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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御书房两处,忙于不断监听前方的战事汇报和商议对策中。就连整个后宫也染上一层nongnong的阴云。杨连华自翠芙宫走水那日起便挪到了辰明宫后一间偏房内,虽是去了手脚的束缚,可行依旧还是被关着禁闭,除去亲自送膳食和衣物的王全他还未见过旁人。最初,王全不肯向他透露一个字,可禁不住他连番的威逼才勉强说了实情。杨连华愕然,脑子空白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急忙问:“那如今情况如何?皇上怎么办了?”王全答道:“冯将军的淮南军已将江宁水军阻击在淮州以南。至于北疆,老奴真的不知道了。”“皇上......他人呢?”“皇上好几天没有进过后宫了,连辰明宫也没有回过。”“我要见他!”杨连华沉默半响又如突然惊醒一样说道。“这......皇上的意思是让您暂住在这里,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过来,您也不能出去。”王全为难道。“我不出去,我只是想见他,有些话我想当面说。王全,我必须见他!”“殿下,恕奴才直言,皇上这会未必想见您。”王全说这个话底气并不算足,不停的偷瞄着他的神情。杨连华在那一瞬间确实脸色黯了些,可依旧坚持道:“我知道他怪我,可我必须见他,至少当面说句致歉的话!”“奴才不敢做主。”王全低头道:“奴才会如实替您禀报,现在,您还是安心等待吧!”说罢,匆匆敷衍了两句便退了出去。杨连华见求他不得,只得重新做回椅子上,双手抚面,脑子里乱哄哄的如绞着一团乱麻,理不清,也捋不顺。只是混沌中不断有个声音提醒,无论如何都是该去见见皇帝,毕竟促成杨炎疯狂举动的正是他的愚蠢和纵容。想到这里,他下了决心,便开始仔细打量这个屋子。说是辰明殿的偏房,实际不过巴掌大的面积,从头走到尾不过七八步。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矮柜基本就占了大部分地方。他走到门口,使劲推了推,门早被王全从外面锁住,唯一的希望只有东墙上半人宽的窗户而已。那窗户虽然上锁,但锁头并不牢固。杨连华使劲捣鼓了几下,竟然真的弄开了。大约是没人想过这屋子是用来关人的,也没人想过,娇滴滴的太子爷会去爬窗户。窗口委实小,要钻过一个女子也是不易,何况他已经是成年男子。所幸接连日子受得折磨让他轻减许多,勉勉强强就这样逃出来了。他抬头望望太阳,已经过了午时,按照时间来算,皇帝应该会在御书房。他不敢迟疑,径直朝御书房跑去。老天爷这次待他不错,除去几个匆匆路过的宫人,一路上竟是畅通无阻。他凭着幼时的记忆,很快就摸进了御书房的偏殿后门。御书房里老远就听见乱哄哄的吵闹不断,似乎是几个人在争论什么,皇帝的声音最为明显,别的还有几个或是苍老或是年轻的声音和议。八、九岁时,他躲在幕帘后偷听过父皇和二哥的谈话,最后二人不欢而散,如今过去了八年有余,他又做了同样的事情。哥哥还是主角,父皇已经不在了。当值的太监宫女似乎换班,后门处竟无人看守,他趁机猫腰进去,不过几分钟就轻车熟路的摸到了中间的书房。书房和偏殿之间只连着两扇厚重的屏风,他缩在角落里,屏心静气,想等里面的人散去。说话的人声愈发高昂,他仔细一听竟是自己多日不见的恩师肖望的声音!肖望年岁大了,说话难免中气不足,可他似乎很激动,大声道:“老臣不同意!国不能无主坐镇,我大玥良将颇多,何须皇上亲征?”皇帝声音显得疲惫许多,他开口道:“厉害关系,朕已经说给肖大人听了。朕不惧四弟,但对那北狄人不可轻敌。他们此次的领将是安雷,朕微时和他打过交道,此人残忍阴险,却也骁勇善战。朕刚去北疆时,年少轻狂并不将那些蛮人放在眼里,轻敌出关,就被当时只是骑兵队长的安雷俘过。他虽不知道朕的身份,朕也折了半条命在他手里,后来被祝将军所救才逃出。再后来,两军在北疆不断摩擦,朕和他交锋过数次,他的斤两和手段,朕再清楚不过。我朝若有半分疆土落在此人手上定后患无穷,百姓遭涂炭。肖望沉默半响依旧不安心道:“皇上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您是国君,凡事还是以龙体为重,三思才好!”皇帝苦笑道:“且不管这北狄人和四弟之间是否勾结,单他们入关后蠢蠢欲动,不断试探向前的举动就是警示。四弟于朕是家犬,北狄人才是豺狼。国若破家必亡,朕不能做这千古罪人!”另有一陌生男音道:“皇上若不嫌弃,草民愿重现带兵去北疆。”皇上道:“虽然在朕心目中,你是退敌最好人选。可数月前,镇守北疆是朕的事情,如今朕离开许久也没能安顿好接替的人选才出了这样的岔子,叫人有机可乘。这个篓子,朕自己去补。陌生的声音又说:“草民也曾是北疆将领,现在国家有难草民自当鞠躬尽瘁,怎么能叫皇上您亲怔?”“朕和安雷也算亲仇旧怨,所以祝将军不要再劝了,朕主意已定。况且,朕有更重要的事情拜托你!”肖望又说:“皇上既然已经决定,老臣也不再阻止!老臣从前只以为您是一介武夫,只是借乱上位,可这段时日来看,您足以担当一国之主。皇上放心,老臣会替皇上守住朝政等您凯旋而归。”皇上说:“眼下没有外人,有一件事情,朕不得不提早打算,为得是这万分之一的可能。这是朕的手谕,交给肖大人。”肖望接过一看,声音明显乱了方寸,他惊愕道:“这......皇上您是否多虑了?况且按照规矩,莲贵人即将生产,她若产下皇子才是您的正统......”“肖大人。”皇帝打断他道:“你我都明白,襁褓里的幼儿怎么可能继承大统?况且,他本就是太子,从小受得也是担任一国之君的教育,并无不妥。”“可他不是还被囚在宗府?还背着弑君的罪名?”“这件事情另有隐情,真正下手之人是赵邝,而朕利用了这一点嫁祸给他而已……也罢,这事不堪,也是朕的错,朕亏欠他!”肖望明显顿住,似乎不能一时消化这个消息,半天才结结巴巴道:“赵邝?赵大人......”“朕已经指了暗卫将他秘密捉拿。朕不在京中,不能留下后患。祝将军,朕将三万禁军和京城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