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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弟子飞身一脚,将对手踢下了台阶。随着几声痛呼,那高壮弟子滚了几圈,滚进了湖中,溅起三尺水浪。“好,厉害!”恬恬几人看热闹,立刻高兴的欢呼。一边却有人轻笑:“又一个湿了衣袍的。”几个姑娘在一边用袖子遮了脸嬉笑。便有人道:“何奕师兄又赢了一场,再胜一场便是连胜十场,你们没人上去挑战吗?”水面破开,那高壮男子从水中一跃而起,踏上湖畔的时候,宛如喝醉了一般晃悠悠的。便有同伴过去扶他,那同伴一边托着他手臂,一边安慰:“有赢有输,过段时间接着比便是……”那弟子天生长着一张讨喜的笑脸,叫同伴衣袍里全是水,还抬手拧了一把。挑战失败的人,很少有人会去关注,空气中却传来腥甜的气味,有人颤巍巍的喊:“杀人了!”那同伴背对着众人,躬着身子,雪亮的刀刃穿透胸膛,血珠子顺着剑刃滚滚落下。这一变故惊动了众人,当即便有弟子将人围成了一团,抽出了法器对准了那高壮弟子,怒喝:“张鹏,你这是做什么?”长刀从血rou中拔出,那年轻的弟子软软瘫倒,便有人即时上前抱住人往后退后,才退了两步,森寒杀意便袭来。这一次有人即时反应过来,一把长剑和一把折扇同时挡在了长刀面前。才挡了这么一瞬间,张鹏身上黑光一涨,长剑和折扇连同主人全部被击飞。张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被湖水全部浸透的头发滚落水珠,一双眼睛血红混浊,长刀一阵,胡乱向四周劈砍而去。周围围着的弟子不是炼气就是筑基,张鹏在筑基期中排在前列,再加上毫无理智胡乱攻击,一时间便有几人被伤到,一片混乱。那救人的弟子更是差点儿被削了半边手臂。一把沾了血色的长刀凶狠霸道的前行,救人的弟子手上抱着一人,完全施展不开又没跑掉,只听到呼啸风声自耳边划过。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一声惨叫,之后便是重物落地的东西。“你没事吧?”声音自上方传来,这弟子一恍惚手心便塞了一瓷瓶,抬头望去,便看到了容淮,不由呢喃:“师叔……”“你做的很好。”这弟子一愣,下一刻回过神来,倒出丹药便往张鹏的同伴嘴里塞。容淮此刻脸上再无笑意,脸色铁青,目光落在青草地上。张鹏猝不及防受了容淮一掌,口吐鲜血,若是平时,这一掌定能让他重伤,此时吐了几口血,血眸一片疯狂,爬了起来就接着往最近的弟子砍去。这个样子,根本便是毫无理智。一些弟子反应快,稍微挡了挡张鹏,一些弟子却只顾着逃。容淮不再留手,长剑上火星点亮,随着挥剑,以燎原之势袭去,便要将张鹏斩于剑下,剑光火焰在半空中却被挡下,一条白绸以最柔和的姿态将剑势包裹,慢慢消磨。容淮飞身而起,抽回长剑,脸上便带了寒霜:“你要拦我?”“师弟,并非是我要拦你。”另一边落下的是一名女子,白裙白鞋,浑身素净,连同容貌也寡淡。她手中握着半截绸缎,柔柔弱弱道,“而是这是线索,不能死。”张鹏一声怒吼,面前两位弟子撞飞在栏杆上,挣扎的想要爬起来。“什么歪理,救人的时候慢一步,还要拦我救人?”容淮气的想跳起来同她大战一场,可是现在不是他任性的时候,便让开女子,向张鹏追去。谁知道才跑出一半,面前却堵了一面水墙。容淮回首,那女修正在掐诀,这一次容淮直接一剑劈去。水墙破裂,化为流水落下湖面,激起层层涟漪,那女修往后倒飞数步,连忙喊道:“师弟,周师兄已经出手了!”演武台一般会有数名金丹修士镇守,维持秩序,坤台便有两位金丹真人,一位是这女子素心仙子,一位便是周真人。周真人是一位中年男修,拿着一圆盘,随风而长,兜头向着发狂的张鹏罩去。他满以为能够成功,谁知道张鹏猛地抬头,脸色狰狞,牙齿咬的滋滋响,居然挡住了这圆盘。黑雾从张鹏身上扩散,沾到青草地时,草木枯萎腐蚀,沾到那圆盘上时,圆盘震动,渐渐失去了法宝灵光。那周真人脸上露出极为rou疼的表情,也是这圆盘够大,将黑雾拦了拦,才让后面的弟子有机会逃脱。张鹏理智全无,向着这些弟子追去,人群更是混乱。恬恬机灵,一出这事立刻拉着另外几个往身后退去,本以为有容淮这位师叔在,定不会有什么问题,谁知道容淮竟然被自己人给拦住了。混乱之中,张鹏来的方向正好是他们这处。筑基弟子可以御物飞行,然而他们几个没一个人筑基,只能逃跑,可是——来不及了!恬恬死命的扔符咒,阿守挡在了恬恬面前,胖球拉住了阿守的衣袍,少双则站在了最后。几个炼气期小家伙筑起来的灵力罩有什么用?轻而易举的被撕开,便是符咒术法也被破开。黑雾蔓延开来,将脚下的土地腐蚀,四人往身后缩去。少双年纪最小也最矮,此时有三人挡住了他,更加看不到身形。他微微垂首,墨发零星落在脸颊上,一双眸子缓缓睁开,瞳孔炽红如火,却清透如宝石,明澈到毫无情感。不远处,被素心仙子挡住的容淮,暴怒挥剑:“让开,你个死妖婆!”这一剑之威令人胆寒,被骂了‘死妖婆’的素心仙子内心恼火却不敢硬碰硬,飞身避让。然而,这么短短一瞬间,黑雾已经将几个孩子完全笼罩,不说黑雾会不会要他们的命,便是张鹏就能随意杀了他们。容淮长剑举过头顶,形成的长风将黑雾卷入空中,露出其中的景象来。恬恬,阿守,胖球,少双……四人完完整整的,不缺胳膊不缺腿,容淮这才松了口气。这几个少年少女紧紧抱在一起,黑雾既没有腐蚀他们,张鹏也没有伤到他们,他们却吓得挤成一团,警惕,震惊,甚至带了几分呆滞的望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张鹏。……刚刚疯狂的人如今躺在地面,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了。容淮神识一探,发现只是晕了过去,便翻出一印章,将人彻底制住。抬步将几个少年扶了起来,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恬恬到底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脚步一软,扑在了容淮怀里,唇瓣抖了抖,一句话没抖出,拉住容淮的袖子就使劲哭,哭的眼泪糊了一脸。容淮不知道改怎么安慰,拍了拍她的肩膀后,示意胖球和阿守两个说话。“我,我不知道啊。”胖球眼中积了层水雾,忍了又忍才没有同个小姑娘一样哭起来。“阿守,你说!”阿守被这么一声喊回