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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你就是得罪我,对她有什么好处?”“不知道。”黄时雨耸耸肩,“得罪我的人很多,不差她一个。”陆珂笑了会儿,突然回过味来,“许言臣好像和盛学长是同学,那你也认识他了?”黄时雨:“嗯,不过我以前得罪过他,他很烦我。许言臣超级小心眼的,记仇得很。”陆珂:“懂了,在许言臣面前,麻烦你假装不认识我。其他时候咱们还是好姐妹。”“……”“欸,你说我要是把你绑到许言臣面前抽一顿,他会不会对我印象深刻?”“……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微信振了一下。是盛远川给了回复,“恩,上午最后一次。”“CT检查正常吧?”“正常。”黄时雨觉得开心,“那,为了成为一名合格的女兵,学长能帮我剪头发嘛?”“六食堂楼下就有理发店,我有会员卡,报我手机号,只要十五。”“噢。”是一个猫咪趴在地上,委屈巴巴的表情。盛远川正要说点什么,对方很快又发来,“他们没你剪得好看。以前都是你给我剪的。”“我寝室现在没人,来吧。”终究没拒绝。“宿管不会拦吗?”他能想象得到那雀跃的语气,还有她脸上惊喜的小表情。“到楼下打电话,我过去接你。头发吹干,不要急。”她头发茂密,且黑直粗硬,是很难吹干的发质。从前她常常早晨洗了头没吹干就来上课,湿答答的发梢还缀着几颗小水珠。马大哈自有老天教训,到了生理期她就趴在桌子上生不如死,灌了三杯红糖水仍旧面色惨白。后来他习惯了在课桌里准备一条干净毛巾,随时应付她半干的头发,或者不小心碰倒的半桌子的水。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让他纵使生气也忍不住关心,不轻易让她的小心机得逞,却时常忍不住亲自走到她面前来。终有恨,不曾浓。黄时雨果真洗了头,乖乖吹干头发。换上她绣了小小黄梅子的短袖,同款黑色工装裤现在穿上有些费劲,卡在大腿提不上去。陆珂笑岔了气,丢给她一条黑色裙子。黄时雨一看牌子,hemers的,果断给她丢回去,“回头给你穿拉丝了我赔不起。”“穿吧,腰太肥了,我穿不住,老往下掉。”“啊陆珂我要杀了你!!!!”☆、鞠了个躬黄时雨左试右试找不到显腿细的裤子,陆珂直呼辣眼睛,把她按在床上套上了那条hermes。“我付租金给你?”黄时雨说,“公事公办,您看是按天还是按小时结?”“您可拉倒吧,别侮辱我了。”“嘿,回来给你带酒酿圆子?”“这个可以有。就要你上次带回来那家的,那家上面卧的荷包蛋好看,还是溏心的。”“得嘞。”……“我到了。”她站在男寝大厅给盛远川发消息。盛远川下去跟宿管阿姨打了声招呼,打量她一眼,“瘦得挺快。”“哪里哪里。”黄时雨决定回去在某宝上搜一搜有没有高仿同款。傍晚五六点钟,男生宿舍的人要么去洗澡吃饭,要么打球,在宿舍的就宅着打游戏,走廊也没什么人。盛远川带她上了楼,在转弯处黄时雨惊了,“嗳?”“嗯?”盛远川顿住脚步。“你也住二楼?”盛远川默了片刻,说,“搭讪方式太老了。”“嘿嘿。”黄时雨跟他来了宿舍,“呦,宿舍号跟我一样。”“……”“真干净,这个天蓝色的是你的床吧?”黄时雨说,“你们宿舍采光没我们那好。”“嗯。”“好巧,我也睡上铺。”“……”“你们阳台还养花啊。真会生活。”黄时雨环顾左右,发现对面楼越看越眼熟,“天惹,咱们房间是正对着的!”盛远川正准备工具,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黄时雨爆发式激动,“真的,你看,对面是我的彩虹T恤!哈,不信我打电话让陆珂出来给你打个招呼。”盛远川拉回了她的离题万里,“你还剪不剪。”修长的指间握着一副橙色卡通剪刀,狮子图案,不像是他的风格。“哪个学妹送你的?”黄时雨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有些吃味。“想送我的学妹多着是。”盛远川说,“过来坐好。”黄时雨站在原地,扁了嘴。盛远川理智上想让她尝一尝他当时失去她的恐慌的百分之一,心却先大脑一步,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比赛开幕式送的。”是筹划组别出心裁的设计,请帖上有红色彩带,附赠一把卡通剪刀。看到小狮子,盛远川莫名就想到了张牙舞爪的她,没来由地就留下了。从书桌上拿了两条毛巾给她,“围上。”“这不会是擦脚毛巾吧?”黄时雨捏起一条。天蓝色的,上面有只卡通兔,看着莫名眼熟。“随你。掉衣服上自己想办法。”!“噢。”黄时雨妥协,把毛巾展开围上,心里突然一动,“这不会还是高中那条吧。”见他不否认,感慨,“太会居家过日子了,以后谁嫁给你真是赚了。”盛远川无言,帮她把毛巾在脖子一圈围好,边边角角塞进衣领。还能有谁?她高中时喜欢扎马尾,方便快捷,额前留着一点斜刘海。外面的理发师剪得死板,她大着胆子自己动手,结果越剪越丑。虽然有美貌加持,还是丑得惊心。盛远川趴在桌子上午睡醒来就看到她拿着剪刀,左比划右比划下不了手的蠢样。“我帮你修一下。”他说。黄时雨将信将疑,“我就剩这点毛,你别给祸祸完了。”“梳子。”盛远川伸手,“你忘了我是学什么的。”是了,盛远川刚拿了个美术大赛的奖。她没细想美术和理发的关系,把梳子和头递了过去。盛远川让她自己拿着书放在下巴下面,他用梳子梳起一撮黑发,用小剪刀仔细地修。那高挺的鼻和锋利的眉峰离她近在咫尺。黄时雨总算知道了中被帅得无法呼吸是什么滋味——觉得连呼吸都在犯罪。碎发陆续掉在脸上,有一根落到她的眼皮上,有些痒,引得睫毛轻颤。“闭上眼。”盛远川温热的指间触上她的眼皮,把那根淘气的头发捏掉,“还好没掉到眼睛里。就这么想看我?”季嘉航抱着篮球回来,看到这一幕,酸了,“川哥,喊你打球不去,就为了在这剪头发?女人的头发比兄弟还重要吗?啊?!”盛远川态度自然,“一身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