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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他自己胸闷一晚,还做了旖旎春梦,对象竟是少妇!这下他更不肯出门。连关了三日,觉得自己对少妇的念想变低了,他才又出门透气。不过,这就怪了,少妇那边却没有动静。出远门了?她一个孕妇是能去哪?他搔搔头,站在半人高的砖墙旁,没发现自己痴痴地望着。094旁人眼中是夫妻(1)夜里,万籁俱寂,仅有虫鸣蛙叫,伴他入眠。但今晚似乎有些不同?就在他将要进入梦乡,半睡半醒之际,象是听见女人哀哀泣吟,在夜半无人时,颇有聊斋志异的哀艳味道。“子胥哥哥…子胥哥哥…救我…”他顿时惊醒,是谁?为何叫他的名字?他竖耳倾听,才发现微弱的声响由隔壁小屋传来,但不确定是不是叫他。可是光是半梦半醒那声叫唤,变叫得他心慌又心痛,非得破门而入不可。他穿上长衫,来到对门,犹豫许久,里头少妇似乎听见他的脚步,又细声叫道:“子胥哥哥…救我…”他听了,不顾三七二十一,踢开了门,瞧见少妇仰躺在榻上,捧着肚子,泪痕未干。“你怎了?”他不顾礼教之防冲到她身边,也没察觉自己的瘸腿变得利索,只是焦急地问着榻上楚楚可怜的小少妇。“肚子疼…”少妇见他来了,主动地拉着他的手,撒娇也似地泣道:“肚子疼…”他慌了手脚,问道:“要生了?我去找产婆!”“不是…不是…应该秋初才会生…现在才夏初…”少妇握紧他的手,泪眼汪汪:“疼好几日了…不要…不可以流掉…”094旁人眼中是夫妻听闻此言,他心痛欲泪,眼眶发酸,几近哽咽地说:“不会!不会的!你会没事的!孩子也会没事的!我去找大夫!你等我!我去找大夫!”“别走!别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少妇哭泣说道:“留在我身边,拜托你!”“我得帮你去找大夫啊!”他焦急说道。“带我去!就是不要留我在这!好不,好不?子胥哥哥…”那句子胥哥哥叫得他心软得一塌糊涂啊。丝毫没有注意到为何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只是急急地说:“好!好!你等我,我去找来马车,带你去!”他从没发现自己的瘸腿也可以跑得如此快,在村落里敲着门,吵醒大伙儿,借了马车,彻夜奔驰,直抵千年古城,找大夫去。他几乎没有阖眼,带回少妇后,又守了她一日,劈柴烧水、递毛巾,还有…按按揉揉。“这你媳妇儿?”老大夫竟然是个女人,说是这平遥城里最有名的名医了。听她这么问,他有些腼腆,不知该说是或不是。老大夫瞧他支支吾吾,误以为是未婚有孕,气得斥骂道:“搞大人家肚子还不想认?怎么照顾的,肚子都硬了!天天按按揉揉,热敷!这几帖安胎药,五碗水煎成一碗,照三餐服用!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不好好对待你媳妇儿,我铁定拿扫帚赶你出门!”被误会了,他只能点头称是。但心里却有些莫名的甜蜜,喜孜孜的。原来看起来象是一对夫妇吗?真是美梦。***他醒来时,少妇已经起床,后头灶火升腾,炊烟袅袅,他走到后头一探,少妇一脸炭污,正弯腰烧饭,见他醒来了,甜笑问:“魏先生,多谢关照,今日在寒舍用餐可好?”似曾相似的场景。可是他记不得了。是不是他也有个媳妇儿,这么温婉地笑?“叫我…叫我子胥就好…”他木讷地说。少妇微怔,顷刻浅笑唤:“子胥哥哥…”他听在耳里舒坦,心里微微颤动的甜蜜,但又痛苦酸涩,到底是怎一回事。094旁人眼中是夫妻(2)“你叫什么名字…”他这才问她:“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少妇抿了唇,片刻才说:“我叫梁瑟瑟。在我搬来前,有先问过这里的人,打听过。子胥哥哥不会生气吧?”“就连前夜…你也叫我子胥哥哥…不是吗?一般来说…不会这么叫人…”他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了。他在期待什么?“…我去世的夫君名叫子胥。和魏先生同名…”少妇小心翼翼地开口,满脸试探,藏不住心事。“…喔…”他很失望。原来那晚不是叫他。而且她又退回了远处,喊他魏先生了。他不是她心里那个子胥哥哥。见他表情黯然,瑟瑟心软,很想开口告诉他实情,但岛主交代过,以返魂香复生的人,会有认知错乱,除非他自己想起来,不然告诉他过去,反而是种伤害,会疯。岛主自己也是如此,疯了三年,之后得到天生怪力,谁都打不赢岛主。她问过岛主,是谁让她复生的?岛主笑得甜蜜,却带着伤心,低声说道:“先皇。”岛主曾是先皇最疼宠的妃子,却让慈禧太后命人推入井里溺死。岛主复活了,但先皇却死了。返魂香仅能救刚死七日的人,那岛主要返魂香做啥用?岛主眼神哀伤,对瑟瑟说道:“有梦也好。不然这漫漫人生要怎过得下去?”“魏先生先到前厅等等我,一会儿就能开饭。”瑟瑟想起往事,拉回心神轻笑,挥手赶了子胥。他点了头,原本要离去,但心有不甘,又回头说:“你叫我子胥。”在她身旁蹲下,接过了柴火,霸道地说道:“我来生火,这是男人该做的事。”瑟瑟浅浅地、柔柔地笑,让过身,就坐在一旁小凳,瞧他生火烧饭。他烧出了一锅焦饭,半生不熟。他羞惭地在锅里掏掏挠挠,为瑟瑟添了一碗看似煮透的饭,自己随意添了一碗。桌上的小菜、炖rou共四道,莫名的似曾相似,彷佛以前也曾经这样吃过饭。一入口,他几乎要吐了出来,不好意思说瑟瑟做的菜难吃,但让他更诧异的是,心酸得紧。瑟瑟问:“不好吃吗?”“不会,很好吃…”他哽咽说道,没发现热泪盈眶,滑落面颊,如火灼。他突然发现自己没有戴上面具,觉得自己丑陋不能见人,匆忙想起身,可是瑟瑟却按住了他的手,伸手拭去了他的泪。他抬眸望着瑟瑟,她也是淌着泪水。“难吃就不要吃,别对我说谎,以后都不许瞒着我任何事…”瑟瑟呜咽地说着。子胥不懂她为何而哭,但不知为何,他答应了,以后什么事都不瞒她。还是把那顿难吃的饭吃了精光。不过这一顿后,他又关在自己房里好几天。因为他对瑟瑟动心了。可是瑟瑟太奇怪了。她是寡妇,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