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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门外头是全然的黑暗。严君昊正站在教室前门外,身影笼罩在黑暗里,微笑着望向江珩。第29章鬼校(17)“君昊?”江珩眯着眼睛,望着站在黑暗里的严君昊。严君昊向前走了两步,进了教室。在他身后,敞开的门无风自动,“砰”地一声,再次严丝合缝地关紧了。严君昊在离江珩一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江珩站起身,和严君昊相顾无言。沉默中,严君昊敛了笑意,神情平静地开口:“江珩,你发现了是不是?”江珩的一双水眸在黯淡的白色灯光下依然泛着粼粼的波光:“发现什么?”他单手拿着那叠报纸,然后将手背到身后。严君昊的目光下移,瞥了一眼江珩背到身后的那叠报纸:“你不是看了吗?”“嗯,我看了。”江珩抿唇。他深吸一口气道:“我是发现了严君昊就是学生会长,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一件事。”“什么?”严君昊眼角微微一抽,紧紧地盯着江珩。“发现了——你不是严君昊。”江珩背在身后的手猛然松开,报纸从手中掉落,扑棱着在地上落成一片。他迅速地从系统空间里拿出那把银刀,攥在掌心,转瞬间便冲到了“严君昊”面前,手中的银刀直直朝“严君昊”的面庞刺了过去。“严君昊”始料未及,堪堪避开江珩的刺击,但脸侧的皮肤还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从那道划痕处露出来的不是血液,是几团白色的棉花。“严君昊”摸了摸脸上的伤口,自知已经暴露,不再伪装,他的嘴唇猎奇地扭曲起来,开合的时候仿佛蠕动的怪虫:“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江珩后撤几步,拉开距离,他握紧了手中的银刀,看着“严君昊”的皮肤宛如充足了气的气球,饱胀地鼓起来,然后“啪”地一声爆裂开来,露出了里面的玩偶兔真身。“他不会叫我‘江珩’。”江珩的心跳再次加速起来,他紧张地寻找着下一次攻击的时机。玩偶兔冷笑了声:“就凭这个你就敢确定了?”它舒展着庞大的身躯,一双红瞳闪着无机质的冷光。“其实你一点也不像他,即便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却一点也不像——”江珩话音未落,再次举着刀刺过去,银晃晃的刀光在昏暗的环境里亮得惊人。玩偶兔看似笨重,实则动作敏捷得狠,它飞速地躲过江珩再一次的攻击,抬爪死死握住了江珩的手腕。江珩放弃手上的攻击,脚下发力绊了玩偶兔一下,让它朝一旁倒去,右手的刀趁势换到左手,然后利落地一刀砍断了玩偶兔握着他手腕的左爪。棉花从创面扑簌簌地往外掉落,玩偶兔歪倒在地上,江珩甩开挂在他手腕上的断爪,趁胜追击,俯下身,对着玩偶兔的粗短脖颈手起刀落。玩偶兔圆润的身躯朝旁边一滚,再次避开,江珩的银刀刀尖在地面上划拉出一道火花,尖锐的声响让听得他有些不适。“哎呀,好险好险。”玩偶兔从地上站立起来,它捡起一旁的断爪安了回去。断爪契合地装好了,只是被江珩银刀划过的地方出现了针缝的痕迹。它张了张安回去的左爪,左爪灵活如初,仿佛从未受损。玩偶兔满意地笑了笑,望向一脸警惕的江珩:“你的小刀子还是有点威力的,能砍断我的手。”江珩站直了身子,神经紧绷,不敢有丝毫松懈。“不过在学校里如此对待师长,可不是个遵纪守律的好孩子哦~”玩偶兔的三瓣嘴陡然裂开,嘴角怪异地上扬出一个过大的弧度,露出一个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容。江珩捏紧了刀柄,柄上的螺纹陷在他的掌心里,刻出几道痕迹。他松了松有些紧涩的喉头,缓缓问道:“你所谓的遵纪守法,就是成日里活得战战兢兢,生怕因为一点小错,就被关进禁闭室,折磨得生不如死吗?何卫东校长。”玩偶兔扬起的嘴角落了下来:“折磨?那是教育!教育这些不听话的学生!学校的规矩可是需要人为捍卫的。”江珩挥刀砍向玩偶兔,但因为它后撤得太过迅速,刀尖只擦下了一小条布料。“那你所谓的捍卫最后成功了吗?”江珩呼了口气,掌心因为紧张微微沁出了些汗水。玩偶兔的身形僵住了一瞬,它玻璃材质的红眼死死瞪着江珩。“没有成功不是吗?你所谓的教育理念根本就不是正确的,所以它的结果自然也不会是成功的。”江珩用牙尖抵住下唇,轻轻地咬了下,让自己的注意力更加集中。他的双眸亮得好似星辰,话语犹如利刃,刺痛了玩偶兔。“区区一个毛头小子,敢对我指手画脚!!!”玩偶兔被江珩的话语激怒。教室的前后门骤然打开,强劲的风卷进教室,门扇在风中不停地来回拍打,发出间歇不断的开合声。阴冷的白雾涌进教室里,气温骤降,墙壁上开始逐渐凝结起薄薄的冰层,并且不断地朝江珩所在处冰结过来。玩偶兔咧着嘴哈哈大笑起来:“你跑不掉的,不听话的孩子都应该受到惩罚!”江珩对此无动于衷,他粲然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小牙齿:“那可不一定。”他一个急转身,冲着比较靠近的教室后门跑了过去,一口气冲到了门外的那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站住!!”玩偶兔怒吼着,从江珩身后追了上来。江珩毫不犹豫地朝前跑去。四周的黑暗逐渐褪去,露出了一条走廊的模样。“别跑!”玩偶兔的怒吼声越来越近,江珩加快了速度,一刻不停地向前跑着。走廊很快到了尽头,尽头处是一扇被漆成红色的门,门前的顶上突然亮起一盏灯,惨白色的灯光打下来,照得那扇红门愈发诡异。但江珩没有其他选择,停下来只会被玩偶兔追上,他打开那扇红门,跑进了门内,然后将门死死关上,并且反锁。他把背抵在门上,听到门外玩偶兔不甘的咆哮声,背后的门被它捶得疯狂震动着,但好在没有被捶开。江珩等了一会,门外不再有声响,他估摸着玩偶兔应该暂时放弃了,微微松了口气。他抬头,目光绕了一圈,周遭的景象令人不寒而栗。各式各样的工具杂乱地堆在一起,上面沾染着斑斑血迹,江珩只看了一眼就猜到了它们是用来做什么的。准确的来说,它们不是工具,是刑具。房间的地面上到处都是泼溅的血迹,给江珩的感觉太过压抑。江珩闭了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