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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碎。席墨不敢用力,轻轻笼着。阮玉一惊,往后缩了一下,手肘撞在石柱上。她呲了一声,撞在了手肘的麻筋上。忘记了方才的紧张情绪,她捂着手肘,一下痛的红了双眼。她本来就受不了疼痛,比旁人都要敏感一些。却又能忍的很,因为她从小知道,即使哭泣,也没有人心疼。她捂着手肘,眼泪在眼眶中转了一圈,却倔强的没有掉下。只湿漉漉的,双眸蒙上一层淡淡的雾气。天是蓝的,雨后初晴,天空中飘着霞云。映衬在阮玉如同鹿眸一般灵气的眼眸中,形成了斑斓的,带着红霞和蓝晕的水汽。席墨没了威胁她的心思,抓住她的手腕,用极轻柔的动作,小心的替她按揉手肘。“疼吗?”阮玉手肘麻麻的,使不上力气,嘴里却倔强着:“不疼……啊——”被席墨捏了一下,她低低叫了一声:“你干什么?”她愤怒的瞪了席墨一眼,挣扎着不让他给自己按摩。席墨轻轻握着她的手腕,看似没有用力,却叫她挣扎不了。“别动,不是不疼吗?”阮玉气鼓鼓的:“本来不疼的,被你一捏就疼了。”这人太坏了,跟她记忆里的席墨完全不同。席墨给她揉了一会儿,阮玉重新陷入沉默。手腕落到对方的手中,她还被圈在石柱跟席墨的怀里,动弹不得。一旦陷入安静,气氛又重新变得奇怪。席墨好似发现不了气氛的突变,仍旧低头细致的给她揉捏。阮玉神思敏感,总想着快点逃离。她想收回手腕,却收不回来。这样的姿势,让她不敢太强势。跟撒娇一样的,声音软软的,用鼻腔发着音:“我,不疼了。”席墨放开她的手腕,改为跟她十指相握。阮玉睁不开,猛地抬眸看他。席墨面上不做声色,一颗心却早被那跟小奶猫叫一样的声音给化开了。他捏着阮玉的手指,绷着严肃的神色,心思却不知飘到了哪里去。“我刚刚说的,你不要故意转移话题。”席墨压着嗓子,轻柔的开口。他怕太严肃,将本就胆小的丫头吓跑。阮玉的心思比他还要乱,一边想着怎么逃走,一边想着席墨的手好烫,他掌心全是汗,弄得她手上也是汗,不太舒服。他的身体很烫,阮玉从小到大都是寒性体质,阮凤萱怀她的时候心情不好,她胎力不足,又是早产,从小体弱多病。等她大一点,怕麻烦到老爷子。大多时候都不敢让别人知道自己生病,总是硬生生熬过去。也因此留下了一些病灶,她浑身上下都是凉丝丝的。夏天从来不用开空调,冬天冷的时候,裹多少棉被都是手脚发凉。她带着凉意的身体靠在席墨怀里,浑身被带着发烫。烫的她脑子晕乎乎的,感受到席墨鼻翼间的呼出的气息喷吐在自己的耳后。阮玉浑身颤了一下,席墨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让她靠着自己。阮玉乱糟糟,一边琢磨着席墨的话,一边又有太多的小心思。琢磨在最后,席墨还在等她的回答。“我没有转移话题……”最后,她只憋出了这一句。席墨轻笑,故意贴着她的耳朵,嘴唇张合之间,像是轻柔的吻。“是不是你先招我的?”“是……可是……”阮玉说不出违心的话,事实也的确如此,她嗫嚅片刻,嘴唇翁动,手指下意识收紧,夹着席墨的手指。席墨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滑动,感受着柔滑入丝绸般的肌肤触感。阮玉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得可是了半天,嗯了两声,又忘了改说什么。“别紧张。”席墨低声安抚。他太过轻车驾熟,游刃有余,阮玉毫无经验,怎么可能不紧张。她闷了一会儿,有些气恼的开口:“可是你也不能怪我,是你自己撞上我,把我带走的。如果是别人的话,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别人?”席墨脸色一下黑的难看,霎时晴转暴风雨。他气得险些将牙咬碎,一个字一个字克着喉咙问:“哪个别人?你还想跟别的男人做这种事?”阮玉缩了一下脑袋,只觉得他太过无理取闹。她只是假设一下,如果不是席墨突然出现,也有可能会是别人。她闷闷的道:“如果不是你……”“不能不是我。”她的话再一次被席墨打断,席墨霸道的咬了一下她的唇,阮玉往后缩了一下,他便托住她的后脑勺,又低头咬了一下。“再敢说这种话,就把你捆起来,哪儿都不许去。”“你!太过分了!”阮玉气得发抖,更多的是害怕。她知道席墨的实力,对方连席老爷子都敢下套对付。如果真的惹恼他了,他一定说到做到。席墨有些心软,轻吻落在她的唇角:“你乖一点,我不会那么做的。”席墨骨子里是极端的,他偏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从小到大被控制着人生,让他知道,想要自由,就必须变成头狼。但相反,他在凶狠偏执的同时,从小受到良好的贵族礼仪教育。要他温文尔雅,要他进退有度,要他懂得适时放手。他可以伪装出绅士的模样,大多时候,都能控制内心的野望。只是在阮玉这边,他明知不对,却忍不住想要更霸道一些。最好将她绑起来,只对自己一个人笑。席墨知道这么做阮玉会真的生气,也许以后再也不会对自己笑。于是他要克制,只要阮玉乖一点,他就会对她足够好。好的让她舍不得离开。公园里有其他过来游玩的人,今天是工作日,人不多,但陆陆续续也有不少从亭子旁边经过。阮玉脸皮薄,感受到来往行人注视的目光,她推开席墨:“你先放开我。”席墨不肯放,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你乖不乖?”阮玉觉得屈辱,她小脑袋快速的运转,想出了好多怎么攻击席墨的方式。但转念想想,她的力量远远比不过席墨。就算突然攻击,也会被席墨制服。等到那时候,只会惹恼席墨,让他做出更过分的事情。阮玉憋屈了一会儿,小声问:“我要怎么乖?”这种问题,简直突破了阮玉的下限。太羞耻了,她现在恨不得地上有一个洞,可以直接钻下去。钻进去之后最好有人帮忙埋一下土,她再也不想出来了。席墨有些受不了,他心口麻麻的。要不是极强的意志力,都要站不稳了,腿软绵绵的。阮玉这样细声细气的语气,还问这种问题,一下戳中了他的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