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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他不仅抢我灵药,还把我打成了这个样子!这般猖狂,分明是不把你放在眼里!”林稚成功地被自己写的剧情辣到了眼睛。但还是尽职尽责地演戏:“不论如何,我林家的人怎能任他人欺辱?你说的那人在何处?”林木遂给他领路,两人低头,眼里均闪过一道阴谋得逞的光。林木把他径直带到了沈家。林府势大,要见的又只是一个废物,因此,沈家主不但没派人拦他们,还亲自把他俩带到了沈焕的住处。这是林稚第二次见沈焕,距上次见面,也就过了不到半年的光景,那少年却几乎已经变了一副模样,脸色苍白依旧,眼睛里却没了那时颓废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阴冷的锐气,和深深的不甘。修为么,已然到了炼气期二层。林稚心想,或许这就是主角吧。半年,天时地利人和都没有,不仅挣扎着入了门,还把已经炼气四层的林木打了一顿。沈家主送到门口便走了,林稚挥手拦下林木,自己一掀直裰下摆,迈步走了进去,打开折扇,抵在下巴处,笑意盈盈:“小美人,又见面了。”原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沈焕蓦地抬头,冷得仿佛已摒弃了所有人类情感的眼底霍然燃起了一簇火:“是你?”折辱那样漆黑的眼睛,那样炽盛的怒火。虽然已经设想过,在这样的情境下再次相遇,沈焕的心情绝对好不了,林稚还是被他这眼神看得心都抖了一下,状似无意地垂下眼帘以避其锋芒:“是我。”他面上的笑几乎要挂不住,偏还要故作傲慢地缓步走过去,少年比他矮了半个头,于是林稚微微低头,凝视着那双寒光毕露的漂亮眼睛,徐徐吐出后面三个字:“小林稚?”不待沈焕回应,他便退了一步,哼笑一声:“就你这样的废物,怎么配得上这个称呼?”像沈焕这样受尽磨难的少年,皮rou之苦于他而言已算不得什么,反而是毫不留情的话语,更能刺痛他苦苦保留的自尊心。林稚每说出一个字,沈焕眼底的怒气便炽上一分,但尽管如此,那不过十七岁的少年竟然始终没有冲动地扑上来跟他决一死战,而只是咬牙问道:“沈焕自认生平从未得罪过前辈,前辈为何屡次三番折辱于我?”林稚用余光睨了他一眼,慢条斯理道:“折辱?巧了,一想到我的名字曾被用在你这么一个废物身上,我也觉得我被折辱了。”沈焕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就为了这个?”“什么叫就为了这个。”林稚冷笑一声,“莫非我还要觉得光荣么?”沈焕点点头,微微阖眼,再睁开时已褪去了那蓬勃的怒火,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林稚,道:“好,好,我明白了。”那眼睛明净澄澈,目光却幽深得辨不出个中情绪,林稚一瞬间竟然有种被什么猛兽盯上了的错觉。明明只是一个炼气二层的少年而已,就算是主角,这眼神也太可怕了些。林稚代入了一下自己金丹期大能的身份,好险才绷住了脸色,尽力让自己的眼神“冷漠中又透着一股火热”,平平静静地望着沈焕,不说话。两人暗流涌动地对视了片刻,还是沈焕先开的口:“有一事想请教前辈,我meimei……”林稚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我为何要回答你?”沈焕眸中暗芒一闪,呼吸明显重了几分,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淡声道:“如此,前辈请回吧。”林稚笑了,把折扇一扇一扇地收起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我是你请来的么,你要我回,我就回?”沈焕冷着脸:“那前辈要如何?”林稚道:“我也不是那等不讲理的人,只是你欺侮了我林家的人,怎么也该给个交代是不?”沈焕又看了他半晌,有那么一瞬间,林稚觉得他就要忍不住来跟自己拼命了,可是没有,那少年只是低了低头,仿佛这样就能把所有的愤懑不平都狠狠地压下去,问:“前辈想要个什么交代?”“你……”林稚卡了一下,发现自己还不知道要个什么交代。他于是又端详了一下眼前的少年。形销骨立,身姿却挺拔如一杆修竹,额发有些长了,垂下来,堪堪遮住了那双还未长开的眼。看起来,又孤傲,又可怜。不像,林稚心想。纵然他笔下的所有主角都叫沈焕,纵然这些角色的外貌都是他照着那个人写的,也还是不像。只是一个书中的人物而已。这般想着,林稚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满不在意地说:“简单,你既然把我弟弟打成了那个样子,只要让他打回来,这事便算是结了,如何?”结怨沈焕眸光微动,嘴唇张开又紧抿成一条线,那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却始终说不出口。林稚把他的挣扎与狼狈尽收眼底,然而他方才已经给自己做了思想工作,不仅没有放过他,反而硬着心肠,轻飘飘地又来了一句:“你不是想知道你meimei的下落么?”于是那株修挺的翠竹终于不堪重负地弯下了腰。“好。”沈焕说。这一声妥协仿佛把他最后的坚持都打碎了,他抬起头,直视着林稚写满了高傲的眼睛,自虐般地又说了一次:“好。”林稚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他的眼睛。那双眼褪去了方才孤狼一般的凶戾和倔强,便如一把名刀被强行挫去了所有的锋芒,变得无神而空洞。但又和盲人不一样。那眼里仍然泛着光,只是异常的黯淡,微微闪烁着,叫人猛然一看,几乎要以为那是泪光。掩在纤长的睫毛下,衬着瘦而小的脸,有种易碎的美感。因着某种先入之见,也因为他过盛的气场,两次见面,林稚都没把他当作一个少年看,直到此刻。没了“主角光环”的加成,林稚才忽然清楚地意识到,这也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