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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晓得,当年到底是谁做了下不要脸的丑事。”秦勉玦惊疑不定,他看着姜媃,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秦野撩起眼睑,冷淡至极地看向秦昊。姜媃安抚地拍了拍他臂膀,笑道:“祖翁和老夫人说的极是。”旁的,她再也不多说了。秦昊心头止不住的激动,他仿佛已经预见秦野宛如野狗一样落魄,而后整个秦家,不管是秦峥的真迹还是那本叠色画技,以及扇面美人姜媃,这些所有的一切,都将是他的!他眼神狂热而带明显恶意地看着姜媃。叫这个小贱人跟自己作对,待她成了他的结对美人,看他如何折腾她,非得让她跪地哭着讨饶不可!秦昊想什么,姜媃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她不屑地嗤笑了声。正堂面前的亚伯祖翁点了点头:“既然大家无异议,那么弟妹此事是你来做还是我来?”顾氏闭上眼睛:“任凭他祖翁做主。”这话,祖翁爱听,他一手背身后,一手摸着银须,对庭中护院吩咐道:“来人,将三房秦昊给我逐出秦家!”“秦野,你完了!”秦昊正无比得意。多年前,秦峥那句“你于书画上,并无多少天赋,你的长处并不在此”,浓烈的羞辱迸发出的嫉恨,此刻宛如火山一样爆发出来。这种轰然爆发的痛快,远不及此前秦昭的死,来得让他兴奋狂喜。可是,火山喷发至半途,徇烂的烟火尚未升至半空,冷不丁护院就上前来,左右一站,将他押了起来。秦昊一愣,他不自觉转头看向了秦勉玦。却看到,秦勉玦难以置信的目光,以及痛心疾首的憎恶。秦昊整个人都是懵的,不是秦野才是野种么?关他何事?他又看向周围众人,众人那种看蛆虫的目光,顿时让他心生不详的预感。“祖翁,您是不是搞错了?”他问亚伯祖翁眼底尽是讥诮:“三盏小碗里头,就只有你这碗的骨血不相融,你是想说我老眼昏花了不成?”“不可能!”秦昊挣着,他脸色惨白,眉目扭曲,“这不可能,爹爹你说说话,你不是说……”“孽障,闭嘴!”秦勉玦打断他的话,并快走几步,抬起一脚,狠狠地踹过去。“嘭”秦昊被踹飞出去,瘫在地上,他捂着肚子艰难地爬起来,绝望而无助的望着秦勉玦喊:“爹,我不可能不是你儿子,是他们陷害我的,是他们陷害我,你知道的!”一昔之间,从天堂到地狱,此等巨大的落差滋味,秦昊算是体会到了。秦勉玦亲自走向长案,眼瞅着三碗滴了血的清水,独独只有第一碗两滴血不相融。纵使他觉得这里头有古怪,可也难免动摇心神。三房焦氏这会也白着脸,亲自看了血滴,她一介后宅妇孺,这滴血就像是天降横灾,将她整个人都打入了地狱。“不可能,”焦氏嘴里念叨着,瞅着秦勉玦袖子给他跪下了,“老爷,昊儿是您的种,他是的啊,我绝对没有做出过对不起老爷的事。”秦勉玦头疼欲裂,整张脸都扭曲了。他扬手,狠狠地抽在焦氏脸上,那力道大的,将一个妇人抽的睡到地上,嘴角流血,头晕目眩,半天爬不起来。秦沁被吓到了,赶紧上前去扶焦氏:“娘,娘你怎么样?”此时,秦昊跌跌撞撞地滚到了阼阶长案前,他捧着第一盏小碗,睁大了眼睛,嘴里不断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所有人都没料到,滴血认亲最后竟是这样一个结果。秦野看向身边的小姑娘,姜媃偏头朝他翘嘴角,笑的软绵绵的,小姑娘还俏皮的跟他挤眼睛,甚是活泼可爱。“真相大白,祖翁应当还我小叔还有婆婆清白了啊?”姜媃不忘提醒,省的孙芙蕖死了,都还让人拉出来泼脏水。这下不等亚伯祖翁开口,顾氏直接道:“小五是我秦家正儿八经的子嗣,孙氏也是好媳妇,日后谁敢在胡说八道半句,休怪老身告上公堂,同他分辨个清楚!”亚伯祖翁跟着点头:“弟妹所言甚是。”姜媃高兴了,她心头欢喜,像有七彩的肥皂泡泡在咕噜咕噜冒出来,憋忍不住,就拿肩去撞了撞秦野,而后冲他一直笑。大佬轻咳两声,默默往边上挪了半步,离她稍微远点。“重验!我要求重验!”秦昊还在做垂死挣扎,他扭头狰狞地盯着姜媃,额头青筋直冒。秦野凤眸一眯,上前半步,将姜媃挡在身后,声音极冷淡的说:“众目睽睽之下,每一步都没有问题,凭甚你要重验就重验?”秦昊咬牙切齿,他扬手砸了碗:“你们害我!你们这对狗男女敢害我!”他嘴里不干净,又宛如陷入魔障一样疯狂,一时之间没有护院能靠近。秦野推开身后的姜媃,挽起袖子,面无表情地上前,一个箭步拿了长案上的匕首,冲着扑上来的秦昊就捅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一会21点,稿子已经丢后台了,准时更。第82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姜媃内心在抓狂尖叫!“啊啊啊啊啊!”一边的顾氏和秦沁,以及亚伯祖翁带来的人此起彼伏地率先尖叫了起来。姜媃张了张嘴,不好意思真尖叫,遂把声音给吞了回去。她紧张张望,心里头懊恼又纠结!呵,男人!说好的冷静呢?说好的都听本嫂话呢?尼玛言而无信的大猪蹄子!她再不信他了!恐惧瞬间来临笼罩,秦昊眼珠都快凸出来了,仿佛真被一匕首就给捅死了一样。焦氏已经晕死过去,秦沁也是脸色煞白。秦勉玦表情也是变了几变,终还是没勇气上前阻拦。亚伯祖翁已经被吓地瘫软在地,身边伺候的仆役去扶他,拖着就往后挪。正堂庭院之中,瞬间一片兵荒马乱。姜媃站在那没动,她眼尖,瞥见秦野匕首捅进去了,但是秦昊身上却没血流下来。她眼睛一亮,所以……“所以,你就这点胆量?”秦野倏的冷嗤了声,他松开秦昊,并将之一推。秦昊脚步后退趔趄,撞到了阼阶上的长案,顿时香炉小碗哗啦碎了一地。香灰弥漫,洋洋洒洒纷扬在空气里,脚下是湿漉漉的碎瓷片,浅淡的血腥味是飘散出来,混着香烛味道,很是难闻。秦昊捂着被扎的地方,在秦野的鄙薄蔑视之中,才蓦地发现,那一刀并未真正扎在他身上,只是穿过了衣袍,半点都没伤他皮rou。他愣在原地,心里头的羞耻成爆炸的趋势上涌。这番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