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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不准乱跑,不然我炖了你。”它似乎听懂了我的话,示威地张了张嘴,然后乖乖地在洗漱台边东张西望。它好奇地爬到镜子前,歪头歪脑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对对面有一个自己感到很神奇。我忍不住笑了,那呆头愣脑的样子哪还有半点龟大爷的气势。我含着牙刷,戳了戳它的小尾巴,小尾巴一缩,它不理我,还在看镜子,它似乎对对面学习它模样的行为生气了,它伸出爪子挠上镜子,龇牙咧嘴地恐吓。它大概决计想不到对面的大爷二号也学着它恐吓,它愣了一下,似乎发怒了,两个爪子挠到镜子上,身体几乎趴在镜子上,嘴巴长得特别大,露出尖利的牙齿。我洗漱完了,笑着抓起它,点点它的脑袋:“这是镜子,镜子对面的就是你自己,你跟自己斗气干什么?”它甩甩小尾巴,不服气,挣扎着要爬下来,我把它放到水盆里,开冰箱找吃的给它。我看到了苹果,愣了一下,不知哪个筋抽了,我居然把苹果拿了出来,去皮削了一小块,丢进水盆里。只见它眼睛一亮,噔噔噔地淌水过来,嗷呜一口把苹果嚼了个干净,然后伸长了脖子看着我,示意还想要。我受到了惊吓,愣愣地再削了一块给它,一来二去,它居然吃掉了半个苹果。我真是,不止养了大爷,还养了吃货。伺候大爷吃饱了,我就到工作间继续绘画了。临近中午时,我的工作完成,想到还有一点空闲时间,我便打开了昨天未画完的龟大爷图,打算继续画完。谁知道,不知是不是睡过一天,灵感枯竭的缘故,我怎么画都不对味,尤其是眼睛部位,空洞无神,缺少灵性,以致整张画都缺少了寂寞的□□。我叹口气,关闭SAI,去准备午饭。龟大爷已经饿了,在水盆壁挠来挠去,弄得水盆特别响。“来了来了。”我把小鱼仔拿出来,抓几只丢进水里,刚想看它吃东西的模样,手机响了。是朋友来电。“怎么了?”我问道,“是不是龟又火了。”“不是不是,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朋友很兴奋地说,“呃其实,也跟你的龟火了有关。最近有个朋友看了你的视频后,说想认识你,他说他对龟很有研究,想跟你聊聊。嗯,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那人是个GAY,他明确说了,我意思就是这样,你看你方便的话,挑个时间,我带他来你家看看?”我一愣,朋友话里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想帮我介绍对象。对,我也是同性恋,从我小学开始我就认识到这独特的性取向了,朋友知道我找对象不容易,所以只要有合适的人都会给我介绍,这已经是第十个了,前九个都因为我实在不感冒而断了联系,不知道这个怎么样。“也行,不过第一次见面还是别带进家了,我们找个餐厅见面吧。”我约他明天见面,为了能给对方一个好印象,我把自己打扮了一下,换了一套酷一点的衣裤,梳好发型,喷了点男士香水,第二天临出门前,我给缩在角落甩尾巴的大爷打了声招呼。“我要出门去了,你要看家哈。”我戳戳它的小尾巴。它缩起尾巴,转过来看我,那眼神好像在问我去哪。我不由得失笑,真是跟它相处久了,都把它当人看了:“我去见一个朋友,准确来说,是相亲。嗯,跟你说你也不知道,你今天可千万别跑出来了,我找不到你。好了,我走了。”龟大爷似乎不乐意少了我的伺候,爬到水盆壁,不满地挠水盆壁,我把它推回水盆里:“听话,我去去就回。”我挥挥手,笑着走了。每次认识同道中人,我的心情都很愉快,说不定认识的那个人就是我的真命天子。我去见了对方,那是一个很高大帅气的男人,比我大两岁,在私企上班,他对我很照顾,行为举止都很绅士。他家里也养龟,他跟我分享了很多养龟的经验,我学到了很多平时不知道的知识,对绘画也非常感兴趣,我很高兴能找到理解自己事业的人,虽然我还谈不上喜欢这个人,但对他的印象分挺高的。愉快的一天交流结束了,我们约好下次再见,他开车送到我家楼下,我愉快地跟他说了晚安,上楼回家去了。我想我嘴角一定扬得很高,我心情真的很好,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同道中人真的很不容易,朋友说归形是招运的灵龟,真的准的,它为我送来了一段姻缘。现在是晚上23点了,平时归形这时候已经缩壳睡觉了,我悄悄地打开门,愕然看到归形就在门前,伸长了脖子瞪着我。我身体一抖,莫名生出愧疚之情,它那模样看起来就像在责怪我为什么这么晚归。我捧起它,关上了门,歉疚地苦笑:“你怎么还不睡觉?那么晚了。”它瞪我一眼,在我掌心里转了个身,用小屁股对着我,一看就是生气了。我又好气又好笑,想戳它小尾巴,它居然哧溜一下把四肢和尾巴都缩了进去,就留个气呼呼的脑袋在外。“我去见朋友而已,我也有我的社交圈,好了,我保证,下次我一定早点回家行不行?”归形这才慢悠悠地把脑袋转面向我,然后伸出爪子勾着我的衣服,好像在说,要我一定说到做到。我牵起它的小右肢,笑了:“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我说到做到。”它蜷起爪子,勾住我的手指。那一刻,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情定终生的错觉。作者有话要说:⊙▽⊙咩?这是短篇,更新不定时的哈,大家看文图个乐就好~第7章第七章我从来不知道归形居然是这么会说话的人,平时看他特别霸道,没想到也有细心的一面。他居然跟那些顽固不化的村民走到了一起,每天就在村民之间打交道,了解村民的需求,打听村民的八卦,双手空空地出门,回来的时候怀里都抱着很多水果、鱼干之类的玩意,他还特别得意地说就算我不去卖画,他带回来的东西都够养我一辈子了。他还想带动我跟村民接触,我没有理会他。那些人给的东西我不会吃,我永远不能原谅他们在我双亲死后,阴阳怪气地说是我害死双亲的事情。不过我不吃,归形却要吃,这让我很苦恼。“我饿了。”归形凑到我身边,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带回来的鱼干。“饿了自己弄吃的。”我拍开他放大了数倍的脸。“我要吃鱼。”归形抓起鱼干塞进我手里,“帮我做!”“我为什么要帮你做?”我把鱼干放到桌上,“你让他们帮你做好再送给你。”归形大概察觉到气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