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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电话这时候在口袋里惊天动地地响起来,她看看来电显示,硬着头皮接起来。“我要的数据呢?”对方的语气来者不善。她好言回答:“其它都收集好了,只有三年前的单据,那时候公司的帐是雇一个会计公司做的,我没有存档,找了原来的公司,说明天能……”孟怀远的声音冷若玄冰:“我以为我们说的很清楚,你有一周时间,我从澳门回来需要见到所有的材料。”她一愣,手一抖,明殊“嗷”地抗议,她忙放下手里的棉花棒,对电话里说:“你要是着急的话,我把我有的先发给你……”对方打断她:“你作为公司的主要财务人员,公司三年前的单据都没有存档,我严重怀疑你们公司是否严格执行有效的财务制度。一周时间很充裕,你到现在也收集不齐几个数据,脑子一根筋,做事没条理,感情冲动,被人骗还帮人数钱……总之,我十分怀疑你的个人工作能力。你们这样的公司值不值得投资,更让人怀疑。”她立时被对方陌生的语气说懵了,还有什么感情冲动,被人骗替人数钱,是从何说起,和她的工作能力有毛关系?她“伙呆”的表情惹得明殊朝她好奇地挤眉弄眼,探过头来想旁听她的电话。她一把摁开明殊的脑袋,才想起来反驳:“孟先生,一周时间确实充裕,但到明天才满一周。”孟怀远答得斩钉截铁:“明天早上八点钟,如果见不到材料,我会和郑贺说,我要重新考虑二期投资的可能性。”八点钟根本还没人上班,她不禁发愣。一边的明殊还来打岔,递给她创可贴,示意她帮忙往脑门上贴。电话里的孟怀远冷冷说:“如果我是你,不论现在在做什么,马上就放下手边事去想办法。”她终于发怒:“孟怀远,你是在故意找茬。”他停了一停,沉声说:“厉晓雪,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故意找你茬?”突如其来的狗血事件让她焦头烂额。按他说的,她忙撇下手边明殊的脑袋,打电话去联系人的办公室,已经七点多,当然没人接,找到那人的手机,连着拨了几次,也无人接听。明殊好整以暇地在一边拨他的吉他弦,幸灾乐祸地笑:“这就是你那个B套餐?看起来真的是来报仇雪恨的。”她狠狠地瞪明殊,这时候联系人打回来,她忙陪笑去央求那人,好话说尽,对方只有一句话,现在已经下班了,再怎么紧急也得等明天上班再说。她无奈,最后对方要挂电话了,她看见坐在一边看好戏的明殊,忽然灵机一动,对电话里说:“对了,您看不看最近那档最红火的唱歌比赛节目?我能拿到现场的票,您要不要?”对方大喜过望:“真的假的?当然要!我女儿可喜欢那个叫宋什么的了。”她不禁朝明殊jian笑:“宋明殊吧?那巧了,我还能帮您弄个签名照什么的。”这回轮到名殊朝她瞪眼,她又不怀好意地加了一句:“让他给您女儿献吻都没问题。”放下电话,联系人热情高涨地回公司找文件去了。明殊朝她怒目而视:“献吻?”她搂过明殊在他脑门上大大亲了一口:“我儿出名了,真好!”明殊不耐地拍掉她的手:“别动手动脚。”八点钟的夜晚华灯初上,远处的群山暗下去,对面楼里的灯渐次亮起来,在暮色中显得尤其靠近。她忽然说:“宋明殊,你有没有想过要搬出去住?”明殊皱眉:“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她向对面扬起下巴:“要是墙外埋伏个八卦记者,这里一览无余。那我们不是会被曝光?”“切,”明殊不屑一顾的样子,“我又不是谢霆锋,谁管我和谁住?再说大家不是都知道我有个一生一遇的爱人吗?”说罢他忽然探头过来:“哦,是你怕曝光吧。不会吧?对那个B套餐有期待?”眼前灯光闪烁,像无数只眼睛,暮色里一阵风来,又倏忽消散。她低头,郑重地想了一想,才默默笑说:“怎么会。”第18章一个人的傻子(2)一定是她的想像太丰富了,小雪觉得她在集末的地铁站看到了阿远。别看离市区远,随这几年的房价飞涨,因为有地铁,集末早不是前些年那样的无人地带,上班高峰点的人潮可以和美片里世界末日的逃难场景媲美。清早天才亮透,她就随这样的敢死人流奔赴站台。站内传来“吱呀”一声地铁靠站的声音,身边的人立刻大步流星奔跑起来。等她走到楼梯底部,列车一声轰鸣,正关上车门。她就在这时候看见阿远。隔着人潮汹涌,她看见远处的车厢里站着高个子的男子,白色衬衫黑色西裤,手里拎着电脑包,低垂着眼,但掩不住目光锐利,神色从容。地铁一声呼啸,顷刻消失在眼前。其实她也没太看清楚,一秒钟转瞬即逝,完全有可能认错,再说天下之大,他怎么可能也住在集末?等她在郑贺的办公室里看到孟怀远,着实让她愣了一愣。白色衬衫黑色西裤,从容坐在办公室的黑色皮沙发上,在她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给了她淡定的一瞥。所有材料她都按时发到他手里,还待怎样?郑贺有条不紊地替她解惑:“怀远说想看看咱们公司近三年的明细账目,你帮他整理一下。”小雪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十年前的明细账她都仔细看过,委实是殊无漏洞。不管怎样这几年她也算勤勤恳恳,不会有机会让他怀疑自己的“工作能力”。郑贺略带歉意地微笑:“对不起,这段日子给你增加了不少工作量。”老板面前她只好表示忠心:“怎么会?我明白,二期投资对公司很重要。”孟怀远站起来,随意笑了笑:“就为了这二期投资,厉会计昨天可是忙了好一阵,牺牲了个人休息时间,放下重要的个人事务,直到八点多钟还在打电话求人,特别有……”他突然停了停,“……特别有主人翁精神。”郑贺呵呵一笑,看过来的眼神怎么都有点意味深长起来,轻声说:“幸苦了。”她在心里冏了冏,低头说:“应该的。”然后逃也似的从办公室退出来。没想到孟怀远也从办公室跟出来。她的桌子离大门最近,墙壁和文件柜之间只有狭小的通道,两个人并肩而行,顿时让人手足无措。孟怀远倒是双手插兜,神色自若。快走到门口时,他抬腕看了看表,她忽然注意到他手背上一道狭长的伤痕。还是鲜红色,像是新伤。比如,昨天。她的座位到了,不知怎么,略一犹豫,自己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她已经跟在他后面出了门。两人并肩站在楼道口等电梯。他回头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