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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和尚愣是毫无反应,甚至连称谓都没变!该不会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吧??悄悄的瞟了一眼渡妄脐下三寸的位置,层层僧袍挡的严实,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被渡妄的视线一瞟,孟子辞瞬间收回了心里龌龊的想法,面上十分正经:“呃...也没什么,日前容沛说要举办秋日宴,她让我邀请你到时前去。”渡妄轻轻点了点头:“小僧知道了。”看着渡妄淡漠疏离的表情,孟子辞简直心塞到不行,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我惯的,我惯的,我忍!日后有的是机会翻身做爸爸!硬挤出来一抹笑:“那我就先走了,到时容沛会派人来接我们入宫。”坐在容沛派来的马车上,渡妄阖着眼打坐,孟子辞百无聊赖的看着渡妄发呆。马车一路行驶,缓缓朝着宫门的方向走,晃晃悠悠的让孟子辞迷迷糊糊的打瞌睡,脑袋也不禁随着马车的晃动,“咣咣”的撞在马车壁上,可她却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疼一样,依旧睡的深沉。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声让渡妄缓缓睁开了双眼,看了一眼孟子辞留着哈喇子的睡相,他沉默了一下,到底还是起身坐在孟子辞的那一侧,而后自袖口中掏出帕子来垫在手上,挡在了马车壁上。重新阖上眼的渡妄没有看见,孟子辞眼皮底下咕噜咕噜乱转的眼球。终于有点进步了啊啊啊!不妄我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努力!翻身做爸爸的日子终于指日可待了!!闭着眼睛,孟子辞激动的同时又想起往日种种被渡妄无情拒绝的日子,不禁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马车缓缓停下,渡妄收回手,依旧是一副高贵冷艳的模样,孟子辞也适时的睁开了眼睛,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伸了个懒腰。不多时便到了秋日宴的举办地点,崔钰文早早的就入了宫,此刻已然跟随着容沛和前来的一众贵女们打成了一片。两人来的时间已不算早,入座不久,宴席便正式开始,渡妄乃出家人,不食荤腥,所以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拨弄着手里的佛珠,低低的诵着经。抬头看了一眼桌前围上来的几位王贵子弟,孟子辞得意的吹了吹额前的发丝,瞟了身侧的渡妄一眼,看看,还是有人有眼光的,啊~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啊~“圣僧,不知何时能请您去府上一坐?”“是啊,圣僧!”.........看着桌前几位殷勤的和渡妄搭讪的王贵子弟,孟子辞动作一僵,默了,耸拉着一张脸苦大仇深的紧盯着渡妄看,然后手一伸抄起桌上的杯子就往嘴里灌。我收回刚才的话!这些人明明和渡妄一样没眼光!都是大猪...“噗——”这什么鬼!真特么的辣!一阵天女散花后,渡妄额间隐隐有青筋崩起,嘴角微不可见的抽动,酒渍顺着下巴落在手上的佛珠上。猛灌了几口酒的孟子辞已然有些上头,晕晕乎乎的自怀里掏出个手帕来,“啪”的一声盖在渡妄的头上,摁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阵揉搓。围在桌前的几位王贵子弟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注意到这旁动静崔钰文和容沛连忙上前,将几位王贵子弟打发走,崔钰文才头疼的看向孟子辞。我的祖宗喂!人间的酒可跟地府的酒不一样啊!!容沛连忙上前,将孟子辞从渡妄身边扯开,低声吩咐下人去熬醒酒汤,又留下个小太监让他带领渡妄更换衣物,这才带着孟子辞去了殿后休整。渡妄沉默着拿着手帕将身上的酒渍简单清理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八年来已经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了,真是让人头秃,哦不,自己本身就是秃的。缓缓起身,渡妄双手合十对着崔钰文轻轻点头:“小僧先行一步。”......“圣僧,您有什么需要可唤奴才一声,奴才就在门外等候。”将身上的僧袍解开,放在屏风上,渡妄就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渡妄...”熟悉的嗓音让渡妄的动作一顿,而后迅速将备好的干净衣服穿好,才自屏风后出来。门口处孟子辞扭扭捏捏的站在那里,两眼含泪,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孟子辞反常的表现让渡妄悄悄往旁边挪了挪,才抬眼看向她:“施主,你该回去了。”渡妄平静的语气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只见孟子辞一个虎扑就要扑上来,早有防备的渡妄脚步一扭躲了过去。看着渡妄的面瘫脸,孟子辞“嗷”的一声哭了出来:“渡妄!渡妄妄妄妄...汪汪汪...你为啥要叫渡妄!你这个狗东西!”狗?狗东西?!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个外号的渡妄瞟了一眼撒酒疯的孟子辞,手一伸就将屏风上换下来的僧袍扯下来,随手扔在孟子辞头上:“那小僧这个狗东西被施主弄脏的僧袍,就交给施主清理了。”毫无起伏的语气仿佛根本不受孟子辞的影响,说罢这话,也不管孟子辞的反应,抬脚出了房门。门口的小太监有些惶恐的低着头,不敢去看渡妄的表情,世人都说圣僧虽性格清冷却慈悲为怀,但没拦住孟子辞是他的失职,若圣僧有所责罚,他也无话可说。在经过小太监身边的时候,渡妄顿了一下,到底还是停下了脚步,扭头看了眼室内正顶着衣服乱撞的孟子辞,无奈的叹了口气:“屋内的女子,就拜托你了。”☆、第16章小太监手足无措的围着孟子辞转圈,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崔钰文急匆匆的赶到了。头疼的将盖在孟子辞头上的衣服拿掉,吩咐小太监去端醒酒汤来。转的头顶全是星星的孟子辞,晕乎乎的傻笑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还嘀嘀咕咕的叫着:“渡妄...嘿嘿...”好不容易将孟子辞弄到床榻上,崔钰文盯着人事不省的孟子辞颇为无奈的摇摇头。这谁能想到,地府千杯不倒的孟婆,投胎后竟然沾酒就疯?!匆匆结束了秋日宴的容沛推门进来,她没想到酒醉之后的孟子辞杀伤力这么强大,想想那些自己留下的宫女凄凄惨惨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庆幸,还好自己身为主办方不能离场太久,不然,只怕也是被孟子辞折腾的够呛。“喝过醒酒汤了?”容沛探头去看床上孟子辞的情况,轻声询问着崔钰文。“嗯,喝过了,应该快醒了。”酒醒过来的孟子辞想起自己做的那些蠢事,简直恨不得立刻将自己人道毁灭。颓废的倒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帷帐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