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缉,若要为晋家洗脱罪责,何不将这妖女直接交给楼啸天?”另一黑衣人淡淡地回睨了一眼,说,“晋府被楼啸天的人围得水泄不通,你真以为把这女子交出去,就能换来楼晋两家的相安无事?”那黑衣人一怔,不明所以说,“那主上要我们尽快找到少主作甚?……”思索片刻,有些难以置信道,“主上要我们保护少主离开不夜城?!”另一黑衣人“嗤”了一声,懒洋洋地说,“若是逃跑,勾结魔教、陷害同门,背叛五族誓言的罪名不就坐实了?”那黑衣人听罢缓缓地点了点头,但闻身边人又说,“因这女子,牵连了晋莫两家……楼啸天不惜封锁整个不夜城也要找到她……哼,果真祸水。”“嘿嘿……还不是因她身上的不死灵……多少人梦寐以求啊!”话一说完,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却越靠越近。二人相视一眼,即刻隐入了黑暗里。“爹爹!!朗风哥哥!!!!……”“爹爹!娘亲喊你回家,我们今天捉了好多小河虾呀……”一鼻涕邋遢的小女孩伏在门边,单露出了两只澄澈的眸子,滴溜乱转地巡视着一派漆黑的草屋。良久。“咦……爹爹不是说来朗风哥哥家嘛……”那小女孩嘟着小嘴搔了搔头,欲迈步离去。身子刚转过去,却僵住了脚。她悄悄回头看了一眼那块隔在草屋里的布帘,总觉得布帘内有一股异常的吸引力。她心跳倏尔加快,一个一个小步蹑手蹑脚地朝布帘走,眼睛眨巴眨巴,鼻涕止不住得往下掉。终于。“啊!!!…………”一阵尖厉的尖叫声过后,徒留那布帘凌空乱晃。影影绰绰,飘来飘去的,是一张惨白的面容。死沼。泥神庙。“朗风,你看。”小鱼两指掰开掌中蟾蜍的嘴,忙唤道。朗风闻声凭着微弱的月色,眯了眯眼,朝那蟾蜍的嘴里看去,登时一惊。“高游鹤胳膊上的牙痕,应该就是这七眼蟾蜍留下的。”小鱼说。“七眼蟾蜍……是嗜血的吗?”朗风问。如此一想,那夜出现的七眼巨蟾……不觉有些毛骨悚然。小鱼摇了摇头,踱步道,“若真像高游鹤说的,仙鹤草原是长在七眼蟾蜍的头顶,那么七眼蟾蜍定不是什么阴邪嗜血之物。”朗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知死沼之下……是否同我猜想的一样。”“什么?”“高游鹤当年抓了七眼蟾蜍,吃了仙鹤草,那癞蛤蟆通灵性,自懂得反击,由此咬了人吸了血,体型几十年间庞大数十倍,繁衍生息……这死沼下,定全都是七眼蟾蜍!”犹如一记重锤!朗风脑海里忽而浮现出一片密密麻麻的景象,胃里翻搅。他强忍着酸水,皱眉道,“依你之见,高大夫竟是被七眼蟾蜍吸干了血死的?”“唉……”小鱼没由来地叹了口气。“怎么?”“我是不相信高游鹤会为了救一个不相干的人血尽而死。”话音一落,朗风身躯大震!“你的意思是……高大夫用尽浑身精血,只为了炼制救小忧的几壶丹药?……”小鱼听罢面色一滞,默然不语。殊不知朗风惊得面色煞白,失声道,“怎么,怎么会……”不敢相信!“我一直好奇为何那些重症垂危的病患得了高游鹤的几颗丸药便又生龙活虎……”小鱼苦笑一番,说,“想必那些丸药里或多或少都搀了一点血引子。”静默。今晚的月色都被云雾遮得朦朦胧胧。然不远处的村庄,却陡然亮起一股刺眼光明。夜静更阑,何以火光光明若此?当下小鱼和朗风二人不经意地朝那片火光方向望去,霎时吓得大惊失色!!火光处,不就是他朗风的草屋么。“小忧!!!”…………寂静暗夜,这声呼唤遥遥传开,唤声里不知包含了多少的关切与焦灼。原来,还有人在意。她痛与不痛,伤与不伤,死与不死,竟还有人在意么……无忧半靠着草屋门框,但觉四肢酸软无力。而映入眼帘的火光,灼得她睁不开眼。火光后,无数双惊疑的眼眸正将她从头到脚都打量着。“哎哎,不是说那小伙子的娘子是个活死人吗……”“嗤,这你就不懂了吧。高大夫还没死的时候,人家找高大夫看过啦……”“啧啧啧……”“哎哎,我怎么瞧着,这姑娘干瘪得跟鬼一样……”“嘘……”无忧忽地眉头一皱。饶是人群中的窃窃私语,但回荡耳畔,竟似昊天玄雷般直要震破耳膜。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不发一语,只是与火光后的人儿对视。不经意地将目光落在了一个怯生生躲在人后的小女孩身上。“娘亲……爹爹和朗风哥哥去哪了,怎的还不回来呀……”“嘘……小孩子,别说话!”殊不知“朗风”二字犹如暴击!无忧大脑空白地盯着那小女孩,眼神似要将其穿破。朗风……朗风?……怎么可能!!就在众人纷纷私语之际,那倚在门框处形同鬼魅的女子忽而爆发出一串大笑,疯狂至极。“娘亲,我怕……”“乖,墨墨……你爹他……”该女子话未说完,突然有人喊道,“村长来了!!!”正文第一百五十二章相逢熙攘的火光霎时劈开了一条狭窄小道,众人齐刷刷向来者点头示意。一前一后的两人,渐渐背对火光,面容掩在影廓里,愈来愈深。门框旁的女子,身躯僵硬有如石像。她怔怔地盯着那个刚巧也在看他的男子。千言万语,竟不知从何说起。就这般四目相视,良久,良久……那张清朗的脸庞,如梦似幻。无忧失神地注视着他墨黑的发,再笑不出来。“咳咳……”小鱼皱了皱眉,扬声道,“大家都散了回去睡觉吧!没什么事儿……”说完拍了拍朗风的肩膀,又瞄了一眼门框旁的人儿,暗自叹了口气。一时间火光散去,嘈杂散去,剩下的二人隔着暗夜的黑,都像哑了般,不发一语。微微的月色,若薄纱,如银屑,随意地洒了一地。他喉结不由得动了一动。“小忧……”无忧听罢身躯一震,打了个彻头彻尾的寒颤。她窘迫地转过身,不看身后人。殊不知两行清泪,已落得悄无声息。“小忧,你不认得我了?”朗风笑问,“七里乡那晚,我同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