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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配合。”黄时雨又写,“那你认识脑科专家吗?我男朋友头部长了个肿瘤,怀疑是家族遗传。”这一家人真是齐齐整整,是不是没点遗传病都不敢进家门的?南星吐槽无力,回,“听陆珂说,你男朋友跟你分手,才把你刺激成这样?就这你还帮他找人呢?”“朋友一场,仁至义尽。”南星噗地笑出声,摇头,“小孩子。”“到底认不认识啊?南jiejie。”南星写,“你不如去找陆珂。国内顶尖的脑科医生南闻雅大夫,是陆珂她妈。”*黄太通完电话一转身,就看到喻停云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即使对这孩子心中存了几分忌惮,多年的感情基础还在,黄太叹气,“停云,你也看到了,小九是个认死理的,认准那个人,这辈子都变不了了。早点放弃吧,啊。”“梅姨,我也是个认死理的人。”喻停云眸色红透,轻声说,“我怎么办呢?”黄太不知该说什么,拍了拍他肩膀,“可是感情是双方的事情,不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快十二点了,我去给你们买饭。”喻停云避而不谈,“我再想想。谢谢梅姨。”明梅看着他的背影,惊觉当年不应该答应闺蜜的“娃娃亲”的约定。当时只以为是一场玩笑,没想到孩子当真了,两个都当真还好,偏偏只有一个。骑虎难下的烦恼不能一个人承担,明梅当即掏出通讯录找到喻太,把她骂了个狗血喷头。*全国数据库联网,高效快捷,南闻雅和S市总院院长是旧识,直接调取了盛远川的病例。“不用开颅。”南闻雅看了新拍的片子,“典型的蛛网膜囊肿,良性占位性病变,不算大,应该是受到撞击颅内出血造成的。”“良性”一词,陆珂发给黄时雨时用醒目的符号标了出来,“他没事,做个微创手术就好。倒是你,还能不能行了?”黄时雨放下心,“最近在配合治疗了。不过南阿姨应该挺忙的吧?”陆珂发了段语音过来,“打字打累了,你语音转文字吧。她会给我面子的。而且这又不是什么大病,你就别整天叨叨了,心放回去,药吃起来,好吗?我要去拍戏了。”“谢谢我最漂亮可爱温柔大方的陆大美。”“别整那些虚的,没事就把我的正面消息转给许言臣,我转太尴尬了,你来。”“放心好了,天天转。”这点要求是在太好满足了。“别,隔三差五转一次,免得被他拉黑。”“……”果然,谁先爱上谁先卑,谁后放手谁后悔。*盛远川手术成功的消息,是由老黄发给黄时雨的。老黄写得一手好行楷,手机只会用26键,他说话一向言简意赅,只有短短两个字,“平安。”南医生在黄时雨耳后的xue位上扎下一针。黄时雨咬着唇没叫出声,回复老黄,“好的,谢谢爸爸。”盛远川醒来后,也发消息给她,“耳朵怎么样了?”几乎零间隔地,他看到了回复,回复栏带着红标,“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沉默片刻,他试着又发了一条,结果秒变,“对方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这是见证了被关进小黑屋到被删除好友的全过程……盛远川不会这么简单就气馁,转战微博,关注人列表中没了寸日君,查用户才知道微博已注销。但搜索栏下面就有寸日君的粉丝唏嘘,他看了,截图中寸日君的最后一条微博很简短,“祝你健康平安,祝我勇往直前,祝你我永不回头。”用了两年的微博,她说注销就注销,确认他平安无虞之后,把所有联系都断了。决绝果断,干净利落,向他示范了什么样才是标准的分手。——真要分就别存着点复合的念头。成年人就是成年人,不是过期的小朋友。*盛远川联系不上她,有苦难言。分手的想法起得太过仓促,几乎把后路都断了。当时复查还是肿瘤,他想起盛明光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如果能重来,不会和夏歌开始。他难能瞑目,她也抱憾终身,能否走出伤痛还是未知。他想到了母亲和夏歌。傅俐柔情傲骨,夏歌热烈勇敢,她们都不像黄时雨。如果他真的像盛明光那样突然离开,小九恐怕受不了这种打击。盛远川当时只觉得生离比死别好,起码给她一个恨他的由头。爱能让人强大,恨却等让人挺住,然后重新开始。她在能力范围内做到了最好。但现在他后悔了。被成日CP虐了很多天的粉丝们,大部分已经把他们俩归类到“爱别提”的禁区里,只有小部分还在成三爷的微博下顽强地蹲守着,等一个奇迹。成三爷转发了之前跟春夏互动的微博,“亲姐有什么好客气的。”春夏在下方评论:下次小两口闹脾气别拉老姐躺枪。成三爷回复:我的错,求支招。春夏:我站我弟妹,没招。你自求多福吧,买几个榴莲去跪试试。一场风浪在微博酝酿,大批的成日CP粉满血复活——“真的是小情侣吵架啊,吓死我了。”“正赶上期末考试,我整天刷微博,好揪心,挂了一科,怎么赔我!”“但是小寸的微博已经注销了啊。太伤了。”“三爷快去哄小徒弟啊,把她喊回来啊!!!漫画粉在此坐地等她一百年!”*短短二十几天的石火光阴,命运的帷幔繁复离奇,最终仍裹着七月末的夏风奔向了好的那边。黄时雨仍在做着治疗,喻停云在一旁陪着,诊室的电视经常放着辽铁卫视的小品,嘻嘻哈哈的环境里,她对他逐渐从刚开始的厌烦转为没那么抗拒。喻停云靠谱的时候,单单作为邻家哥哥,还算优秀。喻停云的朋友圈经常更新,盛远川从来探病的季嘉航的手机上看到那些动态,每条状态都与她有关,照片上的姑娘笑得眉眼弯弯,只是那双眼不再看向他。她有了新的生活方式,有了别的快乐。这天,南星的诊所内,黄时雨盘腿坐在病床上,正在跟喻停云下五子棋。两人全神贯注,顷刻,她笑,“我赢了。”喻停云就给她竖起大拇指。让她三子还要不着痕迹,他赢了比输了还累。他把棋子捡回两人的棋盒,黄时雨拿了张白纸条,食指在旁边小碗中沾了水蘸湿,把纸条拍在他额上。那里已经快贴满了。“再来一局?”他边说边比划。“好呀。”她笑着,觉察到有阴影覆上棋面,抬头一望。有客自远方来,眉间有远方的风雨。“呦,稀客稀客。”喻停云顶着像白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