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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刻忽然听小小胖这么说,他想起来,赢溱忽的“嘶...”了一声,心道:“莫不是那阵子小不点不开心就是因为他出去了?”可是转念一想,又觉不可能。毕竟小不点的性格没人比他更熟悉,她这闷葫芦可能都不知道他那天出去过。想不到也就索性不想了。赢溱道:“何时了?”小小胖看了天,道:“卯时了,可要用膳?”赢溱望了眼廊尽头的那个宫殿,道:“不了,我先去那头看看她,昨夜也不知道哭闹了没。”小小胖:“您不是今个早上才回来的吗?”赢溱跨过门槛的那个脚被绊了绊,有些窘迫的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怎么知道?”小小胖:“因为爷昨夜看见突如其来的雨太着急,顾不得偷偷前去,所以很多人都看见您是从正门出来正门进去的。”赢烨:“......”“额...哈哈...额...忘掉这段吧。”小小胖:“得嘞!”赢溱再次去到主殿的时候,那人已经醒了。董轻婳在屏风处,双手伸直,双儿正在帮她穿衣裳,听见了脚步声,董轻婳便道:“可是太子殿下来了?”声音轻软,在这大殿内来回萦绕。赢溱脚步顿了顿,道:“是我,可扰到你了?”董轻婳:“没有的,就是今日外面雨大,我正想着要不要去太学,殿下意下如何?”赢溱本想说已经请了假,但脱口而出道:“那你意下如何?”董轻婳双眼放空,手伸的长长的,任由双儿帮她系好衣裳的带子,随后听见外头茶杯碰撞的声音,她才回神道:“那不如去?怕夫子会说。”赢溱看了眼宫殿外那风云涌动的样子,已然到了开冬,天气渐渐寒冷了,她身子本就弱,夫子都早替她想好了,她倒是心念着太学和夫子,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身子,是否能出去。思及此,赢溱无奈,于是道:“歇着吧,今日这天,怕是不能出去的,身子也不利索,到头来还苦了自己。”董轻婳也道是,正好穿好了衣裳,绕过了屏风,殿内熏了香,而董轻婳手中也捧着一个小香炉,暖手用。赢溱:“用上了?”这暖炉是赢溱买的,当时和慕千出去外面玩的时候就一眼相中了这个暖炉,估摸着拿回来给她暖手,小小个的衬她。董轻婳笑嘻嘻,道:“谢谢太子殿下,好用极了。”赢溱摸摸鼻子,不自然的别开视线,怎么总是这幅笑嘻嘻的样子,怪...怪害臊的...☆、第14章睦阖宫里,宫人们手上拿着一盒木盒子,走进了主殿,跪在地上,将木盒子里的早膳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董轻婳不解:“太子殿下,为何在这里用膳?”赢溱咳了咳,不自然的说:“外面雨大,别去偏殿吃了,就在这吧。”董轻婳软软的哦了一声,道:“那好,午膳我们也在这里吃吗?”赢溱点头。董轻婳坐下,由于这个桌子有些大。坐的远了就夹不到菜,她就坐在了赢溱的身边,靠的他极近。赢溱拿着筷子的手抖了抖,董轻婳感觉到他微微的移开了身子,以为他嫌弃自己,不由得垂下眼眸,慢慢的勺起一勺子粥喝。暖香的宫殿里,两个人坐在一起,肩并着肩,安静的吃着早膳。赢溱左右吃不进去,靠的这么近,总感觉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些略微的奇奇怪怪的心思,他匆匆忙忙的吃完了站起身,对着董轻婳道:“今日在这殿中作甚?”董轻婳手捏着勺子,眨着大眼睛望向他,软声说:“额...在殿中...练习书法。”赢溱一阵脑壳疼,但是眼看着外头下了这么大的雨,出去也不像话,于是道:“那我一起吧。”这句话一出,着实让董轻婳惊讶,她莞尔,道:“太子殿下可是要和婳婳一起练习书法?”赢溱“嗯”了一声。下一刻被董轻婳看的有些略微的不自然,因为他前几次都是董轻婳一直喊他:“太子殿下,练习书法啦...”而赢溱每次都回答道:“晚点...晚点...”一点儿都不积极,于是今日这么一说,董轻婳自然觉得惊讶极了,想到了什么,问道:“可是和干娘有何约定?”赢溱懵了,喃喃的问:“小不点,你说什么呢?”原因是因为每次赢溱都不好好的练习书法,秦蓁蓁有时候头疼,就说:“你要是乖乖的练书法,我到时候就让你出宫玩一天。”于是自打那时候开始,每次董轻婳看见他乖乖的练书法就知道他明天是要出去玩的。所以...她才这么问。可是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真是...董轻婳神色有些躲闪,她又不会撒谎,于是就实话实说道:“你...你不是和干娘有约定吗?就是你练好了书法,干娘就给你出去玩。”平日里她看上去什么事都不管,没想到今个儿却从她嘴里听见他和母后的约定,这可真是更令赢溱惊讶。董轻婳不好意思极了,看着他此刻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一个极其八卦之人,她顿感羞愧。这也怪她好奇心重,她有次见过太子殿下乖乖的练习书法,所以一时好奇,问了干娘,道:“太子殿下今个儿是怎么了?夫子罚他了?留了课业?”秦蓁蓁这才把约定告诉她,董轻婳听了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本来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出来的,也没什么好羞愧的,但是眼睁睁的看着赢溱那不可置信的眼神,董轻婳脸皮本就薄,此刻真的是薄上加薄,快没脸了。赢溱看着她恨不得埋进书桌里的小脸蛋,忽的笑了。稚嫩清爽的笑声在这殿内来回萦绕,灼热的董轻婳的脸更是guntang不已,她脑子嗡嗡的,像是在被火烤。赢溱见她真的要埋首在桌子上,不由得赶紧收敛住自己的笑声,温声道:“好了好了,不闹你了。”他盘腿坐在她对面,提笔的瞬间,道:“话可说回来,今日我可不是与我母后有约定,我只是单纯的,温习课业罢了...”啊...怎么还说啊!董轻婳闭了闭眼,在他的调笑声中,伸出了手捂住了自己灼热的脸蛋。宫殿外雨声淅淅沥沥,宫殿内暖香舒适。一男一女对立而坐,男子穿着月白色的华袍,腰带上绣着小小的竹林,腰间一块白皙透亮的玉,可着实像极了那句: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而那女子,穿着鹅黄色的齐胸襦裙,手挽同色披帛,披着白色的薄外衫,上面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