿着白大褂,端正地坐在电脑桌前看学生发来的作业邮件。“爸。”苏源湛摘了金丝边的眼镜,站起身来。“这么晚还不回去?”苏源湛关了电脑,“明天学校没课。妈让我回家看看。”副院长走进里屋,换了一身深蓝T恤和休闲中长裤出来,戴上一顶黑色的鸭舌帽。“这两天在家住吧。”副院长把办公室的等关了,拿钥匙让苏源湛锁门。在家住指的是在父母家住,苏源湛在白霞市有两套房子,一套越层在樱花苑附近新买的,一套离白霞医大近方便上班。父母家离工作场所也不近,所以老两口也没提出让苏源湛一直在家里合住。“嗯。”苏源湛进地下停车场提车,又撞见了那个柔弱的小身影。如果说往日的她是盛放的樱花,那么今夜的她像是一只娇羞的兰花,安静优美,沾着夜露。她在苏源湛前面,走得缓慢,到那辆鸭黄色的奥迪前面,犹豫了好半天才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似是有些不情愿,拉开车门的时候还回头留恋般地看了看。然后看见了苏源湛。黑色的衬衫系着银灰色的条纹领带,衬衫的扣子系到最上面那颗,衣襟前还有一枚银色耀眼的领带夹,黑色笔直的西装长裤,他一贯的禁欲系打扮。深沉的眸子如同一眼望不到底的幽潭,远远地那样看着,竟让她有觉得这其中有几分神秘深情的意味。修长的身姿立在那里,若不是这里的灯光有些黯淡、今夜的心情过于糟糕,她更愿意去嬉笑着搭讪,再用目光好好地品味他今日的衣着。然而她惊讶之余只是勉强地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略带僵硬的微笑。“HI~”声音有些喑哑,嗓子也有些痛。她的气色并不好,原本明媚好看的眼睛因为哭得太久而有些微肿,就连刚才同他打招呼都有气无力的,完全没有健身房的十分之一的活力。苏源湛没吱声,轻微颔首示意,深沉的眸底如往日一样的淡漠平静,没有一丝情感的波澜起伏。拿车钥匙启动了她旁边那辆黑色凯迪拉克,沉默地将车出了停车场。“要不要去吃点夜宵?”苏源湛知道父亲的一场手术从下午5点就开始了,这期间也没时间吃晚饭。副院长系好安全带,对苏源湛说:“不用,你妈做饭了,还在等咱们。”已过十二点,路上的车很少,苏源湛加快了车速,十多分钟到了父母家。有一阵子没回父母家了,不过还是熟络地把车停在了庭院里,进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洗完手,出来吃饭。苏母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头发高高地盘起,虽然年近六十,但身材和容貌都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就像是四十岁的贵妇一样。苏母打了个哈欠,语气里有一点抱怨:“你们爷俩真是,一个经常加班到半夜,一个我不打电话就不回家的。”苏源湛倒了杯茶水,淡淡道:“妈,我两个月回来一次,您不必担心。”这是苏源湛在研究所正式工作前就和母亲约定好的,而且这两边离得远,苏源湛不可能天天回家住,周末多数时间都在研究医学的书,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