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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磨时间。正当两人悠闲自在地享受两人时光时,很快便有人上门了。项清春神色清淡地看着禀报的丫环,手里还执着一枚黑子,仿佛漫不经心地问:“谁来了?”“是二少爷、三少爷和三小姐、四小姐、表小姐。”丫环小心地禀报道,总感觉现在的少爷很可怕,让她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啪”的一声,棋子落在棋盘上,那清脆的声音像闷雷一样重重地砸在丫环心头。“哎,你的兄弟姐妹要过来?那我……”温彦平的话还没说完,项清春便止住了她欲告辞的话,只道:“无妨,让他们进来吧。”丫环躬身下去了,只有照光颤颤巍巍地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心里无比羡慕温彦平的迟钝二呆,明明他家少爷那眼神凌利狰狞得让人心肝发颤,一副“敢来打扰我的好事弄死你们”的阴狠样,但在某人眼里,却认为他只是因为自己在场不好让兄弟姐妹进来,面露为难之色。……摔,温少爷你的眼睛有多不好使啊?等那些胆敢来打扰的人被下人引领进来时,项清春已经恢复了平时斯文优雅的模样,一身紫色锦衣,面如冠玉,妖美异常,一副清贵的贵公子模样。而他旁边位置上的少年虽然长相平凡,但面上带笑,眼神清亮,眉宇间顾盼神飞,好一个伶俐少年。项清夏和项清秋是项家的庶子,从小到大一直被项清春这嫡子打压,对这位大哥是又敬又怕的,恨不得离他远远的,此时硬着头皮来探望他,不过是想在曲芳草面前露个脸,好获得她的好感。两个庶妹项清歌、项清雅也同样是曲芳草的陪衬,可有可无。所以,此次的主角是曲芳草。曲芳草是曲家的嫡女,姿容颜色自是不差,举手投足间也颇有仪态,让温彦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而这多看的几眼,落在项清春眼里,不禁又炉火中烧,恨不得直接弄死曲芳草。项清春是个极会隐藏的人,即便心里气得要死,面上却无丝毫显露,笑着让下人上茶点,然后亲切地与几人交谈起来。“表哥,你的身体好些了么?”曲芳草关心地询问道。“多谢表妹关心,自是好很多了。”项清春面上带笑,疏离又客气,但却不让人觉得受冷落。关心了项清春的身体情况后,曲芳草的目光便落在温彦平身上,温婉一笑,说道:“这位是温公子吧?初次见面,温公子果然如传闻一样。”漂亮的皮相素来比较吃香,让人往往忽略了其他。而温彦平也是个爱看美女的人,虽然懵懵懂懂的,但对美女示好从来皆是和颜悦色,但说要她生出什么心思来——抱歉,这姑娘太迟钝了,又有些呆,生嫩得很。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起来,一个言语温婉得体,一个言笑晏晏,其他人都成了陪衬,又让项清春心里再一次生出弄死曲芳草的阴暗心思来。难得和项家的人打照面,温彦平自不会做出失礼的事情,项清夏、项清秋和项清歌、项清雅等人皆是知道温彦平的身份,温子修之子这名头摆出来,自然多得是人乐意巴结她,项清歌和项清雅甚至生出些许念头,觉得嫁去温府也是不错的,一时间气氛和乐融融。项清春趁着喝茶的空隙,将在场人的表情扫了一遍,心里已经想好了怎么折磨胆敢对提议带曲芳草来探望他的两个庶弟,还有胆敢打温彦平主意的两个庶妹,然后又望向温彦平,见她一反在自己面前的蠢样,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无比的自然大方,从容有度,让他心里有些异样。项清春突然怀疑起温良的用心,也怀疑温良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才将温彦平养成这样,甚至允许她天天往自己家里跑。饶是项清春聪明绝顶,也不会猜测到身旁完完全全就是个少年样的少年其实是个妹纸,而温良在揣摩出他的心意时,已经打算将这个不像妹纸的祸害直接丢给他去头疼了,也是俗称的嫁祸,再加上用心险恶的温大人打算看戏,自然不会亲自告诉他妹纸的性别,想让他自己寻出真相,是以不再反对他们往来,甚至巴不得智商情商都颇高的弟子给拿下这个祸害。*****如此休息了半个月,大夫才宣布项清春痊愈了。而这半个月来,温彦平有时间就往项府里跑,项清春作为项家长房嫡子,颇受宠爱,屋子里什么精奇物什没有,吃食也花样极多,温彦平虽然不是吃货,在她有个吃货的便宜爹,使得她有时候也颇好口腹之欲,再加上项清春有心留她在身边陪伴培养感情,自然不吝啬地使出各种手段诱拐。这天,项清春从早上等到中午,都没见温彦平到来。项清春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在风中摇曳的迎春花,手上摊开的那卷书已有一个时辰未翻过,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副极美的画卷,让人不敢轻易出声破坏。照光头皮发麻,但还是走进来,叫了声“少爷”,在他看过来时,赶紧说道:“少爷,去打探的人回来说,温少爷两个时辰前就出门了,不过没人知道他去哪里了。”项清春皱眉,这段时间,温彦平若是出门,除了到街上买些她喜欢的零食果脯当礼物送来给他外,大半不会去其他的地方,可这会儿,就算爬也爬到了,难道又发现什么好玩的地方跑去玩儿了?半晌,项清春突然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后,说道:“难得天气这么好,咱们出门走走。”“……”少爷,这借口真是逊毙了!去上房探望了项母,在项母又要唠叨他的终身大事时,项清春果断地告辞离开,带着照光出门。方出府时,便有一个长相平凡的仆人过来,禀报道:“少爷,温少爷在回春医馆。”项清春目光微凛,凝声道:“生病了?”“属下不知,陈大夫拦着,不让任何人进去探望,不过听药童说,温少爷来时,似乎是受伤了。”眉头不自觉蹙起,眼里多了抹担忧,让那仆人下去后,项清春弹了弹衣袖,说道:“走,去回春医馆。”来到回春医馆,项清春直接走进去,寻了个药童问道:“陈大夫呢?”正问着,陈大夫刚好从医馆后院出来,见到他时,愣了下,不过想起这人是温良的弟子,里头某位蠢姑娘的师兄,心里也没有多奇怪。“大夫,我师弟他怎么样了?”项清春问道。这些天频繁接触下来,陈大夫也知道这青年面上无论多云淡风清,心里对自己名义上的师弟那是实打实关心的。只是,他现在有些难以启齿,只能含糊道:“温公子有些不太好,需得好好休息。”“怎么个不好法?”项清春眯起眼睛问道,明明看起来很平常的语气,可是陈大夫却感觉到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