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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我是心仪你的…”她开口。魏王这才软了神色,往前靠近她一步,哄道:“我知道…过来。”“可是,有多爱…”话锋一转,她倒转匕首,往心窝插!就插在他上次拉弓伤她之处!魏王大叫着:“瑟瑟!不要!”“就有多恨…”她抽出胸口匕首,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红瀑,血雾瀰漫,如同展翅的蝶。魏王抱住她,压住了她胸口,从未见过他如此惊惶,他失声叫道:“来人!传太医!传太医!”她抬手抚了他的脸,魏王才转头瞧着她,眼眶泛泪。“魏子胥…你不让我逃…你杀我梁国君民...此仇此恨...难以忘却...你爱我?那是爱?是怎样的爱...我死会让你痛的爱?”她浅笑望着他。“瑟瑟…你不要这样…是我错,我不该这么对你…但我是真心爱你的…你不要许诺…不要…不要离开我…”魏王哭了,泪一滴滴落在她脸上、她胸口、混着她的血。她闻言扬起笑:“那我便以死生为界,永世逃离…报复你...让你痛,钻心的痛!”疼,钻心的疼。分不清是谁的。她一口气已经喘不上来,身体开始变得冰凉,嘴里满是血腥之气,笑得澹然却是令人胆寒的冷酷:“有本事…你便追我至黄泉来…我也…永世不见你…”“我后悔…后悔遇见你…”后悔没在当初求父皇指婚予你…或许,结局便不会如此…不过...都太迟了...091前世今生孰轻重(1)瑟瑟醒了。满脸泪。这是什么鬼梦境,宣告与魏子胥缘分已尽?她望着陌生的天花板,不知身在何处,眼泪淌至两鬓,濡湿了双耳。哽咽抽泣声吵醒了门侧撑着头打盹身着军装的女子。那人赶忙起身,踱步至她的身侧,笑道:“喔,终于醒了。我还以为魏子胥回来前,你会就此睡回黄泉去。我还挺想看魏子胥哭泣的脸,真是可惜了。”一旁有燃尽的余香。她的喉咙好干,干咳不已,女子递了水给她。“这…是…哪?”瑟瑟问道。“我的行馆之一。”女子笑嘻嘻地回道,皓齿明眸,人间绝色,可惜,肤色苍白,笑起来带点阴郁,不像活人。“你是谁?”瑟瑟再问。女子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淡问:“你是问我前世的名字,或是这世的名字?”***“魏胥六年,魏王灭梁,于梁宫立离姬为后,离姬不从,自戮殁,得年十九。”子胥的泪滴落在竹卷上,全都想起来了。他掩卷站起身,打开门扉,迎风而立。子桦正在另一侧握着玉玺观察,风一吹,几案上的古卷宣纸乱飞,他手忙脚乱地压住了古卷,叫道:“大哥!把门关上!”“子桦,走吧。”子胥嗓音沙哑,极为疲累。“要走了?”子桦愣住,困惑问道:“那玉玺呢?岛主不是说返魂香藏在玉玺中?你不拿玉玺去换回大嫂?”“死生为界与君绝…”子胥哑声低喃:“…不知道她知道这一切后,愿不愿意与我再续前缘…”“说什么呢?”子桦更加疑惑。子胥指着那卷古籍,子桦才趋前查阅。约莫半个时辰后,子桦抬头,问:“大哥…这魏王和你同名…你该不会以为自己是…”最近子胥疯得很,有时候子桦不太确定是否要将大哥送去就医,还是就任他疯…或者,送他去戏班子?就象是与袁思恩成婚后,子胥让子桦送了昏迷的瑟瑟去了岛主那儿,还好,这次没有折腾到他!岛主住所就在北京近郊不远的白桦园林。子桦知道此举是为了保护瑟瑟,避开袁家毒手,便也不辞辛劳地送人过去。得知瑟瑟有孕,子胥疯疯癫癫又笑又哭,根本不正常。哪知,瑟瑟昏迷不醒逾七日。眼看就要香消玉殒,又疯了一回。疯到岛主轰两人出门,要子胥去北京皇宫寻回所要的事物,瑟瑟她会想办法。子胥多疑,硬是不肯离开,岛主才说:“你若不去取来返魂香,她就真的没救了!”子胥这才匆匆忙忙地拉着他赶回天津,企图与袁家建立友好关系,方便进入禁宫。殊不知,瑟瑟在第十日醒来,被岛主扣留,子胥想见面都不能。“取回返魂香,我就把梁瑟瑟还你!”岛主灿笑,令人恨得牙痒痒,奈何形势没人强,岛主一个娇小女人就有着莫名奇妙的怪力与巧劲。两人被岛主揍得稀巴烂,躺在地上许久对望,才死心返回天津。091前世今生孰轻重(2)子胥回了天津变了个人似的,低声下气地和袁思恩重修旧好,就差没双宿双飞,恩爱缱绻。宣统三年十一月,袁世凯掌权,子胥也跟着宣誓效忠,宁可放弃金陵兵权,当一个小小的侍卫长。魏老爷看在眼底,痛在心里。常对子桦说,要多多照顾你大哥,很怕子胥就此疯掉。子桦轻哼一声,心里叹道,那是因为众人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本性如何。唯有旗鼓相当的人,才能看得出,他在演哪出戏。为了救瑟瑟,作戏能做成这样,不去梨园班唱戏,真是可惜了他这才华。不过,的确子胥成功进入北洋军权力核心,成为袁世凯的左右手。甚至不知道怎么鼓动袁世凯,让他原要剿匪,却挥兵北上,逼宫宣统帝。宣统三年,或称民国元年,十二月,北洋军以袁世凯为首,抵达北京,成立临时政府。清朝国祚告终。民国二年,元月十六日,子胥带他随着袁世凯进了宫,袁世凯上朝觐见隆裕太后,两人则溜进了九龙宝库。古玩、典籍、珍宝,钻研金玉学的子桦开心的不得了,这趟根本进入了他的梦想天堂。若不是他和子胥在皇家相册中,见到岛主相片,他不会接受这世界上有人死复生的事,也会和大哥一样,认为岛主要的返魂香根本寻不着。“对。我前世是魏王。瑟瑟是离姬。名字一模一样。连那块螭纹玉佩都真实存在。”子胥读了典籍,明白片段梦魇皆是真实,只是一切都是过往。望着宝库外的宫墙,宫墙如此之高,比当初魏国的宫墙还要巍峨壮丽,但也全数倾灭,时间的流逝与无情,千古风流灰飞烟灭,仅仅记载在古籍中。若不在古籍中,便再也没人能记得这些曾发生的爱恨情仇、纠葛牵缠。“你又怎知道瑟瑟也有和你相同的梦境?”子桦不解地问:“搞不好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瑟瑟曾梦呓,”子胥悲伤地低眸盯着地面:“我都听见了。她唤我皇上。唤我的名,说想生我的孩子。前世,她被人毒害而不孕…”子桦讶然,难怪子胥得知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